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在一万英尺的天边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在讨价还价的商店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身边这是我和杨洋认识以来唯一唱给她的一首歌,那是在阳朔西街的一个酒吧,我通过手机将我的歌声漂洋过海唱给了那边的她,当时唱来,有离别的思念,更有对未来的期许。
我今天本来打定主意不与马胖子计较,因为我实在有些心力交瘁,没有这个精气神儿跟他斗嘴,但是他的这番话一下子激怒了我,我“嚯”地站起身来,怒目相向。
马胖子显然没有料到我的反应如此激烈,不由得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马平川!天一集团那边是否需要我本人过去,你们不妨派人去核查,我问心无愧!至于那个候选人的问题,我为什么转道上海,你也可以去调查!如果你说私心,如果你提到我女朋友,我更得告诉你,如果不是为了公司和客户,我大可不必让她转乘去上海的航班,也就更加不会……”说到这里看我不由得血往上涌,我想此时我的眼睛一定充血变红,十分可怕,因为马胖子的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了恐惧。
我不想再说下去,用手指了指马胖子,扭头出门。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关起门,那重新被揭开的伤口再一次鲜血淋漓,令我疼痛难忍。
我上网查询,并按照杨洋曾经留给我的电话拨给江川集团询问,得到的信息是搜救还在进行中,目前已经打捞出来60多具遗体,无法正式公布最后的名单,请我耐心等候。
我打电话给一切有些门路的朋友,请他们帮忙咨询和了解。
我感到自己的绝望正在一点一点蚕食自己的幻想,我想打个电话给谁,我想出来喝酒麻醉自己,但是我不敢,我隐隐觉得,那样的做法,预示着一种放弃。
我不得不让自己清醒面对这种难以忍受的煎熬,以此来支撑我脆弱的期望。
我打开CD机,熟悉的歌声在不久后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
这里的小吃很特别
这里的latte不像水
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
在一万英尺的天边
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
在讨价还价的商店
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
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身边
这是我和杨洋认识以来唯一唱给她的一首歌,那是在阳朔西街的一个酒吧,我通过手机将我的歌声漂洋过海唱给了那边的她,当时唱来,有离别的思念,更有对未来的期许。
如今一切难道都成了再无可能的泡影?
夜凉如水,我心如刀割。
第二天上午我在办公室接到马胖子的电话,电话里他语气诚恳:“萧总,对不起。你女朋友的事情我误会了,我也很难过。我在楼下的陆街咖啡,下来聊聊,也让我给你赔个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马胖子这种态度倒让我无法拒绝,沉默了片刻便应承了他,收拾一下就下楼前往陆街咖啡。
走进去就看到马胖子在一个靠里面的角落起身向我打招呼,我慢慢走过去,两人重新落座,马胖子殷勤地问我要什么,我要了杯冰咖啡。
“你女朋友的事情我tຊ听小米说了,真的很对不起,请你原谅!”说着马胖子甚至站起来微微向我鞠了个躬,我连忙起身拦住他。
他坐下后,叹了口气说:“不过应该还是有希望的,你也不要太难过。”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东楼,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令你我都很烦心,你走之前我本想与你好好沟通一下,但是言语有些冲突,话也没有谈下去,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好好谈谈。有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我心里虽然难过,但是依然觉得今天的马胖子与往日大有不同,这一切的反常都让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想到这里,我也礼节性地回道:“我的态度也很不好,抱歉!”
马胖子挥挥手,接着说:“上次我跟你说过,其实这里面的水很深。东楼,我们相处下来这段时间,说实话,我真的很欣赏你,欣赏你的能力才华,也欣赏你为人处世的道义和原则。但是,这些在这里是行不通的。”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接着说:“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有着一半的官方背景,是属于政府下设的实体,真正可以话事的人肯定不是我们这些职业经理人,而是更上面那些挂职的官员。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董事长在下来任职前也是上面的一个处长,就是现在也还保留着职务职称。”
我点点头,继续听他讲。
“所以说,董事长他老人家也不过是个官而已,他的一切原则逃不开机关的那一套游戏规则。我知道他一直想动我,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迟迟不下手吗?因为,他拿不准!
“他身在远大,可是心还在上面,因为他们这些人最终的归宿还是要回去。他在这里也不是安全所在,打他主意的人有的是。这次出国他是很不情愿的,因为目前正好是班子调整的关键,这个时候让他出去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不敢动我的原因很简单,我上面也是有人的。”
听到这里,我心下不免一惊,我远没有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复杂的利害关系。
“东楼,在这样的地方混不是光靠能力的,也是讲究朝中有人好做官的。你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可是他自己又能控制得了多少?我进来没多久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早就开始找门路了。老头子对我不满你以为真的是认为我没能力?是因为他觉得我没完全站到他的队伍里而已!”
我心里揣测着马胖子话里的真实成分有多少,心里乱糟糟的。
“目前的格局会是怎样谁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胜算不大!所以东楼,我做哥哥的劝你一句话,要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有能力,到哪里都有出路,要么看清形势,别傻乎乎地站错了队,到时候……嘿嘿!”
我虚弱地回答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做好我的事,没想着要靠谁。”
马胖子哈哈大笑了两声:“你觉得鸟巢往下落的时候,你想乖乖的,就能做个完整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