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烟没有回答,贺宴忱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他手中的力道一点点松了下来。他低下头,怅然若失离去。背影消瘦孤寂却匆忙,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上官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眉梢轻不可见地蹙了起来。过了许久,她才长吐出一口气来。贺宴忱如今这么卑微求她,她完全不动容吗?不,还是有所触动的。她的心总归不是铁做的。过往的伤痛是真的,过往的爱意也是真的。每一幕都清晰印在她的
“上官烟!”
贺宴忱被她近乎漠然的态度刺激到,当即攥起了她的手腕,红着眼低吼着她的名字。
这一刻。
上官烟只觉面前这个人无比陌生,甚至比失忆的贺宴忱还要陌生。
她甚至怀疑自己爱过的,到底是不是这个贺宴忱。
“贺宴忱,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模样,只会让我心里死在悬崖底的爱人变得面目全非。”
上官烟的话说得轻飘飘,没有一句重语。
可对贺宴忱的杀伤力却远比她至今为止说的每一句冷话都来的重。
他对上她那双波澜无惊的眼眸,心痛到无以复加。
“棠儿,我不想失去你。”
上官烟没有回答,贺宴忱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他手中的力道一点点松了下来。
他低下头,怅然若失离去。
背影消瘦孤寂却匆忙,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上官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眉梢轻不可见地蹙了起来。
过了许久,她才长吐出一口气来。
贺宴忱如今这么卑微求她,她完全不动容吗?不,还是有所触动的。
她的心总归不是铁做的。
过往的伤痛是真的,过往的爱意也是真的。
每一幕都清晰印在她的脑海中,贺宴忱每回忆一次,她又何尝不是跟着回忆一次?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有些错误一旦酿成,是无法挽回的。
所以每次当贺宴忱提及曾经的美好时,上官烟便会强行让自己去回想着这三个月来他对自己的每个冷漠之举。
这样,才能让她的心狠下来。
才能让她做到一如既往毫不动摇拒绝他。
回到屋内。
上官烟怅然若失,脑子乱糟糟的,理不出思绪来。
眼前一会儿浮现的是贺宴忱失魂落魄的模样,一会儿又是他这三个月的决绝。
就在这时。
窗户传来叩叩两声。
“公主?睡了吗?”
是南宫聿的声音。
上官烟一怔,忙走过去,将门打开,只见南宫聿正站在门口。
“你不是……”和拓跋铃在一起吗?
后面的一句话没能说出口,上官烟及时改了口,转而问道,“怎么了?”
“我听说公主回来时,贺宴忱又来找你了?”南宫聿担心地看她。
上官烟点点头,不甚在意:“是,但我已将人打发走了。”
南宫聿当即露出懊悔之色来,“今日是我失职了。”
听见这话。
上官烟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她笑了笑:“无妨的,我那话不过随口一说,区区一个贺宴忱,我还是应付得来的。”
“随口一说?”南宫聿神色僵住,眼眸深处透出一抹受伤之意来,“那公主所说的要我住进公主府来,也是随口一说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抹细小若微的委屈。
上官烟心下一愣,正要解释,却在他的腰间看见了那枚狼牙项坠。
他还是收下了拓跋铃送他的项坠。
上官烟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将原本想要解释的话咽了回去,只道:“没错,我确实是随口一提,阿聿,你是堂堂辽北大将军,总不能真的只给我当贴身侍卫,再说了,你如今已经及冠,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住进我公主府,被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公主这话是何意思?”南宫聿拧起眉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