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莹快步跑下去开门,却见一个穿着风衣,肚子微微鼓起的年轻女人站在她的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赫然是照片上和裴瑾举止亲密的姑娘。她年轻、漂亮,连神态都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桑莹麻木的眼神有了片刻变化,内心五味杂陈。四目相对,女人甩出一张孕检单,笑吟吟地开口:“南小姐,介绍M.L.Z.L.一下,我叫白轻雪。”
对,她的确疯了。
桑莹心里愈发偏执,她觉得出轨也没关系,怎样都行,她不想离开裴瑾。
裴瑾只觉她无理取闹,直接掰开她的手指:“明天起我出去住,你什么时候冷静了再说。”
说完,他毫无留恋地上了楼。
关门声传来,客厅骤暗,黑夜裹挟着漫天孤寂袭来,桑莹的心一寸寸冰凉。
鼻腔传来凉意,又流鼻血了,她机械的擦拭着血液,目光中一片死灰。
再次醒来后,已经到了中午。
她打开裴瑾的房间,里面荡然一空,衣服和日常用品都拿没了。
他走了。
桑莹骤然脱了力,跌坐在门口。
眼泪滴落在地毯上,心尖颤抖,痛到极致。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传来门铃声。
桑莹快步跑下去开门,却见一个穿着风衣,肚子微微鼓起的年轻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赫然是照片上和裴瑾举止亲密的姑娘。
她年轻、漂亮,连神态都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桑莹麻木的眼神有了片刻变化,内心五味杂陈。
四目相对,女人甩出一张孕检单,笑吟吟地开口:“南小姐,介绍M.L.Z.L.一下,我叫白轻雪。”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我已经有了陆哥的孩子,你该让位了。”
桑莹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白轻雪的肚子,心中满是错愕。
虽然她早有预感,但是听到真相的这一刻她还是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她心痛到窒息,却仍旧强装镇定:“怀了个私生子就想做陆太太,白小姐是不是太天真了?”
白轻雪嗤笑一声,眼里闪过鄙夷:“总比你一个怀不上还出轨成性的人,要合适做陆太太。”
桑莹一愣:“什么?”
白轻雪不禁冷笑讥讽道:“你和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玩那么嗨,又是酒吧又是游乐场的,真当没人不知道吗?”
“谁跟你说的?”
白轻雪不屑反问:“你说呢?”
短短三个字却点名了裴瑾,桑莹颊边一颤,唇瓣颤抖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见她沉默,白轻雪佯装好意:“同为女人我好心提醒你,你现在离婚还能拿到钱,以后要是再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钱?真是笑话。
当初创业初期,是她将自己所有积蓄全部投给了裴瑾,后来更是为陆氏,喝伤了身体才拉来投资。
陆氏集团的股份她占了百分之十五。
她从不在乎钱,她只在乎裴瑾!
桑莹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女人,只觉得可悲。
“我们相爱十年,他能这么对我,你就不怕他以后也这么对你吗?”
白轻雪眼中毫无波动:“这男人呢,你干嘛贪图他的心?要钱不好吗?反正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像个哈巴狗似的摇尾乞怜。”
桑莹气的浑身发颤,干脆用力关上了门。
合上门一刹那,强忍的面具彻底破碎。
眼里的热泪夺眶而出,一颗接一颗的砸在地上的孕检单上。
桑莹呆愣了片刻,她捡起孕检单,细细看过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最后目光落在签字上——裴瑾,8月14日。
这个时间……正好是桑莹去医院穿刺的那天。
原来她一个人忍受痛苦的时候,裴瑾在陪着白轻雪做孕检。
桑莹心痛难言,忍无可忍将手里的孕检单撕的稀碎。
丢入垃圾桶时,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人偶。
是一对穿着中式婚服接吻人偶娃娃——这是裴瑾送给她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礼物。
是他攒钱买了材料,自己花了两个月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