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她的死活,就一点都不重要了吗?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她想质问眼前人,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不被重视的女儿,得了胃癌,没有几天可以活了。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忍了下来。她已经想好了惩罚他们的方式,就这样吧,等到她死去的那天,再让他们知道真相吧。她强忍着眼角的泪水,“我不能答应你们,知屿是人不是物品,我不能把他拱手相让。
简芷仓皇的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
“爸,你说什么?”
颜父拧着眉,他脸上的愁绪,因为简芷的躲闪,愈发的加重了几分。
“小晚,爸爸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知屿是瑟瑟的命啊,你难道忍心看到瑟瑟去死吗?”
简芷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迎面被泼了一盆冰水,四肢百骸都冷得彻底。
原来他们真的能偏心到这种地步,为了叶瑟的幸福,浑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那她呢?她的死活,就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她想质问眼前人,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不被重视的女儿,得了胃癌,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话到了嘴边,她还是忍了下来。
她已经想好了惩罚他们的方式,就这样吧,等到她死去的那天,再让他们知道真相吧。
她强忍着眼角的泪水,“我不能答应你们,知屿是人不是物品,我不能把他拱手相让。”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让给了叶瑟。
只有颜贺寻墨,是叶瑟不要了的,而她,费劲一切,努力争取来的。
可为什么,她一回来,自己就要再次拱手相让。
听到她拒绝的话语,颜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死死的瞪着简芷,眼神充满怨恨和不满。
“如果瑟瑟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只全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插在心上的那把钝刀,又往里加深了几分,她看着颜父颜母冷漠的往门外走。
离开的时候,颜母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决绝道,“早知道,就不该接你回来。”
早知道,就不该接你回来。
只当没你这个女儿……
两人已经离开了很久,可那冷漠无情的声音,还一直在耳边回响。
她闭上眼睛,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她才走到厨房熬了一锅粥,装在保温杯里打了个车往医院赶。
来的时候她没有打招呼,所以不知道叶瑟住哪个病房,只能找护士站一个一个的问。
临近傍晚,护士站的护士们正好凑到一起闲聊。
“你们知道17号房的那个病人吧?长得真叫一个楚楚动人,她丈夫也是仪表堂堂,有钱又有颜。而且她丈夫对她可真是好得不得了呢,喂饭喂水,无微不至的,真不知道这样的条件为什么要想不开。”
“你懂什么,那可不是她丈夫,那是她姐夫!当初两人郎才女貌的,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娶了她姐姐,如今她回来看到自己爱人和姐姐在一起,自然受不了刺激,想要寻短见了!”
“这样啊,她姐姐也是够恶心的,居然霸占着妹妹的爱人。”
简芷站在不远的地方,所有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是。
明明不是这样!
当年是叶瑟赌气要和颜贺寻墨分手,也是她去国外后便和大家断了联系。
后面那几年,是她陪着颜贺寻墨过来的。
最重要的是,比起叶瑟,其实是她先喜欢颜贺寻墨的。
两人结婚,是颜贺寻墨的意思,大抵是曾经爱过叶瑟,所有人都会成为将就,既然都是将就,他何不选一个最像心里那个人的脸。
大概,这才是颜贺寻墨真正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
直到今日,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简芷脸色苍白,拎着保温桶,轻轻敲响了17号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