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力道不重,却像在一点点碾碎她最后的希望。“更何况,你以后是要当军嫂的人,更应该以身作则。”乔月舒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军嫂?多讽刺啊,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她,却还要用这个身份来压她。她不再挣扎,任由父母和邻居将她押送去劳动改造场。身后,她听见乔静怡带着哭腔说:“姐夫,姐姐她会不会恨我……”而陆远洲的回应温柔得刺耳:“别多想,是她自己做错了事。”劳动改造场的三天如同地狱。乔月舒每天要干十二个小时的重活,吃的却是发
他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力道不重,却像在一点点碾碎她最后的希望。
“更何况,你以后是要当军嫂的人,更应该以身作则。”
乔月舒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军嫂?
多讽刺啊,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她,却还要用这个身份来压她。
她不再挣扎,任由父母和邻居将她押送去劳动改造场。
身后,她听见乔静怡带着哭腔说:“姐夫,姐姐她会不会恨我……”
而陆远洲的回应温柔得刺耳:“别多想,是她自己做错了事。”
劳动改造场的三天如同地狱。
乔月舒每天要干十二个小时的重活,吃的却是发馊的窝头。
夜里,她蜷缩在潮湿的水泥地上,身上的伤疼得睡不着。
第四天清晨,铁门终于打开。
乔月舒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乔月舒?”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抬头,看到高中班主任李老师正惊讶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月舒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出来。
李老师看了看劳动所的大门,又看了看她惨白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叹了口气:“马上就到开学报到的日子了,你的车票买好了吗?”
开学?
乔月舒恍惚了一下。
这三天暗无天日的折磨,差点让她忘了自己还有大学要上。
她摇了摇头。
“正好我这儿多了一张票。”李老师从包里掏出信封,“到时候我给你寄家里去。”
乔月舒眼眶一热,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远远就看到家属院门口,邮递员站在那,而陆远洲正在签收什么。
她走近时,陆远洲刚好拆开信封,
是李老师说的那张车票。
见她走过来,陆远洲拿着那张车票看向她,语气冷峻。
“你买票做什么?”
乔月舒一把抢过车票,手指微微发抖:“不是我买的票,是朋友要去玩,暂时放我这的。”
陆远洲神色微冷,没再多问。
他太自信了,自信到从没想过乔月舒会离开。
看着她走进家门,他转身去追已经走远的邮递员。
乔静怡说想吃城里新开的糕点,他得让人捎些回来。
另一边,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乔月舒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的房间像被飓风席卷过,抽屉全被拉开,衣物散落一地,连床垫都被掀了起来。
最让她惊恐的是,藏在枕头夹层里的那个蓝布包不见了。
“姐姐,在找这个吗?”
乔静怡倚在门框上,晃着手里那个熟悉的蓝布包。
乔月舒一眼就认出那是奶奶临终前偷偷塞给她的,里面装着奶奶一辈子的积蓄,三百二十七块六毛。
“还给我!”乔月舒扑上去抢。
乔静怡灵巧地躲开,嘴角挂着讥讽的笑:“你拿这些钱想干什么?”
“与你无关。”
“不会是想去复读吧?”乔静怡眯起眼睛。
乔月舒脸色骤变。
“果然!”乔静怡冷笑,“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翻身吗?”
“你想怎样?”乔月舒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乔静怡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很简单,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就把钱还给你。”
乔月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怎么?不愿意?”乔静怡作势要撕碎钱包,“那这些钱……”
“我磕。”
乔月舒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第一个头磕下去,额头撞出闷响;第二个头,眼泪砸在地板上;第三个头,她浑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