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允之将信将疑的捏住洛灵儿的鼻子,只见她微张着唇,自如的呼吸着。看见了吗?学会了吗?她用眼神如是表达着。“如果嘴巴也被堵住了呢?可以用眼睛耳朵吗?”伯允之若有所思
伯允之忿忿道:“你明明是我带回来的娘子,只是因为我们没有拜堂,他们就都说你不是,我真的很生气,所以拜堂很重要。”
洛灵儿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原来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在意的东西不一样。
紫宸宫。
得知小夫妻要来请安,惠贵妃只匆匆露了一面,便打发宫女带他们四处走走逛逛,敷衍之意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洛灵儿攒着眉百思不得其解,贵妃这是没瞧上她这个二嫁的儿媳,还是从前就不待见自己的傻儿子。
回到瑞王府后,洛灵儿旁敲侧击一番,才从伯允之身边的内侍口中套出话来。
原来伯允之自小便是惠贵妃的贴身宫女带大,哪怕他十七岁出宫开府,贵妃也从没来看过他一眼。
育有皇子的后妃才有资格参与皇权斗争,到了惠贵妃这般处境,或许很难接受这样一个儿子吧。
是夜,洛灵儿在榻上枕着月色辗转难眠。
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了,她连忙坐直了身子探出头去。
却见伯允之身着白色寝衣,正光脚抱着被褥站在门口。
不待她出声询问,伯允之半是撒娇半是蛮横道:“娘子,拜过堂该洞房啦!”
洛灵儿良久才回过神来,又担心是宫里那几位的意思,于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这个……洞房是谁教你的?”
伯允之有些不解:“这还用教吗,成亲后就是要入洞房的啊!往后夫君和娘子睡在一起不能分开!”
“呃……”对上伯允之纯粹的眸子,洛灵儿竟有种亵渎了他的罪恶感,“那好,睡吧。”
大红喜床上,二人一左一右躺下,中间隔了一人宽的距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蓦的伸了出来,伯允之邀请般乖巧道:“娘子,拉手睡。”
心不受控制的颤了颤,洛灵儿缓缓伸出手。
十指相扣之际,伯允之咧嘴笑了:“娘子的手好软。”
他嘴角勾起满足的弧度,阖眼很快沉沉睡去。
纵使只一个睡颜,亦遮不住伯允之身上干净的气质,神似一尊琉璃观音。
洛灵儿深深凝着伯允之,不懂自己是从何时开始被他牵动了情绪。
伯允之求娶洛灵儿,给了她一线生机。
可她还是跳下城楼,令他被旁人羞辱调侃。
是怜惜,是信任,亦或是愧疚也罢。
经历过魏屿安如坠炼狱的阴谋算计后,她几乎无法抗拒伯允之真实而固执的小要求。
许是觉得有些闷热,伯允之抬手将锦被推到一边。
洛灵儿忍不住轻笑一声,替他掖好锦被,轻拍了拍伯允之的肩。
清晨暖光照进房中,洛灵儿才睁开眼,正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睡颜。
许是离得近的缘故,连他面上的茸毛都清晰可见。
洛灵儿心头莫名升起一股恶趣味,她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伯允之的鼻尖。
呼吸不畅的伯允之先是蹙眉,又憋得满脸通红,终于缓缓睁开那双盛满盈盈水光的眸子。
“小傻子,你来捏住我的鼻子,我教你这种时候怎么呼吸。”洛灵儿一个没忍住,又伸手揉了揉他白生生的脸颊。
伯允之将信将疑的捏住洛灵儿的鼻子,只见她微张着唇,自如的呼吸着。
看见了吗?学会了吗?她用眼神如是表达着。
“如果嘴巴也被堵住了呢?可以用眼睛耳朵吗?”伯允之若有所思。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而上,嘴对嘴堵住了洛灵儿。
柔软的触感就在唇上,洛灵儿如遭雷击,却推不动这个蛮横的小傻子。
良久,伯允之似是终于确认了,放开了洛灵儿红肿的唇。
“所以,堵住鼻子和嘴巴,就不能再呼吸了。”伯允之总算得出结论。
洛灵儿慌乱的穿起外衫,夺门而出。
整一个白日,洛灵儿东晃晃西荡荡,刻意不与伯允之碰面。
日落时分,途径花厅之时,洛灵儿听得伯允之在与一个中年男子争吵。
“我不管,我就要带娘子去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