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司,我好累啊……我不想再等你了。”日期是他们本该领证的那天。季裴司的视线模糊了,胃部突然传来刀绞般的剧痛。他蜷缩在地毯上,手中的酒瓶滚落。暗红的液体在地毯上洇开,像极了阮蓁车祸那天的血。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辜负了她这么多次。让他曾经最爱的那个女孩,受了那么多委屈。“对不起……蓁蓁……对不起……”他死死按住胃部,却止不住一阵阵痉挛。冷汗浸透了衬衫,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旋转。恍惚间,他看见十六岁的阮蓁站在阳光下对他笑,样子清纯又可爱
“季裴司,我好累啊……我不想再等你了。”
日期是他们本该领证的那天。
季裴司的视线模糊了,胃部突然传来刀绞般的剧痛。
他蜷缩在地毯上,手中的酒瓶滚落。
暗红的液体在地毯上洇开,像极了阮蓁车祸那天的血。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辜负了她这么多次。
让他曾经最爱的那个女孩,受了那么多委屈。
“对不起……蓁蓁……对不起……”
他死死按住胃部,却止不住一阵阵痉挛。
冷汗浸透了衬衫,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旋转。
恍惚间,他看见十六岁的阮蓁站在阳光下对他笑,样子清纯又可爱,让他那么心动。
“裴司!快点啦!摩天轮要开了!”
他伸出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剧痛吞噬了最后一丝意识,季裴司倒在阮蓁的床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蓁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好想你。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季裴司在剧痛中睁开眼。
惨白的天花板,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还有胃部传来的钝痛,都在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季总!您终于醒了!”守在病床旁的林特助急忙按下呼叫铃,担忧道:
“医生说您胃出血严重,必须卧床休息……”
季裴司一把扯掉输液针,血珠从手背渗出也浑然不觉。
他撑起身体,声音嘶哑道:“我不需要住院。”
“可是您的身体——”
“不用管!”
他踉跄着下床,却在站直的瞬间眼前发黑。
三天未进食,加上酒精中毒,让他的身体到了极限。
但比起这些,更痛的是心脏的位置——
那里像是被人生生剜走了一块,空荡荡地漏着风。
林特助慌忙扶住他,突然想起什么:“季总!刚收到消息,我们找到阮小姐的下落了!”
季裴司猛地抬头,灰败的眼底骤然亮起骇人的光:“你说什么……你们找到她了?”
“她在哪?”
“我们的人在普罗旺斯的一个小镇上,发现了阮小姐的踪迹。”林特助递过平板,“这是今早拍到的照片。”
屏幕上,阮蓁站在薰衣草花田边,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阳光下笑得明媚动人。
而她身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低头为她戴上一顶草帽。
虽然只有背影,但季裴司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却在对另一个男人微笑。
“备车。”他抓起外套往外走,声音冷得可怕,“给我订最近的航班。”
十二小时后,普罗旺斯机场。
季裴司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
他三天没合眼,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像是燃着最后的执念。
“季总,查到他们的住处了。”林特助小跑过来,“他们……他们就在就在镇上的玫瑰庄园里。”
季裴司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想象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
跪下来求她原谅,发誓用余生弥补,甚至接受她所有的怨恨与责骂。
但唯独没想过,她会允许另一个男人站在那个位置。
“走。”
车轮碾过碎石小路,两旁是无边无际的薰衣草田。
周遭的风景很美丽,但季裴司却死死盯着前方,仿佛眼中只能看到一个目标。
庄园的铁艺大门缓缓打开,远处露台上,隐约可见两个人影。
季裴司下车时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扶着车门缓了缓,然后大步走向露台。
随着距离缩短,那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他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简直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