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家里珍藏的白茶不见了,我还以为是老鼠偷的。」「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有次特意早起去镇上买了两块最新鲜的五花肉,第二天起来就只剩一块了,我还以为是野猫叼走了。」「对对对,我也记得,有天我忘记将地瓜干收回去,第二天起来去院子看,全空了,一点也不剩,我还纳闷了大半年,谁家松鼠也不能这么薅呀,把它全部偷光。」我目光直视人群中,低下头去装聋作哑的李天华夫妇。「因为,这些东西全是他们偷走的,手里只要有一根铁丝,进你们家就跟进自己家一样容易。」
「我们家自问这十八年从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李家?」
「今天我李天华就要大义灭亲,将这祸害亲自沉塘!」
在李天华厉声的指责和讨伐中,大家齐心协力的将我绑了起来,推入笼中。
带着如死寂般的绝望,我没有一点挣扎。
就这样,我被绑了起来关进笼子里,呆在半空中。
大家都隔得远远的,像是看待怪物一样,看着笼子里的我。
好像刚刚把我亲自送进来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李倩倩,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笼子旁边的路非余皱着眉看向我。
看到他眼底满是的担心,我早已无力的嘴角竟然对着他笑了笑。
「不用,你帮了我反倒会让他们自己做的没错,给他们抓到把柄。」
「那你怎么办?」
「我……」
「放!」
话说到一半,吊着我的绳子突然松开。
「啪——」
连带笼子一起,我落入了水中。
鼻腔瞬间被冷水灌满,难受的窒息感让我拼命挣扎。
和上次跌落水中一样。
刺骨的寒水,无尽的下沉,湖面波光的黯淡。
慢慢的,我身上的力量渐渐减少,只有指间还能抽动下。
但是此刻我的心,不再彷徨和害怕。
我知道,路非余会来救我。
我伸手,向他的方向求救,随后被他紧紧握住。
这一幕莫名熟悉,望着就在眼前的脸庞。1
有什么沉睡的记忆正在慢慢苏醒。
第一次落水后,迷迷糊糊之间,我睁眼看见的。
好像也是这张脸庞。
原来第一次跌落湖里,当初救我上岸的就是路非余。
岸上,村民看到激荡的水花越来越小,直至覆灭。
湖面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像只巨兽熄灭怒火,再次蛰伏起来。
「好了,水塘村的祸害被我们消灭了,这下终于可以安心了。」
「是呀,你来时投胎要做个好人呀,这辈子我们是在帮你。」
「对呀,太好了。」
大家像是胜利一般,兴高采烈地庆祝。
还带着一丝庆幸,仿佛做了一件无比自豪的事情。
言语间完全没有害死一条生命的愧疚和惭愧。
「好了,走了。」
大家邀着一起,不约而同准备离开。
可刚没走出去两步,「砰——」
湖中心抢起一声巨响。
这只是一个序响,接二连三的声音在湖水里砸开。
「砰——砰砰——」
湖水被抛起十多米高,巨大的湖面像是炸开了锅。
自由落体的湖水砸下来,和湖面剧烈碰撞。
四溅的湖水,向岸边挥落,落得岸边的村民个个落汤鸡一样狼狈。
「什么情况?」
「到底是怎么回事?」
淋得湿透的人,个个骂骂咧咧。
「因为你们做坏事,想平白无故杀害我的性命,惹怒了水塘!」
我从水塘一侧的草丛地里走出来,指着刚对我恶言相向的人群说道。
「李倩倩!」
「你不是被沉塘了吗?」
「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高举过头顶,大声说道。
「因为,我根本没有养小鬼,而你们都是被我爸妈怂恿了,他们想借你们的手杀我灭口,因为他们偷窃成瘾,我想去报警,他们就准备将我嫁给大了我五十岁的村霸,但是我不依,他们就联手想了这个办法来弄死我,这块玉佩,张伯你看看,认不认识?」
我将玉佩递给张伯。
张伯战巍巍接过,拿到眼前仔细辨认,语气激动,
「这是我家里的传家宝呀,丢了快有十年了,怎么在你哪里?」
「因为你的传家宝,是被我爸偷去了的。」
「什么?」
「李天华是小偷?」
听到这话,大家纷纷互看一眼,眼里满是疑惑。
亮出手里的一枚铁丝,「大家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能逃脱出来?」
我拿着铁丝指向人群中我爸妈的方向。
「因为这门开锁的功夫,是我爸李天华的绝学!这些年来,你们每家每户,是不是都会莫名其妙丢失东西?」
我的话唤醒了他们的记忆。
「是的!我家里珍藏的白茶不见了,我还以为是老鼠偷的。」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有次特意早起去镇上买了两块最新鲜的五花肉,第二天起来就只剩一块了,我还以为是野猫叼走了。」
「对对对,我也记得,有天我忘记将地瓜干收回去,第二天起来去院子看,全空了,一点也不剩,我还纳闷了大半年,谁家松鼠也不能这么薅呀,把它全部偷光。」
我目光直视人群中,低下头去装聋作哑的李天华夫妇。
「因为,这些东西全是他们偷走的,手里只要有一根铁丝,进你们家就跟进自己家一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