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烟瞥了他一眼：“我帮你拖了两年。”岑旭尧笑起来：“少来，你自己也不想结，别把锅都扣在我一个人头上。”但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慢慢下落，神情也变得苦涩起来。秋末将近冬天，天气渐渐冷了。一阵凉风吹过，岑旭尧抱起手臂，深深呼出口气：“如果你要抗争，希望你能成功……这种日子我真过够了。”“我很想想看看，连我和温心暖都不能在一起，你和他要怎么排除万难。”
话音落下，陆含烟视线淡淡转向岑旭尧。
岑旭尧没有看她，目光下落，像是食之无味的咬着嘴里的虾肉。
他们这些人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但其实向来没有选择。
陆含烟的回答只能是“好”，
可戚薄言重新出现了。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的任何一天、任何一个时间点，哪怕是下午三点之前，陆含烟也会回答“好”。
但偏偏命运就是这么喜欢玩弄人。
陆含烟的沉默让陆父也停下动作抬眼望来。
陆父身居高位几十年，他只是无声的看着，那种压人的威慑力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陆母皱眉敲了下桌面：“含烟。”
陆含烟放下筷子，神情淡凉：“我会考虑。”
听到她的回答，岑旭尧看了她一眼，在陆父发火之前，他笑着开口：“伯母，伯父，这事让我和含烟商量决定吧。”
陆父收回视线，抬了抬筷子：“吃饭。”2
之后餐桌上只有陆母和岑旭尧时不时的说笑声。
吃完饭，陆含烟站在院子里抽烟。
身后传来脚步声，岑旭尧走到她身边，伸出手：“也给我一支。”
陆含烟从衣兜里拿出烟盒递给他，没说话。
岑旭尧抽出一支，掀在嘴里摁下打火机点燃。
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飘浮，岑旭尧眯了眯眼：“我不知道伯母今天让我来是为了说这事。”
“嗯。”陆含烟没什么情绪，仿佛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
岑旭尧吃饭的时候就觉出她的不对劲，他第一次见她敢不服从家里的决定。
哪怕她没直接说“不”，但除“好”这个答案之外的答案，都是反抗。
“发生什么事了？”他看向她，“你说要考虑，考虑什么？”
陆含烟掐灭燃烧到尾部的烟，目光落向远方：“他没死。”
她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岑旭尧怔了怔。
几秒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她说的“他”是谁，有些不可置信：“没死？那两年前……”
“在查。”陆含烟淡淡回答了他没问完的问题。
岑旭尧点点头，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突然，他扯扯嘴角，眼底溢满湿润的悲伤，像下过雨的夜空：“这感觉真像死而复生一样……她怎么就不能也死而复生呢？”
陆含烟又点了一支烟。
两人沉默的抽完手里的这支烟，岑旭尧问：“他没死，你打算做什么？如果你能让这个婚约取消，我没有意见。但你知道这不可能，所以就算我能帮你拖一时，也不会太久。”
陆含烟瞥了他一眼：“我帮你拖了两年。”
岑旭尧笑起来：“少来，你自己也不想结，别把锅都扣在我一个人头上。”
但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慢慢下落，神情也变得苦涩起来。
秋末将近冬天，天气渐渐冷了。
一阵凉风吹过，岑旭尧抱起手臂，深深呼出口气：“如果你要抗争，希望你能成功……这种日子我真过够了。”
“我很想想看看，连我和温心暖都不能在一起，你和他要怎么排除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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