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狩猎的日子,沈素穿了一身樱花红裙裤,腰间用一根带子系着,越发凸显出女子姣好的身材。那日不欢而散后,裴珩和沈素没再见过面。或者说二人本该碰上面的,但是沈素见到裴珩和谢淑因就知道绕道而走。好几次,裴珩都做好跟沈素面对面碰上的准备,入目的却是女子恍若未闻般地扭头就跑。裴珩哪能忍得了不停地被人故意忽视,所以此时他见到女子的出来,就问出了声:“见到我为什么要躲?”“回夫君的话,妾身并没有在躲夫君,只是妾身听了夫君的话,这几日在乖乖跟着祖母学规矩,就怕到时候丢了夫君和侯府的脸面。”
裴老太君因着身子不适的缘故,胃口不佳。
但今日却是连着吃了沈素送来的桂花糕。
兰嬷嬷都笑着夸赞:“侯夫人一来,老奴瞅着老太君的病都好了一半了,白日里老太君都没用几勺筷子呢。”
“那素素这几日多来陪陪祖母,也多给祖母做点好吃的。”
沈素一边给裴老太君敲着膝盖,一边笑眯眯地说道。
“欸?那可不行,你怎么能一直陪在我这个老太婆身边,话说我算算时间,马上该到皇家狩猎的日子了吧?行之可有跟你提起过这事?”
“祖母果然料事如神,夫君今日同素素讲了,说后日随他一道去狩猎。”
裴老太君点点头:“你去见见场面也好,整日呆在府上,该把你闷坏了吧?”
“祖母,但是素素怕到时候冲撞了贵人。”
沈素支支吾吾地说出口。
裴老太君见她这样,爽朗一笑:“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说到这规矩,你只记住少说话,时刻跟在行之身边就可以了,一般成了亲的夫妻都会被分在同一组,这样好方便结伴而行。还有,尽量绕着一个人走。”
“?”
沈素一脸好奇地看着裴老太君。
下一秒,裴老太君在提到那人时,脸上的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狠戾:“煜王南宫钰,你若是碰到他,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可是素素如何知道碰见的人是不是祖母嘴中所说的王爷呢?”
“他好种红莲......哎,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你只要记住,他有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雌雄莫辨,若你实在拿不准,就给祖母牢牢地跟着行之——素素,你这是什么表情?”
裴老太君看见了自己的孙媳一副“天塌下来”的神情,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素素,难道你已经遇见过他了?”
“祖母,可能是的,那天素素随夫君进宫,出来的时候只有素素一人,素素在宫中迷了路,恰好看到了那红莲,也恰好遇见了祖母口中说长得既好看极妖孽的男子,他还自称本王。”
“祖母,怎么办啊?”
沈素焦急地抓住了裴老太君膝盖的衣裳,小脸上有几分害怕与迷茫。
裴老太君叹了口气,摸了摸沈素的头发:“素素不怕,遇见了便遇见了,你与他素昧平生,他不会针对你的。只是他这人啊,早就该死在了二十年前,皇上太过仁慈,哎。”
“祖母,为什么他早该死在二十年前呀,素素那日遇见他,分明觉得他还不到二十呢。”
“算来他早该过了而立之年了,所以这就是我们说他是孽种的原因。传闻中他在十岁那年一夜白头,这些年他的头发都是靠着人血所滋养着,所以他的头发格外又黑又亮,但你若凑近了,你会闻见浓香和血臭混在一起的滋味。”
“素素记住了。”
......
到了狩猎的日子,沈素穿了一身樱花红裙裤,腰间用一根带子系着,越发凸显出女子姣好的身材。
那日不欢而散后,裴珩和沈素没再见过面。
或者说二人本该碰上面的,但是沈素见到裴珩和谢淑因就知道绕道而走。
好几次,裴珩都做好跟沈素面对面碰上的准备,入目的却是女子恍若未闻般地扭头就跑。
裴珩哪能忍得了不停地被人故意忽视,所以此时他见到女子的出来,就问出了声:“见到我为什么要躲?”
“回夫君的话,妾身并没有在躲夫君,只是妾身听了夫君的话,这几日在乖乖跟着祖母学规矩,就怕到时候丢了夫君和侯府的脸面。”
裴珩也是体会到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窝囊感。
他张张嘴,正要说话,却被人抢了先。
“行之,素素。”
沈素也扭头看去,但是最先吸引到她的却是谢淑因头上束发用的翡翠雨蝶簪。
她的视力也极好,当谢淑因走到自己跟前时,沈素已经确定了她头上的簪子与裴珩那日送自己的毫无差异。
所以裴珩一边将这个簪子送我,是为了让我对谢淑因好些,一边又送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给谢淑因,好讨她的欢心吗。
沈素心中感到几分庆幸,幸好今日自己没有用那簪子。
不然丢脸的人,还只会是自己。
而谢淑因对于沈素落在自己头上簪子的目光十分受用。
前几日她得知裴珩送了沈素簪子后,就连忙也去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
不管沈素是否问起这簪子的从何而来,同为女子的谢淑因大抵都能猜到,沈素看到这簪子,心里怕是会不痛快。
事实证明,谢淑因是对的。
两名女子的心思各异,但是裴珩却浑然不觉。
“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眼见着谢淑因搭上了裴珩的手上了马车,沈素心中就起了抵触之情。
“夫君,妾身想同小翠同挤一辆马车——”
“可是素素,那个马车都是下人坐的,若是你因为我不想坐这马车,那我下去便是。”
谢淑因撩起轿帘对着沈素说,说完后又起身似乎要下马车。
裴珩制止了她:“淑因,你管自己坐着。”
等谢淑因安然在车上落座后,裴珩才冷眼地看着沈素:“你又在闹什么?我竟不知你的脾性竟如此之大,你要针对淑因到什么时候?”
“妾身没有针对谢姑娘。”
沈素朝裴珩走了几步,凑到他的耳畔缓缓吐出:“妾身只是在给夫君和谢姑娘制造机会罢了。”
“你在胡说什么!”
最后的结果是沈素被裴珩拦腰抱起塞进了马车。
但是男人的脸色黑了一路,沉得好像能滴水。
谢淑因不知道沈素为何还是会与自己同坐一趟马车,但她权当沈素是在欲擒故纵,故意在抢男人的注意力。
这么一想,谢淑因袖中握着帕子的手,捏得更紧了。
而沈素浑然不知自己又成了人家的眼中钉。
她上了马车就寻了个最角落的地方,闭眼睡觉。
谢淑因则是趁着机会,覆上了裴珩的手:“行之可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