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只是他周身气压低得吓人。而且头顶好像有点点酸云的感觉？什么情况啊？“咚咚咚——”这时，敲门声打破了沉寂。齐建明探头进来，额角还贴着纱布，笑得一脸灿烂。“楚湘，我伤口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他扬了扬手里的纸盒：“猜你忙到现在，肯定饿了，给你带了盒糕点。”说着，他径直走到林楚湘桌边，将糕点放下，动作自然熟稔。“这点心垫垫肚子，要是不够，我再去给你泡杯咖啡？”“你平时不是最爱喝咖啡提神吗？”
陆世勋面无表情，“是来查户口资料。”
林楚湘“嗯”了声，点点头。
若是真同他结婚，她的户口以后也是要迁出来。
这事儿，确实该抽空办了。
想罢，林楚湘又看看陆世勋。
他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只是他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而且头顶好像有点点酸云的感觉？
什么情况啊？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打破了沉寂。
齐建明探头进来，额角还贴着纱布，笑得一脸灿烂。
“楚湘，我伤口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
他扬了扬手里的纸盒：
“猜你忙到现在，肯定饿了，给你带了盒糕点。”
说着，他径直走到林楚湘桌边，将糕点放下，动作自然熟稔。
“这点心垫垫肚子，要是不够，我再去给你泡杯咖啡？”
“你平时不是最爱喝咖啡提神吗？”
齐建明语气殷勤，目光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陆世勋原本就紧绷的下颌线，此刻更是冷硬了几分，眼神沉沉地落在齐建明手上那盒糕点上，又移到林楚湘脸上。
顾言礼在旁边看得直摇头。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嘀咕：
“啧，这殷勤献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啧啧，某人这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了。”
赵清雨倒是没多想，她朝齐建明摆摆手，带着几分调侃。
“行啦齐建明，别把我们当小孩儿哄，快去忙你的吧，我们这儿还有正事要谈呢。”
齐建明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陆世勋和顾言礼，特别是陆世勋那不善的目光，让他心头一凛，笑容也僵了僵。
他有些不放心地又看了陆世勋一眼，然后转向林楚湘，郑重叮嘱：
“楚湘，点心一定要趁热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齐建明一走，赵清雨便毫不客气地拆开了糕点盒。
“哟，还是稻香村的桃酥，闻着就香！来，楚湘，尝尝。”
说着，就捏起一块递过去。
林楚湘接过，道了声谢，又拿起两块，分别递给顾言礼和陆世勋。
“你们也吃点，别客气。”
顾言礼乐呵呵地接了：
“谢啦楚湘，我就不客气了。”
陆世勋却只是瞥了一眼那黄澄澄的桃酥，声音没什么温度，带着一丝疏离：
“我不爱吃甜食。”
顾言礼刚咬一口桃酥，闻言差点呛到，含糊不清地拆台：
“不对啊，陆世勋，我记得你家常备着桃酥，你明明……”
话没说完，就被陆世勋一记眼刀冻住。
那眼神，冰冷刺骨，吓死个人。
顾言礼脖子一缩，求生欲瞬间爆棚，连忙改口，声音都大了几分：
“咳，我记错了，记错了！那是明蓝，对，陆明蓝爱吃！她最爱吃这个了！”
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暗道好险，某人的眼神能杀人。
桃酥没送出去，林楚湘也不勉强，自己拈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酥皮簌簌落下，她不经意间，嘴角沾了点细碎的渣儿。
她轻轻一舔，将那点甜香卷入口中。
这个细微的动作，赵清雨和顾言礼都没留意。
陆世勋的目光却焦着在她唇边，眸色倏地转深，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一块桃酥，真有那么好吃？
林楚湘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吃到一半的桃酥，有些疑惑。
“陆队长，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陆世勋面色依旧冷淡，声音平平地问：
“你朋友很多？”
林楚湘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嗯，还行吧。搞科研嘛，接触的大学生和研究员多一些，自然就认识不少。”
陆世勋又问，声音比刚才更低沉几分，带着一丝压迫感：
“那你们搞科研的男同志跟女同志，也能做朋友？”
林楚湘下意识地点头：
“当然可以啊，鸽命友情不分男女。”
他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她手边的糕点盒上，那盒子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那个齐建明，也是你朋友？”
“是啊，”林楚湘随口应道，没多想，“建明同志人挺好的，业务能力也强，之前在项目上帮了我不少忙，是个热心肠。”
她话音刚落。
陆世勋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他一言不发，周身寒气四溢。
接着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出去。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林楚湘举着吃到一半的桃酥，满脸错愕：
“他……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赵清雨嘴里还嚼着桃酥，闻言也眨了眨眼，求助似的看向顾言礼，一脸“你兄弟发什么疯”的表情。
顾言礼额角渗出尴尬的汗水，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心里叫苦不迭。
他哪敢说实话，说陆世勋这是醋坛子翻了？
“呃，那个，陆世勋可能突然想起要回家陪他养的鱼吧！”
“楚湘，清雨，我们，我们改天再聊，回头见啊！我先去看看！”
说完，顾言礼也顾不上别的，火烧眉毛似的，丢下一句便仓皇追了出去。
转眼间，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林楚湘和赵清雨。
赵清雨咽下最后一口桃酥，咂摸咂摸嘴。
忽然凑近林楚湘，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
“哎，楚湘，我怎么瞅着……你家那位陆世勋同志，好像是吃醋了啊？”
林楚湘闻言失笑，下意识地反驳：
“吃醋？不可能吧。”
她摇摇头，又笑着补充：“陆世勋那人，跟块冰似的，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怎么不可能！”赵清雨一拍大腿，一副看透真相的模样。
“我跟你说，男人吃醋都一个德行！你看他刚才那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还有那突然甩门就走的样子，跟我爸当年吃我妈醋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错不了！”
林楚湘被她逗乐了，笑着推了她一下：
“行了你，别瞎猜了，我跟陆世勋还没有熟悉到能彼此吃醋的程度。”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莫名地起了一点涟漪。
办公楼外。
顾言礼三步并作两步，总算追上了陆世勋。
“哎，我说陆世勋！兄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走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顾言礼气喘吁吁地想搭上他的肩膀，嬉皮笑脸地问。
陆世勋面沉如水，肩膀一侧，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高大的身影在路灯下拖出长长的影子，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顾言礼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再轻易上手，只能苦哈哈地跟在旁边，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了一段路，气氛压抑得顾言礼都快喘不过气了。
直到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昏黄的路灯映照着空旷的街道，连虫鸣都听不见。
顾言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开口：
“陆世勋，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别生气，也别动手啊。”
他先给自己上了层防护。
“你刚才那样子……十有八九，不，百分之百是吃醋了吧？”
陆世勋的脚步倏然一顿，像是被人点了穴。
他缓缓转过身，路灯的光线在他深刻的五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眼神幽深难辨，看不出情绪。
他盯着顾言礼，一字一句地重复，声音低沉沙哑：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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