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他了好久,直到她气呼呼地跑开了,沈明川才动了笔。没有人知道,他之所以拖着不写,就是为了能看许秋宁撒娇求他的模样……这块帕子她珍藏了好久,可是现在却掉在这里,如同他和她的过去,全都被她丢掉不要了。他真的该死......真的活该得不到许秋宁的原谅。突然,沈明川气血喷涌而出,四周都被他的血污染得星星点点。晕倒的前一刻,他的周围围了医生护士,而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却再也不会出现……沈明川死死看着许秋宁离开的方向,不甘地闭上了眼睛。21沈明川在医
她求他了好久,直到她气呼呼地跑开了,沈明川才动了笔。
没有人知道,他之所以拖着不写,就是为了能看许秋宁撒娇求他的模样……
这块帕子她珍藏了好久,可是现在却掉在这里,如同他和她的过去,全都被她丢掉不要了。
他真的该死......
真的活该得不到许秋宁的原谅。
突然,沈明川气血喷涌而出,四周都被他的血污染得星星点点。
晕倒的前一刻,他的周围围了医生护士,而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却再也不会出现……
沈明川死死看着许秋宁离开的方向,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21
沈明川在医院住了三天,自那天许秋宁离开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每天枯坐在病床上,人也日渐消瘦,那只受伤的手,垂搭在腿上,一直没去处理。
所有知道实情的人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八十年代,离婚还没有流行,妻子跟别男人跑了,是莫大的耻辱。
所以当大妈第一百零七次拿着瓜子坐在沈明川病房旁边,一脸八卦地看着为情所伤,目光涣散的沈明川时,他才终于有了反应。
“小伙子,你跟大妈说说,你和你女人是怎么认识的啊,她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你也不赖啊,更何况你又是大学生,她不该离开你跟你兄弟好呀?”
那大妈打听了两天,也只知道大概,今天终于没有忍住八卦的心,问到了沈明川得跟前来。
沈明川张了张嘴,他嘴唇干裂到流血,他也毫不在意,也不管大妈听不听得懂,喃喃自语陷入了回忆。
“她呀,从小就喜欢臭美,为了学会绣活,没日没夜求在她师傅门前,最后我偷偷去给她交了学费,人家才让她去学了。”
“她第一次会做衣服时,给我做一件白衬衫,只是我舍不得穿,一直放在柜子里。”
“从那以后,我的衣服都是她做的,没日没夜的,即使第二天她要上班,为了让我有衣服穿,也熬夜在灯油下缝缝补补,只是现在……”
“哦,人家现在不给你做了,给别人做了呗。”
大妈在沈明川心上补一刀,他不搭腔,又换了个话题。
“那是她短暂迷失了路,很快她会再次回到我身边。”
“我记得,我第一次从内陆住到海岛时,因为吃不惯海鲜,老是吐,之后秋宁看在眼里,为了给我搞到荤腥,把她多年留的辫子,给剪了给我换油吃……”
那时,正是七七年,还是年代匮乏的时候,为了口吃的,平民百姓愁得睡不着觉。
可许秋宁,总是在他口袋里给他装满了干粮。
所以即便许秋宁有着一米七的身高,整个人看起来也瘦瘦小小的,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
可在深市的她,却不一样了。
她被郑少阳养得白净,脸上也有了健康的红润。
这些变化让他清晰的认识到他有多么的荒唐。
回忆里如炼狱一般,将他的心在火上反复烹制。
直到过几天,他枯黄的手拿起了大妈留下的报纸。
似有心灵感应一般,他的眼睛顺着版块看过去,直到看到今日下午,郑少阳先生和许秋宁女士婚礼进行的喜讯时,他多日僵硬的身体终于动了动。
他撰紧报纸,又一点点展开,因为他舍不得报纸上许秋宁的结婚照,即便那是她跟别的男人的。
许秋宁穿着西式白色婚纱,头上披着蕾丝头纱,笑起来靓丽又幸福。
沈明川手指忍不住,在她面容上摸了摸,眼神中透露着伤感。
那天沈明川趁着医生护士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他用全身的钱给许秋宁买了她最喜欢的白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