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关汐月走近一步：“为什么？是什么让你走出伤害我的那一步？”“你不相信十天打败七年，那又是什么让你爱我，又爱他呢？”是什么呢？是人类无穷无尽的欲望贪心吗？关汐月在这一刹那失神。“汐月，我们曾经那么浪漫温柔的开始，我离开也只想着好聚好散，我不曾戳破，是因为我想让我们的爱情……哪怕走到尽头也尽量体面美好。”“因为哪怕再面目全非，七年里我和你都曾经付出过真心，可现在……”沈宴知抬头，定定地望着关汐月。他苦笑。
那些保镖对关汐月一点也没怜香惜玉。
本就刚流完产，这时她的样子已经不仅是狼狈能形容了。
血色全无，摇摇欲坠。
唯有看向沈宴知的眼睛熠熠生辉，那里面有恳求、愧疚、希冀……
沈宴知投去一个冰冷目光，喉咙沙哑。
“关汐月，我们谈谈。”
“宴知！”
苏念可握住沈宴知的手，一脸担忧。
“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掉。”
沈宴知反握住苏念可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后又扬起笑容。
“好。”苏念可抱住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去吧，我等你。”
空病房。
一枝盛开的白玉兰从窗口探进来，阳光让它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沈宴知静静看着，思绪万千。
而关汐月静静看着他，心头万千情绪翻涌。
终于，她开口：“宴知，对不起。”
对不起，我辜负了曾经的誓言。
对不起，我爱你的时候也爱着另一个男人。1
对不起，我任由以安伤害了你。
对不起，把你独自留在剧院，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不友善的目光。
对不起，毁了你的婚礼。
对不起……
沈宴知的目光从玉兰花移到关汐月脸上。
他轻轻：“汐月，你还记得在玉兰花树下，我和你都说过什么吗？”
“记得。”关汐月急忙回答。
不惜扯痛腹部的疼痛也要一字一句重复。
“你说，汐月，玉兰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一直都是忠贞不渝、真挚纯洁，爱的象征。”
“而我说，玉兰花高洁忠贞……”
不知道为什么，关汐月忽然哽咽。
她执着地看着沈宴知，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就好像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说，宴知，我保证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曾经的对白还历历在目呢，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关汐月扪心自问。
人的欲望多么脆弱，多么不堪一击。
总是轻而易举地被迷惑、然后沉沦……
“你做到了吗？汐月。”沈宴知声音依旧好轻。
可落在关汐月耳中，犹如雷霆，犹如利刃。
“对不起。”
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化成这样三个字。
“你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我有什么意义呢？”
沈宴知苦涩一笑。
“我不明白，既然你有那么多次选择齐以安，为什么在我离开后你又要追到海市来？是以前的我廉价吗？失去后你才明白其实我也很珍贵？”
“不是的。”关汐月摇头：“你对我一直都特别、特别珍贵。”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沈宴知红了眼眶：“人只有在最傻的时候就会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已经决定过去了，已经放下你，准备新的开篇了，可我还是想问。”
他向关汐月走近一步：“为什么？是什么让你走出伤害我的那一步？”
“你不相信十天打败七年，那又是什么让你爱我，又爱他呢？”
是什么呢？
是人类无穷无尽的欲望贪心吗？
关汐月在这一刹那失神。
“汐月，我们曾经那么浪漫温柔的开始，我离开也只想着好聚好散，我不曾戳破，是因为我想让我们的爱情……哪怕走到尽头也尽量体面美好。”
“因为哪怕再面目全非，七年里我和你都曾经付出过真心，可现在……”
沈宴知抬头，定定地望着关汐月。
他苦笑。
“可现在你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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