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时间，赶一赶，为自己争取一下。陆灵兮洗漱完下楼，王嫂还在厨房准备早餐。她听到声响，探出头来，“小姐，今天这么早？”“嗯，我有点工作要做。”“粥还没好，我给你烤两片吐司，热杯牛奶，可以吗？”陆灵兮站在水吧台喝了杯水，“不用了，今天我去便利店买早餐。”她背上包，“我出门啦。”王嫂目送她，轻笑了一下，“好。”避开早高峰，一路通畅。陆灵兮成为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人。
陆灵兮跑到房间，一头扎进被窝里。
她捂着滚烫的脸颊，不知所措。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她真的...喜欢上裴辰霖了吗？
她怎么可以......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陆灵兮从被窝里探出头，“谁啊？”
“是我。”
低沉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陆灵兮心脏猛地一跳，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书桌前。
她结巴着回应，“我我...我在学习呢，干嘛？”
“那我进来了。”
“！！！”
房门被打开，裴辰霖走了进来。
陆灵兮慌张扯了一张试卷，拿起笔假装做题。
她回过头，嗔怪道，“哥，这是女孩子的房间，你怎么随便进来。”
裴辰霖手里端着一盘草莓和蓝莓，放到她书桌上，视线扫了一下凌乱的书桌，最后定睛在她脸上。
她穿着宽松的连帽卫衣，下装是运动裤，随意扎起来的马尾凌乱，刘海也翘到一旁。
这哪是学习的样子，倒像是刚干了一架。
他浅勾唇，理直气壮，“你不是说在学习吗？那我进来怎么了？”
陆灵兮仰着脸，“反正就是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裴辰霖倚在书桌旁，沉默看了她几秒。
他倏地靠近，看她泛红的脸颊，眉头蹙起，“陆灵兮，你是不是又在看那种东西。”
他伸手，肃声道，“拿出来。”
“？”
陆灵兮眨着清亮的大眼睛，“我没有。”
裴辰霖静静看了她一会，最后淡声道，“等你高考结束，我把那本书还给你。”
“你如果有了喜欢的人，也不应该现在分心。”
他扯唇，伸手揉了下她发顶，“哥哥在京大等你。”
他像是猜到什么，但没有刨根问底。
但也因为他的这三两句话，陆灵兮藏起自己的那些心思，全身心投入到学习里。
第一次模拟考，她考了全校第三，分数过了京大往年的分数线。
全家高兴坏了，陆文静也从国外赶回来给她庆祝。
那天，裴家难得的热闹。
不仅陆文静、裴辰霖回来了，徐新泽也来凑热闹。
一桌子的菜，一群热闹的人。
大人喝起了酒，只有陆灵兮和徐新泽被禁止。
徐新泽偷偷倒了半杯，拿过来和她分享，“红的，试试，老辣了。”
陆灵兮手刚碰到，坐对面的裴辰霖递过来一记警告的眼神。
她怯怯收回手，“你喝吧，我哥要揍我。”
徐新泽转头，对上青年冷冽的眼神，吓得一哆嗦。
他挪了挪屁股，离陆灵兮远点，自己喝这‘偷来的酒’。
吃完饭，大人在客厅沙发上聊天，陆灵兮出来院子里透气。
她坐在连廊上的椅子上，看着昏黄的光晕发呆。
裴辰霖出来了，他手里还捏着红酒杯，里面的红色液体晃动。
他在她旁边坐下，递上，“想试试吗？”
“可以吗？”
她长长的眼睫煽动，脸颊皮肤光滑无瑕，样子纯真无辜。
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他点头，“嗯。”
陆灵兮接过他的杯子，指尖触碰，温度传递。
她还没喝，但好像已经醉了。
她按捺住失控的心跳，抿了一口。
小脸立即皱巴起来，“嗯，好涩好苦。”
裴辰霖侧头看着她，嘴角玩味的笑，“还要吗？”
陆灵兮撞进了他眼里的璀璨，失了神，“再喝一口。”
喝了几口后，她脑袋发晕，脸颊滚烫，身子东倒西歪往他身上靠。
女孩的馨香随风传递，乱人心神。
裴辰霖将杯中的酒饮尽，杯子放到椅子旁边。
他垂眸，看着倚在她肩膀上的女孩，脸色绯红，粉唇嘟哝，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无声地低笑，“陆灵兮，你醉了？”
“没有啊。”
陆灵兮挺直身板，目光在他菲薄的唇瓣停留。
两人呼吸间，有酒香气。
她突然想起，两人同喝一杯酒。
那不是......
她的心跳声好吵，他会不会听到了？
“哥哥......”
裴辰霖手虚扶着她，“嗯？”
陆灵兮抓住他的手臂，身体摇摇晃晃，最后还是倒在了他怀里。
她攥着他的衣衫，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间，“哥哥，你有听到吗？”
裴辰霖僵着身体，疑惑，“什么？”
颈间，湿糯的气息愈近，软唇擦过他的肌肤。
他呼吸骤然停滞。
“扑通扑通...我心跳的声音......”
-
陆灵兮一晚上都没睡好，半梦半醒的。
一会梦到以前的事，一会梦到裴辰霖的那番教训。
天边泛白，日出东升，淡黄色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
陆灵兮托着疲倦的身体爬起来，侧身，用手指挡住光线。
既然睡不着，便不睡了。
既然知道了设计稿被筛掉的理由，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或许还有时间，赶一赶，为自己争取一下。
陆灵兮洗漱完下楼，王嫂还在厨房准备早餐。
她听到声响，探出头来，“小姐，今天这么早？”
“嗯，我有点工作要做。”
“粥还没好，我给你烤两片吐司，热杯牛奶，可以吗？”
陆灵兮站在水吧台喝了杯水，“不用了，今天我去便利店买早餐。”
她背上包，“我出门啦。”
王嫂目送她，轻笑了一下，“好。”
避开早高峰，一路通畅。
陆灵兮成为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人。
她拿着杯子先去茶水间接了杯水，边把从便利店买的饭团塞嘴里。
解决完早餐，她一头扎进设计稿里。
专注时，时间过得飞快。
因为是周五，一到下班时间，同事们都陆续离开了。
陆灵兮恍惚抬头，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她收起设计图稿，打算去咖啡厅点杯牛奶和一些点心垫肚子。
咖啡厅零星几人，柜台前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裴辰霖和姜瑶。
两人面对面站着，愉悦谈话。
陆灵兮脚步往后退一步，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姜瑶朝她看过来，“灵兮，还没下班呢？”
她僵硬点了下头，强颜欢笑，“嗯，对。”
陆灵兮朝旁边的男人看一眼，礼貌招呼，“裴总，总监，你们好。”
裴辰霖慵懒倚在柜台旁，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一张素净的小脸，没有血色，两只熊猫眼，无精打采。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便不见她，这会下班了还在这，当自己是铁人吗？
他眉心微微拧起，“你看起来并不好。”
陆灵兮和姜瑶同时朝他看去，“？”
他目光落在她憔悴脸上，不紧不慢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压榨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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