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那个……爷要练很久……”挣扎许久,石丫还是拒绝了她。姚栀不意外,但仍旧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来,沉默许久才低声应了一句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劳烦你把东西送进去,尤其是热水,我听说将军以前打完拳就喜欢冲冷水,这样对身体不好。”石丫连忙答应一声,小脸却又皱了起来,昨天姚栀送来的热水现在还在后院放着呢,许煊别说用了,连看都没看一眼。她叹了口气,目送姚栀离开才提着东西进了门。许煊刚好打完拳,见她提了东西进来眉头一拧:“带进来干什么?扔出去。”
她一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到武轩,却不想还没进门就被石丫拦住了。
她着实愣了一下,虽然猜到了许煊昨天没吃她做得饭,但也没想到他会让人拦她。
“是将军不想见我吗?”
石丫连忙摇头,虽然是事实,可就这么说出来未免也太伤人了。
“是爷在练拳呢,他练拳的时候可凶了,你要是这时候进去,容易被误伤的。”
虽然小丫头费尽心思遮掩了,可姚栀还是听出了她真正的意思,许煊比她设想的还要油盐不进,这样心志坚定,不会轻易被旁人动摇的人,若是对人动了心,应该也不会轻易改变吧。
她又有些羡慕苏玉卿了。
但很快这份羡慕就被她压了下去,羡慕旁人做什么?她虽然没有这样全心全意爱慕着她的未婚夫婿,却有十分疼爱她的金姨娘,只要往后余生若能过得自在些,她就该知足了。
“那我在这里等将军练完可以吗?”
她摆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来,看得小丫头满脸不忍,眼底写满了挣扎,显然是不想拒绝她,却又不得不拒绝,姚栀也不想为难这个小丫头,可演戏总得演全套,若是就这么离开未免也太简单了,哪里像是一个痴心的人呢?
“苏姐姐,那个……爷要练很久……”
挣扎许久,石丫还是拒绝了她。
姚栀不意外,但仍旧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来,沉默许久才低声应了一句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劳烦你把东西送进去,尤其是热水,我听说将军以前打完拳就喜欢冲冷水,这样对身体不好。”
石丫连忙答应一声,小脸却又皱了起来,昨天姚栀送来的热水现在还在后院放着呢,许煊别说用了,连看都没看一眼。
她叹了口气,目送姚栀离开才提着东西进了门。
许煊刚好打完拳,见她提了东西进来眉头一拧:“带进来干什么?扔出去。”
石丫想着姚栀刚才送东西摇摇晃晃的样子,又想起她在厨房学着做炽肉时的努力,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爷,苏姐姐特意做得呢,您要不尝尝吧?”
“拿走,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石丫不敢再说,她虽然因着姚栀像她的姐姐,对她有几分亲近,可还远不到能为了她忤逆许煊的地步。
“好吧……苏姐姐还送了热水来,她说你打完拳用冷水冲洗对身体不好。”
“废话这么多?赶紧去喂狗。”
许煊不耐烦地打断了石丫的话,等小丫头走了他才瞥了眼铜壶,神情有片刻的变幻不定,姚栀这么阴魂不散他的确有些不耐烦,但自从生母早逝后,他也很少再听见这种关心的话了。
祖母的确疼爱他,可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而他那个爹……不提也罢。
他又看了两眼那铜壶,却还是没提。
就算姚栀再用心,也摆脱不了另有图谋四个字,他不会理会她的,等那个女人意识到这种手段对他根本没用的时候,自然就消停了。
可之后三天,他虽然没再见到姚栀进来,但每次练完拳,石丫都会提这食盒和热水进来,还会再嘱咐他一句莫要用冷水冲身,听得他不胜其烦。
“让郑嬷嬷来一趟。”
他开口吩咐,恰巧郑嬷嬷来送东西,立刻便进门应了话:“爷,老奴在,您有什么吩咐?”
“不是说让你给姚栀找个教养嬷嬷学规矩吗?人还没到?她怎么这么清闲?”
“人昨天就来了,老奴请的是最重规矩的曹杜二人,她们在教导上一向严苛,按理说姚栀应该是没时间再打您的主意的。”
来了?
许煊皱眉,那么严苛的人,怎么也没挡住姚栀往这里来的路?
“再嘱咐她们几句,教导的更严格一些。”
郑嬷嬷连忙答应下来,随即犹犹豫豫的将一封信拿了出来:“刚才国公府让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许煊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难看:“懒得看,你说吧。”
郑嬷嬷也不意外,这些年许煊和国公府的关系越发不好,那边送过来的信里也没什么好事,许煊起初还会将送信的人喊进来问两句,后来大约是彻底失望了,便连信都不肯看了。
“说是再有几天就是老夫人的七十大寿了,他们想把人接回去办。”
“接回去?”许煊冷笑一声,“是真的想尽孝还是想趁机敛财?”
往年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寿宴操办的一塌糊涂,连菜品都置办的不齐全,让秦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儿子丢人。
“把送信的人打回去。”
郑嬷嬷又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传话了。
许煊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虽然有些烦躁,可既然嘱咐了教养嬷嬷,那姚栀明天应该就不会再来招他烦了,这面前也算是个好消息。
可他没想到,第二天练完拳的时候,石丫竟然又提了那两样东西进来,他脸色立刻黑了,这般严苛的教养嬷嬷都拦不住你来是吧?
好,这么想亲近我,那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什么样子。
“明天早上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