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七听的一清二楚,不过许刘氏的那些话对于她而言是无关痛痒。有条不紊的起身洗漱,将弟弟妹妹收拾整齐,他们三人就被许刘氏赶出去割草捡柴。许是惦记着许禺山没交出来的工钱,许刘氏不好做的太绝,还让他们喝了几口稀粥。人一走,许刘氏就紧紧盯着许禺山。“老二,这段日子家里头紧,你上月的工钱呢?”理所应当的口气,要是让许初七听见了,大概会感慨句许刘氏的不要脸。许禺山面色不自然,眼神左右躲闪。
许星疑惑了一瞬,随后困意来袭,小人儿打了个哈欠,思绪也停滞住了。
屋里头许初七探出个头,“星儿,快点回来睡觉,夜里凉,别受寒了。”
许星应了声,没多想上完茅房就回屋去了。
一夜相安无事。
……
“外头的鸡都不知道叫了几声,许初七,你还敢给我偷懒,养了你们一群懒货,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一清早,许刘氏就已经开始骂骂咧咧,许初七在她的聒噪中睁眼,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田婉和许禺山一早就起了,他们在府里头得比贵人早起一两个时辰,也习惯了。
田婉眉心微蹙,“娘,眼下还早,让孩子们再睡上一会吧。”
三个孩子生得那样瘦小,她这个当娘的也没能力给补补营养,能争取多睡会儿,也许还能多长长。
许刘氏白眼一翻,自家儿子或许还能掂量掂量,至于儿媳,许刘氏压根不放在眼里。
“你去外头瞧瞧,谁家姑娘懒得和你女儿一样?”
田婉心里头不大舒服——小姑子和许远不也还没起床吗?怎么就她的孩子不能多睡儿了?
心里虽这么想,但顾忌婆婆的威严,田婉不敢多说什么。
许初七听的一清二楚,不过许刘氏的那些话对于她而言是无关痛痒。
有条不紊的起身洗漱,将弟弟妹妹收拾整齐,他们三人就被许刘氏赶出去割草捡柴。
许是惦记着许禺山没交出来的工钱,许刘氏不好做的太绝,还让他们喝了几口稀粥。
人一走,许刘氏就紧紧盯着许禺山。
“老二,这段日子家里头紧,你上月的工钱呢?”
理所应当的口气,要是让许初七听见了,大概会感慨句许刘氏的不要脸。
许禺山面色不自然,眼神左右躲闪。
工钱自然是有的,只是回想起女儿的话……
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说过谎,许禺山也对亲娘没有隐瞒过。
头一回,还没说什么,心里总觉得忐忑。
见许禺山支支吾吾半天,没个准话,许刘氏急了,张嘴就骂:“问你话呢?你哑巴了不成?”
“我和你爹辛辛苦苦在家给你们带孩子,一年到头土里找食,你们去了镇上,日子好过了,就忘了爹娘了?”
田婉在一边麻木的听着,这套说辞自从他们夫妻二人去镇子上干活,但凡不老老实实交钱,每每都要听上一回。
丈夫是个老实的,每次都无可奈何。
可昨天夜里,当家的说要分家……让田婉麻木的内心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
“娘!”
许禺山破釜沉舟般大喊了一句,让许刘氏一时间愣住。
许禺山脸憋的通红,“我和婉娘没钱,府里头出了事,冤枉人偷了东西。”
说完,许禺山颓然低头,恰好也掩盖了眼中的心虚。
许刘氏听的气血翻涌,“什么!”眼珠子瞪得死大。
“我和婉娘得赔钱,上个月的工钱人也没结,要是不赔,府里头就要报官,我和婉娘是回来……”许禺山顿了顿,抬头望向许刘氏。
他眼里头残留了一丝渴望,“娘,你和爹能不能帮帮忙?”
言下之意,要借钱。
许初七的说辞派上用场。
许刘氏又惊又怒,钱没要到,竟然二房还惦记上他们了!
“许禺山!你!”
许刘氏结巴了一瞬,田婉没忍住,站出来,“娘,我和禺山每月的工钱都给了家里,眼下活也保不住了,要是报官,咱们一家可怎么办啊?家里头总归还有些余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