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婆婆出来。——十分钟前，顾江皓去了副所长办公室。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出脚自然不客气。狠狠踹开办公室门。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紧接着，副所长杜程光起身，摆出官威：“谁让你踹门的？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公然挑衅执法部门，反了天了！”乔佳妮坐在他对面，喝茶聊天，跟沈凝霜比起来，待遇天差地别。“你就是乔佳妮？”无视挺着大肚腩，对他横眉冷目的副所长，反而指着乔佳妮问。“谁让你踹门的？”副所长拉开椅子，气势汹汹走过来。
沈凝霜同样接受过高等教育，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不然也不会成为东欧证券首席分析师。
“我想给我老公打个电话。”
提审工作人员立刻冷下来：“老实点，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错误？你当时用的护肤品有进货单据吗？”
他循循善诱：“现在说出来，顶多算民事纠纷，如果你负隅顽抗到底，受害人一定会告你的！”
他声色俱厉的表情吓不到沈凝霜，反而淡然处之。
“我有权利给我法律上的丈夫打电话，现在只是提审阶段，而且我有权保持沉默！”
沈凝霜又说：“如果有直接证据，走起诉流程就好了？你们顶多关我二十四小时。”
另一名女警官换上笑脸，拉住即将暴怒的男警官。
“沈小姐，你这样子让我们怎么帮你呢？如果你有需要，我们还会提供免费法律援助。”
门外。
宋云裳一刻都等不住了，她的心从未这么疼过。
这可是她顾家的儿媳妇啊！
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一般人肯定哭哭啼啼了。
被警官一吓，也会六神无主。
可她却没有，脸上看不到悲伤和无助，反而冷静理智，面对威逼利诱，依旧能侃侃而谈！
“开门！”
李所长亲自下令：“马上开门，谁让你们这样对待沈小姐的？”
负责监控的警官小王立刻打开电子门。
宋云裳眸子湿润，快步上前，脱下自己的棉服，披在沈凝霜身上。
“小霜，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别怕，妈来了，有妈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审讯重地，闲杂人立刻出去！”那名男警官满脸威严。
“谁放你进来的？”
宋云裳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伸出手，颤抖着帮儿媳妇整理衣服。
连裤管都被扯开，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
沈凝霜下意识缩了缩脚。
因为她一只鞋子在冲突中，不知哪去了。
“妈，让您担心了。”
顾江皓瞧了一眼，默默退出审讯室。
出去之前，李所长告诉他，乔佳妮在副所长那里喝茶。
他是个很尊重女性的好男人，见到沈凝霜被打成这样。
心脏狠狠颤了颤。
先不论对错，但沈凝霜是顾家儿媳妇，外人想欺负她，置顾家颜面于何地？
“我说大姐，你再不出去，我会以妨碍司法公正将你关起来……”
李所长刚送走顾家二少爷，一进来就看见小周大放厥词。
吓得脸色发白。
“你想把谁关起来？派出所是你家吗？想关谁就关谁？那不然连我一起关好了？”
“所长好。”女警很有眼力见，立刻走出去。
“所长，您怎么来了？”
小周立刻解释：“这位大妈不分场合闯进来，妨碍公务，我才这么说的……”
“立刻跟顾夫人道歉，然后转身出去，这案子不用你负责了。”
他一个警务人员，给这个看起来像个农村妇女一样的大妈道歉？
所长脑子没问题吧？
“还不道歉？”
“是不是想去扫大街？”
小周这才意识到所长并没有跟他开玩笑，极不情愿道了歉。
转身出去。
嘴上嘀咕着：“又是个关系户，是人民赋予的权利，又不是为某些人服务的……”
“你说什么？”李所长冷喝一声：“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
宋云裳小心翼翼的帮儿媳妇拭去脸上那些污渍。
近距离观察才发现，有很多地方都红肿了，那些黑色的地方并不是泥巴，而且被人打淤青了。
可见那些人下手有多重。
“妈先陪你去医院，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
沈凝霜摇摇头，婆婆这么大年纪还担惊受怕，让她愧疚不已。
“妈，我没什么事。”
从小养成的习惯，受苦受累从来不会喊疼。
因为没人会同情她，也没人会在意她过得好不好。
甚至会换来别人嘲弄的眼神，又不是千金大小姐，无病呻吟什么？
宋云裳轻咳一声：“李所长，我已经交了保释金，我们可以走了吗？”
能坐到所长位置，哪个不是人精？
装作很正式道：“人可以走，调查取证期间，还需要你们配合，一定不能离开海城，且随传随到。”
宋云裳背着儿媳妇，悄悄给李所长竖起大拇指。
但沈凝霜敏锐的察觉到，刚刚李所长对待那个男警官的态度，总觉得婆婆一定托了关系。
能请动所长出面，想必是大人物打了招呼。
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跟着婆婆出来。
——
十分钟前，顾江皓去了副所长办公室。
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出脚自然不客气。
狠狠踹开办公室门。
里面的人吓了一跳，紧接着，副所长杜程光起身，摆出官威：
“谁让你踹门的？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公然挑衅执法部门，反了天了！”
乔佳妮坐在他对面，喝茶聊天，跟沈凝霜比起来，待遇天差地别。
“你就是乔佳妮？”无视挺着大肚腩，对他横眉冷目的副所长，反而指着乔佳妮问。
“谁让你踹门的？”
副所长拉开椅子，气势汹汹走过来。
站在顾江皓面前，只是他又矮又胖的身材，得仰视男人。
男人一身高定西装，气质矜贵，一看就是富家公子。
所以杜程光表面威严，一直在询问他。
而不是让人抓住他，直接关押。
普通人可没那个底气敢去踹副所长办公室大门。
乔佳妮吓了一跳，再一想，这可是派出所，谁敢在这里撒野。
“我是，你找我？”
“啪——”
男人毫无征兆的动手，乔佳妮被打趴在地上。
嘴角溢出鲜血，用手捂住脸，眼神惊恐。
他是怎么敢的？
当着副所长的面打她！
“你死定了！”反应过来，乔佳妮像个疯婆子一样，爬起来就想上去挠他！
“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敢冤枉沈小姐？”
“该打！”
他势大力沉的一脚踢在乔佳妮小腹上，毫不留情。
这下她怕了，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弓成虾米。
“简直无法无天！”副所长也不过问了，在派出所闹事，就算是个公子哥又怎样？
海城那么多富豪，可能走在街上随意碰上个人，都身价千万。
又不是首富顾家那般权势滔天。
他按下内线电话：“来几个人到我办公室，有暴徒伤人。”
乔佳妮缓了缓，满是痘包的脸挤成一团，狠狠说道：“你这个暴徒，我要告你，告到你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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