“就是试药的太难找了。”“是啊，现在人人都有病，可病得显形的精神病又很少。”精神病？乔恒心念一动，整了整衣冠，挂着笑上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刚不小心注意到，两位是在找精神病吗？”其中一人眼睛一亮，“你是吗？”“……”乔恒尴尬一笑，“我当然不是了，不过，我家倒是有一位……”乔恒拿到名片，虞辞鬼一般的从他身后窜出来，“拿得什么？”他吓一跳，连忙将名片揣回衣兜，“当然是人脉的联系方式。”虞辞嗤他，乔恒也不恼怒，高深莫测的睨了她一眼，“我劝你还是先做好你售货员的工作吧，又有人要喝水了，管事丫鬟还不快去？”
“三哥讲话越来越幽默了。”
“先不说我有没有能力让一个千万项目说收回就收回，就说我有，可我又凭什么要帮你呢？”
虞辞眸光冷嘲的。
乔恒笑了笑道：“四妹，我知道俗套的话你不会动容，我只说一句，今天你帮了我，明天我帮你叫乔殊成一辈子待监狱里出不来。”
虞辞又笑了，“三哥这是帮我还是帮自己？这话可不能让老爷子或者大太太听到，不然三哥可就不是挨顿打那么简单了，另外你可能不知道，大太太泼人的茶汤可是很烫的。”
“四妹不要把我当傻子，虽然上次你侥幸脱身了，但我知道乔殊成在星岛的事你绝对脱不了干系，真要说起来的话，你比我危险。”他笑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其他，主要就是想跟四妹结盟，你跟我都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跟三哥结盟我都怕还没扳倒乔殊成就被三哥推出去挡刀子了。”
这事没门，乔恒也不纠缠，“那行，这件事先放一边，我来这里还有一件事，你们这画廊快开业了吧，你给我弄一张入场券。”
虞辞嘴角掀起嘲弄，“三哥觉得可能吗？”
乔恒叹了一声，“看来四妹还是不太识时务，忘了这些年来乔家到底是谁说话有分量了。”他说：“不过想想也是，又不是四妹一直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四妹自然感受不到什么。”
“下月一，你来。”
乔恒满意一笑，“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嘛。”
虞辞面无表情。
八月一，吉，宜开业。
魏瑥颂于吉时领着大家拜了神，奉上贡品，接着从口袋里掏出利是红封笑着交给大家，“开工大吉，发发发。”
大家收了红包便跟着念发发发。
连接音响的锣镲声响彻长街，舞狮队进场，虞辞负责派发彩头给人发红封，一兜子的红封发下去她发誓她此刻听到的祝福话是此生最真诚的，魏瑥颂注意着时间，把她拉到一旁交代她后面的工作，虞辞没听清啊了一声，魏瑥颂看着她脸上的笑也跟着笑，贴着她耳朵喊：“我老豆马上到了后面的事交给你了！”
虞辞笑着跟他比ok的手势。
魏瑥颂忽然有点不想去接他老豆了。
一樽比一樽来头大的花篮送上，魏瑥颂在一片灯光媒体的照射下接到他爹，恭敬热情伸手：“魏总，蓬荜生辉！”
魏昌明跟着他做戏，笑着跟他握手，两人在媒体前合影，魏昌明不动声色的环视四周抽动嘴角问他，“你之前跟我说梅疏影会来，她人呢？”
魏瑥颂笑着扯动嘴角，朝着虞辞的方向示意，“那不就是吗。”
“吹水！”魏昌明要下脸子，魏瑥颂提醒他注意镜头，魏昌明又挂上笑，咬牙切齿道：“梅疏影怎么可能会是细路妹？”
“有什么区别，你的《吉星高照》都是她给的，你就当她是梅疏影好了。”
魏昌明气笑，“扑街哇，上了你的贼船。”
“Takeeasy啊老豆，来都来了，好好表演哇。”
两人同行剪彩，周围掌声喝起，又有车到，一辆劳斯莱斯高调停下，虞辞看去，宝桂笑着从上下来，“恭贺魏少画廊开业，霍生令我奉上花篮。”
魏瑥颂左看又看不见有花篮，玩笑道：“宝桂哥，我眼花了？”
宝桂哈哈一笑，旋即侧身，“请睇。”
轰鸣声随之传来，众人齐齐仰望，头顶忽地暗下来，有直升机在顶盘旋，开业大吉的横幅从天而降，紧随其后的是多家以分秒计费的大厦齐刷刷切屏庆贺开业大吉的祝福广告词，此时正是白日，光照强度高一众人睇不太清屏幕，却也知道，这份‘花篮’恐怕得从早亮到晚。
真真是财力通天。
闪光灯齐齐摁下，所有报社媒体齐齐记录眼前这一幕。
宝桂笑道：“霍生话，晚间会在维港准备无人机表演为画廊开业做庆贺，诸位若是得空可以前往一览。”
魏昌明去看魏瑥颂低声询问，“你卖屁股给霍励升了？”
魏瑥颂满脸黑线，“我这屁股也得值这个价好吗？”
“那他为什么这么捧场？”
为什么？
魏瑥颂不动声色的朝那道静静站在人堆中的窈窕身影看去。
却见她神色讶异些微慨叹，完全不知今日只事为的主角全然不是他魏瑥颂。
“不知道。”魏瑥颂有点烦，挂着笑对宝桂客气道：“劳宝桂哥务必替我向霍生转达谢意，话他我改日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宝桂笑着离场。
因此一遭场子极热，安保维护画展秩序，带动流程，媒体提前进场，随后一众通过预约的达官显贵进入其中，虞辞像一阵灵巧的风一般在人群中穿行，介绍画作，促成销售，她忙来忙去，乔恒则握着酒杯四处搭讪。
有对话在身边传来，他从中听到了霍家两个字，特此驻足。
“就是试药的太难找了。”
“是啊，现在人人都有病，可病得显形的精神病又很少。”
精神病？
乔恒心念一动，整了整衣冠，挂着笑上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刚不小心注意到，两位是在找精神病吗？”
其中一人眼睛一亮，“你是吗？”
“……”乔恒尴尬一笑，“我当然不是了，不过，我家倒是有一位……”
乔恒拿到名片，虞辞鬼一般的从他身后窜出来，“拿得什么？”
他吓一跳，连忙将名片揣回衣兜，“当然是人脉的联系方式。”
虞辞嗤他，乔恒也不恼怒，高深莫测的睨了她一眼，“我劝你还是先做好你售货员的工作吧，又有人要喝水了，管事丫鬟还不快去？”
乔恒嘲讽她的工作没有意义，干得是伺候人的活。
“我是管事丫鬟，那三哥是什么，请我开狗洞爬进来的狗吗？”
乔恒脸色难看。
虞辞微笑，“奉劝三哥一句到什么场子守什么规矩，管事丫鬟的权利虽然不大，打狗还是手到擒来的。”
她说完，再不去看乔恒的脸色，转身热情服务买家。
乔恒望着她的背影，双眼沉沉。
得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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