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新婚的那一天。此刻,看着自己的脸。裴言川有一瞬间怀疑。当初这个婚礼,他却是不愿意要。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不会太好看,可没想到,他的表情竟然会这样让人难堪。“可……可是我们已经领证了啊,如果不能喊老公,那我能不能喊你寒夜?”程若微小心翼翼说着话。似乎怕他不同意,又补上了一句:“我只在私底下这样叫你,公司同事面前我会尊称你为“薄机长”的!”裴言川跟着“裴言川”和程若微一路走过了婚礼,他看到曾经的自己全程没有一个好脸色。
裴言川被送进了医院。
但却没有马上醒来。
他意识到自己昏迷了,想着立刻醒过来,可下一秒,他却没有心思挣扎了。
他见到了程若微。
五年前的她。
她穿着婚纱站在镜子面前,笑的一脸灿烂,像是一朵盛开的白牡丹。
裴言川才发现,原来她笑起来这样好看。
目光光落在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上,他微微吞咽喉咙,从前他不知道,可现在他知道她的腰肢有多软。
而就在此时,她回头一看,惊喜冲他喊道:“老公!”
见她提着裙子走来。崴筆
裴言川眸光一亮,不由自主上前,想伸手握着她的手,可双手交握,他的手却穿透而过,他抓了个空。
而此刻,他的身后传来一句:“陆小姐,婚礼还没有开始,请称呼我为薄先生或者薄机长。”
裴言川朝后望去,却见到另一个自己从门外走了近来。
这是他们新婚的那一天。
此刻,看着自己的脸。
裴言川有一瞬间怀疑。
当初这个婚礼,他却是不愿意要。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不会太好看,可没想到,他的表情竟然会这样让人难堪。
“可……可是我们已经领证了啊,如果不能喊老公,那我能不能喊你寒夜?”程若微小心翼翼说着话。
似乎怕他不同意,又补上了一句:“我只在私底下这样叫你,公司同事面前我会尊称你为“薄机长”的!”
裴言川跟着“裴言川”和程若微一路走过了婚礼,他看到曾经的自己全程没有一个好脸色。
也看到了程若微的喜悦一点点被抽走。
新婚夜,他把她一个人扔在新房。
她孤零零守着。
口中喃喃喊着:“寒夜,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她哭了一夜。
那眼泪仿佛一下下砸在他的心口,顿顿的疼。
他不清楚过去他见到这一幕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回来。
可此刻,他是不忍心的。
他想上前叫她别哭,想告诉她,你要找的人即使就在门外……
当初,离开婚房之后,他确实开车离开了。
可是绕着A市转了一圈,心口的火好像散掉了一些。
只是不想见她。
所以,转了一圈回来之后,他停车停在家门外,就在车上呆了一夜。
画面一转,忽然就转到了五年后。
正月十一,董事会议结束后。
他看着她抱着陆老,哭得撕心裂肺。
他不知道,陆老进竟然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
裴言川忽然有些惶恐,董事会议结束时候,他接了紧急任务离开,这些事情他并没有见到过?
为什么现在会看得到这些?
这样的念头一起,瞬间,整个空间好像动荡起来。
下一秒,一切都化作了碎片。
程若微冷冷的声音响起:“裴言川,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吗?”
裴言川心头一紧,“你在哪里?”
话落,一道烟雾在他的面前汇聚,渐渐融合成了程若微的模样。
她穿着一身飞行服,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她,裴言川的心口就像被谁狠狠打了一拳,痛到呼吸都不畅快。
直到她再一次说:“裴言川,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之后,烧给我吧。”
“不可能!”
他下意识反驳。
为什么要烧?
只有死人才烧!
“不要装神弄鬼,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可她反问:“你为什么不签?你不是都已经向慕依依求婚了吗?你不和我离婚怎么娶慕依依?你想犯重婚罪?”
裴言川蹙眉:“我什么时候向慕依依求婚了?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和她强扯到一起?”
“裴言川,你到现在还遮遮掩掩,有意思吗?”
“从慕依依来的第一天,你们就要给大家发喜糖,全公司都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她和你若是同事关系,你为什么帮她走后门,让她担任乘务长?”
“你每天都给她送一车的玫瑰,这是普通同事关系能做的?”
对面的人,说的有理有据。
可是裴言川越听越觉得荒唐。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给慕依依送花?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还不等他解释,对面的人似乎气急了。
“裴言川,我活着你骗我,我死了你竟然还不说实话!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伪君子!”
她越激动,雾气越浓,裴言川渐渐看不清她的脸,心头慌乱又起。
他上方一步冲进浓雾中:“你冷静一点。”
可耳边只传来她失望的一句——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话落,雾气竟然一点点散去。
“不要!”
裴言川下意思抓人,可却只抓到一团水气。
“程若微!”
“回来!程若微!”
可再也没有人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