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是记仇得很!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保不齐,是想看自己出丑,罪上加罪?老夫人这时也才想起来,这二丫头医术好着呢!她对着司槿星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要说这丫头的医术,老太太倒是有些放心!她今早头风晕眩的毛病又犯了,往日要连续喝上十天半月的苦药汤子,人才能tຊ清爽起来。今日,得她那小小一粒药,头脑就清楚了许多。司槿星却脚步不挪,只看向周氏。见她再装不下高门贵府的主母形象,脸上挂着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心下不由一乐!
司槿星快步走到那人跟前,借着火光仔细看去,这才瞧清楚那人。
果不就是,那曾经给原主叫黑脸猪的司家大少爷,司槿皓!
不对!
司槿星猛地扭头瞥了一眼那司槿云,又看向一旁的周氏。
她二人脸上的神色,都是意外与震惊,分明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此事,莫不是司槿皓擅自行动,摸进了碎华苑?
司槿星柳眉微蹙,似乎还是不对!
若周氏不知情,她又怎会那么巧合的去碎华苑查房?
所以,她们是预先就知晓有贼的,只是却意外这贼竟是司槿皓!
她转头望向那碧落苑.....还是说,黑衣人,其实是有两个?
司槿星气急,被这司槿皓一搅和,碧落苑中那黑衣人,此时怕是已经被清了场!
她转头看向司槿云,不怒反笑,道:
“三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我怪多此一举,应该让这小贼,哦不,是你大哥,继续留在你的碧落苑,是吗?
再者说,我打他时,他并没有说他是谁!
这一院子丫头婆子,可都瞧着了,他有表明身份吗?
更何况,他蒙着黑布,我哪里认得出他?
深更半夜,兄长跑到妹子房中,啧啧,真是稀罕!
你说,一男一女,在房中还能有点什么事?”
司槿星小嘴叭叭的一顿输出,即便没逮住那真正的采花贼,也得让她沾染上一身腥!
这一家子,分明就是上赶着找怼!
司槿云听到“房中那点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总觉得这二姐姐,似乎是话中有话,再看她的眼神,就似能将人看穿一般!
着实恐怖!
莫不是那人......被她发现了不成?
司槿云闭上了嘴,再不吭声。
周氏看着地上痛哭哀嚎的儿子,心都在滴血!
她只恨不能,现在就将那死丫头打杀了出去!
那旁蹲在司槿皓身边的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对着司槿星责怪道:
“他可是你大哥,你怎的能下如此重的手?”
司槿星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老太太,又环顾四周,冷声道:
“方才,大家还都围着夸我呢!
母亲大人方才还问,要如何处置!
祖母也说了,说要将他绑了打死才算!
怎的如今,瞧出来是自己人,便一个个的,都埋怨起我来了?
我年纪小,不太懂,你们一家子都是属泥鳅的?滑溜的很呢!”
老太太闻言,嘴边儿的话,硬是噎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下不去。
方才,自己确实说过,要绑了打死的话!
可,她是离得远,哪里看得清是谁!
司槿星见没人吭声,又问道:
“也不知你们口中的大少爷,为何要深更半夜穿成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家妹子院外?”
“你们不问他,反而责怪我将他当贼抓,府上可真是有趣!”
女子清冷的声音,在空寂的院落中,飘进了众人的耳中!
人群中一人低低嘀咕道:
“二小姐说的也是,深更半夜,嫡亲哥哥出现在妹妹的院中......这是什么事儿?”
声音再低,可在静寂的夜里,也传到了周氏耳中!
她扭头朝那处几人,瞪了一眼,道:
“闭嘴,仔细你们的皮!”
周氏与司槿云,心道此事只能忍下!
毕竟方才,房中当真还有一个黑衣人,此事万不能再深究下去!
老太太瞪了眼司槿星,扭头叫了一个婆子,吩咐道:
“快去请大夫来,给大少爷看伤!”
那婆子瞟了一眼二小姐,说道:
“老太太不是说二小姐医术很是了得,既然是二小姐动的手,叫她来看不是正合适?
老奴这边也派人去请大夫,两不耽搁!”
司槿星盯着那说话的婆子,可不就是那接她回府的林妈妈吗?
此人倒是记仇得很!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保不齐,是想看自己出丑,罪上加罪?
老夫人这时也才想起来,这二丫头医术好着呢!
她对着司槿星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要说这丫头的医术,老太太倒是有些放心!
她今早头风晕眩的毛病又犯了,往日要连续喝上十天半月的苦药汤子,人才能tຊ清爽起来。
今日,得她那小小一粒药,头脑就清楚了许多。
司槿星却脚步不挪,只看向周氏。
见她再装不下高门贵府的主母形象,脸上挂着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心下不由一乐!
她扭头看着司槿皓,抿唇笑道:
“大哥下次做贼,可莫要再蒙面了,保不齐下次被揍的更狠!
若换了旁人,少说也要打断你一条腿的,毕竟是贼嘛,人人得而诛之!”
周氏闻言,脸色早已黑沉一片,一口腥甜顶在了喉咙里。
司槿星!!!
若不是为了我云儿,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
老太太见司槿星动都不动,忙说道:“二丫头,快给你哥哥把把脉!”
司槿星若无其事的瞥了一眼那司槿皓,道:
“我为何要给他看诊?
我这手下没轻没重的,若不小心碰断他一条胳膊,你们岂不是又要赖我?
各位还是另请高明吧!恕我医术粗浅,看不了诊!”
老太太闻言,脸色一滞,这丫头是连她的面子都不给了?
她好声好气道:“二丫头,他好歹是你哥哥,你给他开点药,让他先止了痛!”
司槿星点头,有钱赚,那药也不是不能有!
她手指翻动间,从衣袖中摸出一管药膏,道:
“这药是用人参水煎制而成,极贵重,亲情价一百两,母亲大人,该不会赖账吧?”
周氏从不知,这丫头竟有一日敢这般与她说话!
她气的握住衣袖下的拳头,对着柳妈妈道:
“身上带了银子吗?给她!”
司槿云却一把拦住那柳妈妈,道:
“她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野丫头,会看什么诊?
母亲休要信他!保不齐,哥哥抹了她的药,伤的更厉害呢!”
司槿星闻言,不禁一笑,还得是这丫头脑瓜子灵光!
她怎么就没想到,对方拿了她的药,还会做这等文章!
柳妈妈见状,看了眼周氏,见她眼神微动,心下了然!
她便将手中的药膏,丢在地上,道:
“二小姐这药膏,还是留着自己吧!”
那药膏!
隐匿在树冠上的某人,眸光一紧!
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