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不仅手心冒汗,后背衣物都被汗水浸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警察道:“抱歉,我们撤销报警,实在抱歉让您们白跑一趟。两位警察一听京上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沈昱梵心急如焚地跑回产房,却被几名护士拦截在外,她们嘴里喊着:“是你们自己找的团队来我们医院生孩子的,现在产妇丢了,不应该找你们的团队要人吗?别耽误我们给其他产妇助产。”
眼见几个护士无力拦住沈昱梵,刚送进去的产妇家属也一起冲过来加入阻挡他进入产房的队伍中。
直到产妇生完孩子被推出来,护士才手脚发麻,虚弱的蹲在一旁放这个可怕的男人进去。
童萱不见了踪影。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无头苍蝇一样把产房翻个底朝天。他四下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童萱留下的痕迹。
他的目光落在床上,那是童萱刚刚生产完的地方,他不明白为什么童萱会突然失踪,她刚刚才生下了他们的孩子,难道不应该在这里好好休睡觉的吗?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性,越想越觉得不安。他拿起手机,拨打童萱的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又拨打了医院的电话,询问是否有人看到童萱离开了产房,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
沈昱梵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他不知道童萱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寻找她。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不知道该向谁求助。
沈父和沈珊珊听到消息最快速度赶到了医院。连夜加班满眼血丝的沈珊珊就等着今天早点下班好来看她的亲亲侄女,结果接到了三嫂失踪的消息。把所有工作取消延期先赶去了医院的监控室。
按照沈母叙述那几个护士的话,给童萱助产的医疗团队是自带的,说白了就是借用医院的地方,自己带人自己生。
她打电话问过陈秘书,童萱自己并没有这项安排,也没有用童氏的名义接触过任何医疗团队。
问了沈母,沈家也没有聘请任何医疗团队来给童萱助产,看三哥这个样子,也肯定不是他,那三嫂这次不仅仅是失踪,是被绑架了!
“绑架?”沈母不敢置信得瞪大双眼到单手捂唇。
“绑架一个产妇?图点什么呢?萱萱刚生完,身体那么虚弱,哪经得起这种折腾啊!”沈母说着就倒在沈父怀里哭了出来。
沈珊珊继续说刚调查的信息。
“三哥,一个小时前医院的后门有一辆改装的救护车,看起来像私人的,车牌遮挡住了,几个医生护士推出一个被白布盖着的病人出来并挪上了车走了。”沈珊珊是怀疑,这个被遮挡住的人就是三嫂。
几个人像是演练过很多次一样,没有一个动作是浪费的,把床上的人安排好就开着车扬长而去。
沈珊珊也联系过交通队的朋友,上路后虽然有露出牌子,但经查询是套牌车,车到了京上区便失去了踪迹。
至此,线索断了。
距离童萱失踪已经一天一夜,沈珊珊回到的公司继续代替童萱处理公司各项事宜。
庆幸童萱怀孕时有阵子情绪不稳在家保胎时下达了让沈珊珊全权代理的调令。
沈珊珊摸了摸刚出去小侄女的头,红着眼睛快速走出医院,去公司上班。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三哥,并在三嫂回来前,替她守住童氏。
沈家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有一股凶狠劲,他们不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所以沈珊珊比童萱更强硬,更狠绝。
沈昱梵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但是,他的心里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窗外,希望能够看到童萱的身影。可医院外面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他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可脑海中却不断地闪过童萱的身影。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记得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他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和内疚,他不该放她自己在那里,他应该陪在她身边,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童萱的失踪。
“昱梵,我在警局的朋友提供了一个线索,京上区属于A市富人区,是军区高官,各大家族老宅,甚至各领事馆主要政要的聚集地。真要是这里人所为,就算是警察,也需要确切证据才能调查的。”
沈大哥看着亲弟弟仅一天就颓废的背影,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你们有得罪什么人吗?你自己好好想想!”
病房的门打开,耀眼的灯光射了进来,让沈昱梵一时睁不开眼。他眯着眼睛,适应着突然的光亮,同时紧张地看着门口,期待着看到童萱的身影。然而,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童萱,而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和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谁报的警?”沈昱梵看见警察,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人是从医院丢失的,这件事弄得整个医院人尽皆知,甚至已经有多个产妇要转院,医院没办法只能报警处理。
沈昱梵斜眼看向走进房间的院长,嘴角微挑,满脸鄙夷,似笑非笑道:“绑匪把人带去京上区后失去踪迹的,你们确定报警?”
仁惠医院在A市也算是顶尖私人医院,当然知道京上区是什么样的地方,这不是报警就能解决的,里面随便一个人物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们这间医院。
院长不仅手心冒汗,后背衣物都被汗水浸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警察道:“抱歉,我们撤销报警,实在抱歉让您们白跑一趟。”
两位警察一听京上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既然报案人主动要求撤销,他们也就顺势而下道:“那麻烦你找一个人跟我们回去做份笔录,撤销报案。”
警察临走前看向沈昱梵,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他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正处于极度的焦虑和不安之中,但是他却无法给他任何帮助。
————————————
很黑,只有床头一盏小台灯,童萱是被冷醒的,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但这绝对不是医院病床。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生了女儿,累极只想睡一觉,迷糊中听到沈昱梵温柔的声音,然后……然后就在这了。
“有人吗?”久未喝水,嗓子有些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