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浇灌而下,她身上遍布青紫的淤痕,一直从脖颈蔓延到了更隐蔽的反常……她机械地摩挲着这些痕迹,用力、再用力,直到肌肤被搓红,那些斑驳的血痕交错,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扣掉了一层皮肉,看着便让人头皮发麻。最后,她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了。躺在浴缸里,机械地像个没有生机的布娃娃。——傅域东动完手术出来,表情也很虚弱,他通知了助理将他出车祸的消息封锁,坚决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公司。
刺目的光线在眼前一晃而过。
耳畔蓦地闪过一声巨响,在他猛打方向盘的同时,车子不受控地撞到了道路尽头的大树上,傅域东脑袋撞到了方向盘,安全气囊迅速弹出来,她整个人又被反弹回去……
虚眯着眼,他像是回到新婚那夜,他看到了宋浅在跟他招手。
“傅域东,我们结婚了……”
薄唇勾起一抹低笑,傅域东失去了意识。
——
就在傅域东车祸的那一刻,别墅里,宋浅也缓缓转醒,她看到熟悉的环境,赤脚踩在地板上,窗外的月亮那么圆,又那么远……
顾琛被傅域东害得进了监狱。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如果她不在了,是不是这些噩梦就会结束了?
进了浴室。
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浇灌而下,她身上遍布青紫的淤痕,一直从脖颈蔓延到了更隐蔽的反常……
她机械地摩挲着这些痕迹,用力、再用力,直到肌肤被搓红,那些斑驳的血痕交错,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扣掉了一层皮肉,看着便让人头皮发麻。
最后,她累了,真的很累很累了。
躺在浴缸里,机械地像个没有生机的布娃娃。
——
傅域东动完手术出来,表情也很虚弱,他通知了助理将他出车祸的消息封锁,坚决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公司。
坐在床沿良久,胸口缠着厚重的绷带,一块玻璃扎进他胸口,鲜血淋漓……
“傅先生,消息已经封锁了,但是早上傅太太来找过我,问苏小姐的事……”助理毕恭毕敬地报告道。
苏然爆出那些大尺度的视频和丑闻,基本上整个人就废了,而且她还被媒体抹黑,说成了有艾滋病。
如今苏然的父亲也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停职接受检查,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叶菀月担心苏然艾滋病是真的,而且她如今无权无势了,叶菀月关心傅域东的身体,迫不及待想要再给傅域东找个更有权势的大家闺秀结婚。
傅域东抚了抚额角。
叶菀月很多时候已经不喜欢在傅域东面前装大度了,自从宋浅走后,她嘴边嘀咕的都是让傅域东尽快和苏然结婚。
傅域东缓缓笑了,笑自己当年的痴傻。
“傅先生?”见傅域东在笑,助理一阵胆寒。
“没什么,她想知道什么,你就如实告诉她。”傅域东笑着笑着,忽然又想到了宋浅,她现在在做什么?
一定很恨自己吧。
那么讨厌他,他还强迫了她……
还有她在他身下的那个眼神,空洞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了,一切都超脱了,莫名地让他有一丝恐慌。
明明他是想要对她好的……
突然,心口蓦然一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进去,单手捂着胸口,傅域东疼得直不起腰来。
“傅先生?”助理不安地上前扶他:“是不是扯到伤口了?我马上去叫医生过来……”
“不必了。”傅域东摇了摇头,此刻,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是童婶打过来的,左眼皮也蓦地狠狠跳动了下,有一阵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滋生……
助理不知道童婶在电话那端说了什么,然后,他看到傅域东像是傻了一样呆坐在那里。
搭在腿上的大掌狠狠掐了一把大腿,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病房里的气氛凝重的犹如窒息。
“啪嗒”。
傅域东手一滑,手机掉在了地上,可傅域东却恍若未见,接过搭在一旁的外套,风一样冲出了病房。
“傅先生你现在还受着伤,医生说不能出院,傅……”助理紧跟其后,他出病房的那一瞬,傅域东已经彻底消失在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