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脑子里那根弦到底还是断裂开来。谢淮川摇着头不住后退，眼底的红恨不得将他吞没撕碎。“奶奶，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离婚，我不……”“砰——”一声闷响打破平静。黑漆骨灰盒又一次落地。谢淮川瞳孔一颤就要补救，可他抱起骨灰盒，眼神又是一变——“空的？”他颠了颠盒子，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看着奶奶的眼睛也多了一丝类似求生的强烈欲望。“奶奶，是空的！盒子是空的，所以，你们其实是在骗我对不对？婉婉是在考验我！她想看我反应，她没死是不
“不……”
脑子里那根弦到底还是断裂开来。
谢淮川摇着头不住后退，眼底的红恨不得将他吞没撕碎。
“奶奶，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离婚，我不……”
“砰——”
一声闷响打破平静。
黑漆骨灰盒又一次落地。
谢淮川瞳孔一颤就要补救，可他抱起骨灰盒，眼神又是一变——
“空的？”
他颠了颠盒子，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看着奶奶的眼睛也多了一丝类似求生的强烈欲望。
“奶奶，是空的！盒子是空的，所以，你们其实是在骗我对不对？婉婉是在考验我！她想看我反应，她没死是不是！？”
他眼里光亮逐渐聚集，像是落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紧张的呼吸都快禁止。
奶奶眼眶却又红了一寸，极力压制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为什么是空的，你不知道？！”
谢淮川一愣。
奶奶眼底得眼泪却再忍不住。
“那天在街上是你亲手打翻的骨灰盒，你现在来问我为什么这里头是空的？谢淮川啊谢淮川！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我的婉婉怎么你了，你要这么欺负她？！”
街上？打翻？
如潮的记忆上涌，那天的画面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播放。
那天说出口的刺骨言语，在这一刻，尽数化作尖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然，不等他反应，他手里的骨灰盒也被奶奶抢走。
那一瞬，苏婉婉离开的事实像是彻底具象化。
这一认知落地，他的心好像被人生生撕开来，堆积的情绪再忍不住，彻底爆发。
“不要！不要！奶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奶奶我不要离婚，我求你让我跟婉婉在一起，我求你！”
他狼狈又无措的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在这一刻，他好像失去了所有，只剩一条命苟活。
奶奶看他的眼神却是满满额厌恶，再没了从前的温润和蔼。
她紧紧抱着婉婉的骨灰盒，手边捡到什么酒往谢淮川身上砸。
“滚！你给我滚出去！”
香灰坛砸在谢淮川额角。
鲜血很快溢出，他却无心顾及，还在尝试往奶奶身边靠近。
“奶奶，我不能没有婉婉，没有婉婉我会死的，婉婉疼我，她那么疼我，她肯定舍不得我难过，当我求你，把婉婉给我好不好？”
奶奶情绪却在这一刻，彻底被点燃。
“那你就去死啊！”
她崩溃的抱着那冷冰冰的事骨灰盒，心痛到窒息。
“你以为婉婉为什么和你离婚？！又为什么会早产！是你还有你的小三！都是你们害的！”“那些出轨信息早几个月前就发她手机里来了！她亲眼看着你睡了别人，看着你哄着别人求别人别死，看着你说心疼！”
“她全都知道！临死前，她甚至还要看着你为了那个小三把她抛到一边！”
“可怜我的婉婉！她到死记着的，都是她深爱的男人的背叛！”
奶奶吼的嗓子都哑了，一点点退到遗照前，看着照片里那张灿烂的笑脸，她悔啊！
如果她再看得清点，如果她没有得病，如果她能陪在婉婉身边，她的婉婉就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手术台上！
谢淮川却像是被钉在原地。
所以，她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他出轨，知道他上了别人的床，她什么都知道，才要和他离婚……
无数真相银针一样落在谢淮川身上，他从没这么绝望无助过。
他甚至，没有勇气再抬头看一眼苏婉婉的遗照。
直到奶奶握着笔走过来，试图逼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他猛然回神，瞳孔都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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