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纤长白嫩的手搭在上面,在楼父楼母的期待中,楼晚棠的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楼母眼眶瞬间红了,哽咽道:“棠儿,是我的棠儿,她瘦了。”“是瘦了些。”楼父也红着眼眶恍惚道:“是不是路途遥远,累着了?”楼晚棠下了马车,转身急切的朝着父母走去。在见到日思夜想的父母时,楼晚棠在开口前,瞬间泪如雨下,脚步踉跄了一下,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爹,娘!”时隔四年,她终于,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了。
马车速度不快不慢,在准备到云城时,暂时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
裴肆瑾下了马,自己到一旁去休息,但眼神却盯着从马车上出来的人。
在被发现前,又迅速移开。
明明心里疯了般想要黏过去,但就是凭着一口傲气不肯先服软,因为觉得要是他先服软了,说不定楼晚棠以后对他更不在乎了。
想是这么想着,但裴肆瑾身上的怨气都快要成形了。
长得一副高大挺拔的样子,连坐在那里都存在感极强,可莫名的让人觉得他像只要被抛弃的大狗。
伴侣不来哄就要哭了。
楼晚棠看了一眼裴肆瑾,捕捉到他那幽怨的眼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在发现楼晚棠过来时,裴肆瑾眼睛瞬间一亮,激动得都快要扑过去了。
但偏偏就是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还背过身去,不去看楼晚棠。
“夫君。”楼晚棠轻柔的叫了他一声。
裴肆瑾耳朵动了动,就是不说话。
楼晚棠只得坐在他的身边,柔声道:“夫君。”
“不是叫王爷的吗?怎么又改口了?”裴肆瑾终究还是忍不住,哼了哼,还是没看她。
只不过身体很诚实的靠近她。
故意不理她这点时间里,都要把他给憋死了!
只要楼晚棠再哄多一句,他就要迫不及待的把人给抱在怀里。
楼晚棠太清楚他这个狗脾气了,所以熟练的哄道:“当时是我口不择言,有些生气才这样叫,但也就这么一次,是我的错,夫君就原谅我可好?”
“你可不止一次这样叫我。”
裴肆瑾越想越不爽,每次一遇到什么,楼晚棠就不喊他“夫君”了。
虽然平日里对他一口一个“夫君”叫得他心都酥了,但有时候又客气的叫他“王爷”,分明就是心中没有坚定的认为他是夫君!
想想都要气死他了。
楼晚棠有些意外,没想到裴肆瑾记得那么清楚,而且也比之前难哄一点。
于是只能放软了语气,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撒娇道:“那以后不会了,只是你身份尊贵,我听旁人那样叫,有时候就无意识跟着了。”
裴肆瑾还是没说话。
楼晚棠松开他的手,在他下意识想要追过来抱住她时,说道:“夫君难道就没有错吗?”
“什么?我也有错?”裴肆瑾惊怒,又有些委屈。
自家夫人不是来哄他的吗?怎么就变成他也有错了?
楼晚棠很认真的跟他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吃醋,也害怕这次回来,我对你更加疏远,或者闹着想和离是吗?”
“我才没有!”裴肆瑾像是被戳中了心思,冷笑道:“就算你想和离,也绝对不可能,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得了我!”
“我知道。”楼晚棠拉住他的手,让他冷静一点。
“但我们总这样下去不行,要是回到家,爹娘看到我们闹脾气的样子,一定会难过的,所以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们才没有吵架。”裴肆瑾被顺毛了,回握住楼晚棠的手,一点也不想放开。
他将楼晚棠抱进怀里,将脸埋在楼晚棠的肩颈处,狠狠地吸了一口。
早知道他就不负气离开了,害得他想念了一路。
自家香香软软的夫人就在这里,他还跑去骑什么马?就算是生气,也应该跟之前一样,狠狠地欺负到她哭就行了。
省得吃那劳什子醋,根本没必要,楼晚棠还能和离不成?
管什么阿猫阿狗出现,来一个弄死一个!
裴肆瑾恶狠狠的威胁道:“记住,回府之后,不可以随便去见其他男人,不对,要见谁都要经过我的同意,不许想别的男人,不许对我冷淡,不许......”
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别的来,十分霸道的说道:“总之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夫君,唯一的。”
“好,你是我唯一的夫君。”楼晚棠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问道:“那夫君还生气吗?”
“我本来就没生气。”裴肆瑾嘴硬,但被哄得心花怒放,抱起楼晚棠回到马车上,准备继续出发。
经过这么一闹,裴肆瑾果真不像之前那样,随时想着要回去。
楼晚棠的压力也没那么大了,心想估计到了云城,裴肆瑾应该都不会像之前那样容易吃醋发疯。
因为提前写了书信,楼父楼母是知道他们大概今天会到。
所以提前在门口等候着。
等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朝着县令府过来时,楼母高兴的抓着楼父的手,激动道:“是棠儿他们到了,她回来了。”
说着,楼母轻轻地将眼角的泪水擦拭掉。
楼父冷哼道:“回来就回来,哭什么?这么久才回来看我们,真是不孝。”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伸长了脖子去看,想要第一眼看到自己疼爱的女儿。
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丫鬟将帘子掀开,率先出来的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
男子气势凌厉,矜贵威严,俊美的脸仿若神祇,身穿一件黑金色华服,一举一动都透着睥睨众人的高傲。
楼父楼母心中一跳,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尊贵无比的王爷,但他们从未见过对方。
如今一看,样貌是一等一的好,可这气势太过强悍到不近人情,他们的棠儿,嫁过去真的过得好吗?
裴肆瑾先下了马车,随手才朝着马车内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冷冽的眉眼霎那间变得柔和,“夫人,来。”
一只纤长白嫩的手搭在上面,在楼父楼母的期待中,楼晚棠的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楼母眼眶瞬间红了,哽咽道:“棠儿,是我的棠儿,她瘦了。”
“是瘦了些。”楼父也红着眼眶恍惚道:“是不是路途遥远,累着了?”
楼晚棠下了马车,转身急切的朝着父母走去。
在见到日思夜想的父母时,楼晚棠在开口前,瞬间泪如雨下,脚步踉跄了一下,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爹,娘!”
时隔四年,她终于,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