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已虚弱得要命，手劲却大得掐红了她手。他万般阻拦道：“你不能去，我……我跟东海有血仇。”落曦听后一惊，下意识问道：“你干了什么？”可却久久都得不到身后人的回答，差点让她以为战玄曜没气，昏死了过去。但这一路，她明明用灵力止住了他的伤口。就在她想回头检查时，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我杀了东海太子，并挖了他的眼送天尊当夜明珠。”花落，落曦身躯一颤，与战玄曜相处千年，他这弑杀狂暴的一面，她从未见过。她不由苦笑道：“那我当初是不是不救你会好一点。”
“哪那么容易重塑？先不说启用轮混合境便要耗去万年修为，寻常神仙根本难以驾驭，再者投入轮回那是要经历九轮九道天劫，终归八十一难方可成功……”
天尊仿佛劫后余生般，大大舒了一口，目光森冷，在心中冷哼，声音轻不可闻。
“哼，敢威胁本尊，岂会让你如意。”
“砰！”天尊瞬间捏碎了座椅扶手，手中渗出血迹。
而此刻，天宫之外万万里，便已出现落曦的身影。
她修为非同寻常，万物皆可操纵。
刚要落地寻找东海入口，却被战玄曜紧紧拽住。
明明他已虚弱得要命，手劲却大得掐红了她手。
他万般阻拦道：“你不能去，我……我跟东海有血仇。”
落曦听后一惊，下意识问道：“你干了什么？”
可却久久都得不到身后人的回答，差点让她以为战玄曜没气，昏死了过去。
但这一路，她明明用灵力止住了他的伤口。
就在她想回头检查时，耳边传来男人低哑的声。
“我杀了东海太子，并挖了他的眼送天尊当夜明珠。”
花落，落曦身躯一颤，与战玄曜相处千年，他这弑杀狂暴的一面，她从未见过。
她不由苦笑道：“那我当初是不是不救你会好一点。”
战玄曜听后也笑了，但他并未说话，或者是觉得心痛，或是已经耗尽了说话的力气。
但千年过去，落曦仍旧记得在东海边初见他的情景。
或者说是被迫遇到他。
那日，海上狂雷暴雨响了整整半月。
落曦实在是被关在小屋里，关闷烦了。
好不容易，云雨散开，天边透出光亮，她第一时间去赶了趟海。
大鱼大蟹没捞着，倒是捞到了一个像是被丢进血海油锅里煎炸过的男儿。
满身剑气伤痕，身上血腥味之重饶是救过上千名重伤渔民的落曦，还是惊了一惊。
她只看了男儿的伤口一眼，就知道她是常年在刀尖舔血的人。
这样的人，她不想救。
自古医者仁心，从不救杀戮之人。
海边人稀，她便装作没看见，若男儿当真死了，便当是造化不好，等着下辈子投胎换命吧。
反正，这辈子，她不会救他。
落曦刚抬脚要走，便一双血手死死抓住。
她心瞬间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多年从医，开膛刨肚，她什么没见过，便抽出腿要走。
下一秒，另一只脚却又被抓死了。
跟她同来赶海的大婶，远远看她走得太慢，便问：“小落，没事吧，走慢了可就什么都捡不找了。”
落曦装着伸了伸懒腰，回应道：“没事，这雷雨过后的海藻就是缠人，烦得很。”
可这一话落，紧抓她脚的手便更用力了，掐得她吃痛。
终究是无奈转身，再看了男儿一眼。
但，这一眼，便是千年。
战玄曜肉露白骨，看向落曦的眼神却满是活下去的欲望。
这样坚定的眼神，却让她觉得可怜。
这么痛苦都一定要活着吗？
那她便也豁出去救了。
下定决心救他的那刻，她便知迟早会有仇家寻他。
只是没想到，这仇家是东海龙族。
很快，战玄曜虚弱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其实你不必帮我，我这命本就是你救的，更何况我还辜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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