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在黑压压的山间,月亮在云间穿梭,大地忽明忽暗,袁婕的心也七上八下的,她一会儿想起松年的话,一会儿又琢磨起言怀素的辩解,思绪乱做一团,脸上干涸的泪痕好像在脸上留下伤疤一样的痕迹,整个妆都花了。等她在司机的声声唤中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灯火通明的别馆。今天唐晖还在营帐中她才敢来,这别馆本来是唐都督招待客人用的,而最近半年多,唐都督忙于奔走霜天城和张济川的公馆,显少用这别馆,这地方便成了唐晖的玩乐之地,被装潢的富丽堂皇,远远的就能听见歌舞声。
车行在黑压压的山间,月亮在云间穿梭,大地忽明忽暗,袁婕的心也七上八下的,她一会儿想起松年的话,一会儿又琢磨起言怀素的辩解,思绪乱做一团,脸上干涸的泪痕好像在脸上留下伤疤一样的痕迹,整个妆都花了。等她在司机的声声唤中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灯火通明的别馆。
今天唐晖还在营帐中她才敢来,这别馆本来是唐都督招待客人用的,而最近半年多,唐都督忙于奔走霜天城和张济川的公馆,显少用这别馆,这地方便成了唐晖的玩乐之地,被装潢的富丽堂皇,远远的就能听见歌舞声。然而唐晖不在这地方就是个空巢,经过时是死一般的寂静。
袁婕步入这安静的别馆,果然唐晖不在,佣人都不见踪影。上了二楼,身后的方管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袁婕心想,这些佣人也太势力眼了,出了唐公馆竟然一点周到都没有。
黑暗无光的走廊中忽然传来脚步声,袁婕刚要回头却听到一个声音:“婕妹。”她身形一顿,随着那人的声音从脚底涌上来恶寒令袁婕发起抖来。“这么晚了,到别馆来,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第二十二回 月食
唐晖敷着脂粉,假面一般的面容,从黑暗中浮现。他一声又一声的“婕妹”,吓得袁婕一步步的后退。她干脆扭头跑向了楼梯,而她的举动更激起了唐晖狩猎的欲望,穿着旗袍迈不开步子的女子怎么斗得过身强力壮的恶鬼。
“救命啊——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女子凄厉的声音回荡在空旷而奢华的别馆,衣服撕裂的声音清脆的仿佛折断枝丫的小树,混杂着耳光声,柔弱的女子被打得嘴唇磕出一片血花。袁婕险些背过气去,指甲深深陷入眼前这个禽兽的手腕处。
“唐汇慕那个呆子有什么好,他给不了你的快乐,我都能领你尝遍,你明明定下亲事的人是我,老头子因为偏袒那个呆子,竟然把你嫁给了他!”
唐晖在身下女子的肩膀逡巡了一番,用皮带把女人双手牢牢拴住。“我是有几个姨太太,可是夫人的位置我给你留了那么多年,却被那混小子捡了便宜,你知不知道婕妹,你十三岁我就见过你,那时候我就把你当做我的女人,唐汇慕什么都跟我抢,我就算得不到,他也别想据为己有!”
“你这个疯子!今天你要是敢对我做禽兽不如的事,唐都督回来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唐晖听过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找靠山,不过你记得,袁婕,你早晚是我的掌中之物,我是不会让你和唐汇慕安生在一起的,今天不过是让你们分开的第一步——哼。”
他在袁婕的脖颈狠狠的嘬出个红印,被挣扎的袁婕在手臂挠出两道血痕,唐晖吃痛手一松,被袁婕顺势一把推开。她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楼下大门跑去,连鞋丢了一只都不管了。
她惊魂未定的跑出大门,却见门口车还在,方管家笑嘻嘻的把车门打开。袁婕忽然明白过来,这方管家为何说唐晖在军营别馆空着,她才敢过来,这分明是串通好了。唐晖是故意凌辱她,也是故意放她走,别馆佣人都遣走了,就是怕留下口实。
袁婕颤抖着坐上车,透过后视镜看到她带血的嘴角,若把此事告诉唐都督,他会不会惩戒唐晖?若不说,这等耻辱便是一个哑巴亏,对于一个人,对于一个女子——仿佛是在心中留下了一座令人恐惧的凌迟台。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她这样折磨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她那么爱汇慕,只想跟他安然度过一生,可是他们夫妻却又那么像,都是那么懦弱,甚至无法保护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