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陈厉峰瞬间炸毛:“他不是我爸!”“……”一个称呼而已,法律上的生父,认与不认都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君霆宴哪怕早模糊了父亲在记忆里的样子,她也知道那是自己的父亲,斩不断的亲缘,何必否认。她不理会陈厉峰的自欺欺人,只是问他:“你还有什么事儿?我这挺忙的。电话那头响起庆贺新店开业的热闹挂鞭,声音嘈杂,陈厉峰在嘈杂声中大声回答:“你转告那老头儿!买房的钱我
君霆宴淡道:“我是收钱办事,跟你爸没那么熟。”
不料陈厉峰瞬间炸毛:“他不是我爸!”
“……”
一个称呼而已,法律上的生父,认与不认都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君霆宴哪怕早模糊了父亲在记忆里的样子,她也知道那是自己的父亲,斩不断的亲缘,何必否认。
她不理会陈厉峰的自欺欺人,只是问他:“你还有什么事儿?我这挺忙的。”
电话那头响起庆贺新店开业的热闹挂鞭,声音嘈杂,陈厉峰在嘈杂声中大声回答:“你转告那老头儿!买房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他的!”
君霆宴嫌吵,蹙眉将话筒拿远一些,“还有吗?”
“还有,还有……谢谢你帮我和小静!没了!”
电话“嘟”的一声挂得迅速,也不知道是信号断了,还是“谢谢”两个字太烫嘴。君霆宴哼笑一声放下手机,没过多久就在陈厉峰的朋友圈里刷到一张照片,红匾白字写着“峰哥仓买”,配文:开业酬宾,全场八折。
她不知道卢静在未来的某天会不会回心转意,又或者是两人在平行的生活轨迹上各自重新开始,忘记属于过去的混沌不堪,但至少是他们在一个个分岔路前做出选择,给彼此的新的开始。
想到这的君霆宴不禁扬起唇角,给那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
自从唐智博的案子过后,君霆宴接到不少关于性侵案件的咨询电话,起初两个被她客气婉拒,后面干脆将所有的外线转给张筱代接,表示但凡是性侵的案件且有辩护空间,就移交给金鸿发的团队后续跟进,自己不再接手。
张筱不解,问她原因。
虽然也听说过君霆宴从前不接性侵案件,但是理由让她很难信服。刑案当事人出于对律师的不信任而隐瞒真相的情况不在少数,个别当事人对律师不够尊重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又不只出现在强奸案里,这些都不该是君霆宴拒绝为性侵案辩护的理由。
“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接,也不擅长。”君霆宴坐在办公桌前敲着电脑键盘,答得云淡风轻,“与其勉强自己去做不擅长的案子,不如让给别人来做,再把有限的精力放在其他地方。你觉得呢?”
“可是……”
“还是你怕我接不到其他案子,克扣你年终奖?”君霆宴抬眼看向张筱,笑着调侃。
“哎呀,我没那个意思。”张筱也笑,“就是觉得挺可惜的。”
君霆宴设身处地,她在张筱这个年纪也的确想尽可能地接触各种类型案件,丰富实战经验。于是好心提议:“你要是实在想做这类案子,我跟老金说一声,你去给他打打下手?”
“别别别,”张筱连忙摆手拒绝,“我可ʝ��������伺候不了金贵人。”
“金贵人”是刑事组里几个律助私底下给老金起的绰号,一语双关十分贴切,谁叫这人总把自己“皇族后裔”的身份挂在嘴边,凡事又爱吹毛求疵、拿腔作调,唯独对崔主任毕恭毕敬,叫人不禁想起宫斗戏里最得宠的妃嫔。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张筱掩唇分外尴尬,偏偏老金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什么贵人,聊什么呢?”
张筱正想溜之大吉,一眼瞧见老金身后还跟着个更“金贵”的妇人,面相十分眼熟。下一秒就听金鸿发介绍:“孙燕,孙女士,还记得吧?”
“嗨,姜律师!”五十出头的妇人烫发高盘,浓密长睫卷翘,一身雪白色貂皮大衣,舞着美甲闪亮的五根葱白指头,“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