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马车快速驶过街道。车轮骨碌碌压在青石板上,顾长钰注视着浓郁的夜色,只觉马车太过慢了。突然,马车骤然停了下来。顾长钰心中一沉。下一瞬,便听见一句振聋发聩的话语。“顾大人,太子殿下有请。”悬挂的大刀终于落下,顾长钰闭了闭眼,果然,苏暮是太子的人。怀着沉重的心情,顾长钰踏入了一所僻静的小院。一路走过,下人们一言一行都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没有。顾长钰的心沉入谷底。这些人都会武,天子脚下,太子居然胆敢将私兵安插在京都。
顾长钰拧眉,时间紧急,他要去找七皇子讨药。
但看苏暮坚持,还是吩咐道:“都下去吧。”
“是。”
下人们退下,暖房内只剩下顾长钰和苏暮相顾无言。
苏暮垂眸,掩住眼底的冷光。
这毒是她自己下的。
但栽赃陷害,她也拿手。
苏暮再度抬眸,小脸越发惨白:“是谢讳。”
“是谢讳害你?”
顾长钰说这话时,眼底冰冷如霜。
苏暮点头,讲明了来龙去脉。
时间回溯到前一夜。
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中。
苏暮和谢讳面对面而坐,对视了许久,谢讳冷不丁笑了:“你的腿好了?真是可惜,当初应该锯掉才是。”
这些话,并不能牵动苏暮的任何情绪。
“夫君,这三年我过得好苦,你何苦还要如此挖苦我?”
男人总是喜欢柔弱的,她一脸楚楚可怜的掉了几滴泪,便叫谢讳慌了神。
他眼中情绪极为复杂,轻蔑的神色消失不见。
“你总算知道错了,那顾长钰就不是个好的,跟了他你才是真的受苦。”
苏暮眼底讽刺一闪而过。
自她假死逃离之后,谢讳并未立莲姬为妾,反倒是一直当个外室养着。
一年前,谢讳彻底厌弃莲姬,将人赶走了。
白月光瞬间变饭粒子。
这就是男人的真心,不值一提!
但也是这个举动,让苏暮敏锐地察觉到谢讳或许对她还有情。
不管这情是后悔还是其他,都将是她的登云梯。
她以情伤为由,劝谢讳饮酒,一杯一杯下肚。
终于,谢讳醉酒倒下。
与此同时,一名学舌师傅从暗道走出,同苏暮对视一眼,以确保隔壁聚餐的官员们能够听见的声音大放厥词。
而他的声音,和谢讳一模一样。
“天子临终降至,以后定是七皇子上位,他才是明君!”
苏暮回忆完,但与顾长钰说的却又是一个说法。
“当日,他还大肆议论地位之争,我怕惹祸上身想离开,他便说听了的七皇子之事,留不得我,强行灌我毒酒。”
“庆幸老天开眼,隔壁正巧有官员聚会,将此间事听得清清楚楚。”
顾长钰气得眼眸一冷。
他知晓苏暮的话经不起推敲,比如,她为何会和谢讳见面,又为何隔壁正巧有官员。
尽管如此,他依然愿意相信她。
三年前,他应不信她,失去了她。
三年后,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替他扫清障碍。
……
深夜。
一辆马车快速驶过街道。
车轮骨碌碌压在青石板上,顾长钰注视着浓郁的夜色,只觉马车太过慢了。
突然,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顾长钰心中一沉。
下一瞬,便听见一句振聋发聩的话语。
“顾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悬挂的大刀终于落下,顾长钰闭了闭眼,果然,苏暮是太子的人。
怀着沉重的心情,顾长钰踏入了一所僻静的小院。
一路走过,下人们一言一行都悄无声息,连脚步声都没有。
顾长钰的心沉入谷底。
这些人都会武,天子脚下,太子居然胆敢将私兵安插在京都。
进入一处书房,顾长钰等了许久,直到子时,身穿常服的太子才漫不经心进来。
“顾长钰,别来无恙。”
顾长钰立即行礼:“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越过顾长钰,入座案几,一开口就拿捏了顾长钰的命脉。
“你要的合欢草,只有我母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