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景玓干笑,笑得无比讽刺,“王爷的赏赐我消受不起。再说了,我做不来伺候人的事,也不会去学伺候人的活,王爷还是把这赏赐给其他人吧。”“你!”她虽然在笑,可眸底酝酿着怒火,夏炎雳岂能看不见?他黑脸瞬间一变,连语气都骤然低沉,“本王同你开玩笑的!你怎这般无趣,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景玓拳头都捏好了,谁知道他瞬间就跟换了三魂七魄似的,面对他含嗔似怨的眼神,她真是气血都止不住倒流。这还不算,夏炎雳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接着又是一脸温柔,关心问道,“跑了一天,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他低下头在她耳侧轻嗅,一
她不开口还好,这一连串的询问直接点燃了夏炎雳的怒火,从木板床上起身指着她大骂,“你以为是谁害的?本王答应你做诱饵,可没答应任人侮辱!”
影风在一旁都快看哭了,赶紧给景玓比手势打暗号。
景玓看他比划完,立马明了。
但面对夏炎雳的怒火,她也不服气,垮着脸道,“又不是我侮辱的你,你冲我发什么火?再说了,那些人这会儿都在外头,你要不爽,去外面砍啊,骂我就能消气?”
屁本事没有,脾气倒是臭,她可不会惯着他!
她转身就要走,结果夏炎雳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很是不满地瞪着她,“本王受人亵渎,都是为了你,就算你不哄本王开心,但你也休想撇下本王不管!本王现在命令你,回去后伺候本王沐浴,要你亲手为本王擦洗!”
景玓一脸黑线。
这啥人啊!
硬要麻雀生鹅蛋,简直蛮不讲理!
“咳咳……”影风干咳着出声,“王爷,属下去外面看看,免得有人逃走。”
他一溜烟跑了。
景玓也直接开喷了,“作为一个王爷,你能要点脸么?我做这些事,又是出谋划策、又是东奔西走,最后功劳都落在你身上,我没找你要好处就算了,你还要我伺候你?”
夏炎雳黑着脸道,“本王不就是在奖赏你么?想伺候本王的人多了去了,你看本王给她们机会了么?”
“呵呵!”景玓干笑,笑得无比讽刺,“王爷的赏赐我消受不起。再说了,我做不来伺候人的事,也不会去学伺候人的活,王爷还是把这赏赐给其他人吧。”
“你!”她虽然在笑,可眸底酝酿着怒火,夏炎雳岂能看不见?他黑脸瞬间一变,连语气都骤然低沉,“本王同你开玩笑的!你怎这般无趣,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
景玓拳头都捏好了,谁知道他瞬间就跟换了三魂七魄似的,面对他含嗔似怨的眼神,她真是气血都止不住倒流。
这还不算,夏炎雳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近,接着又是一脸温柔,关心问道,“跑了一天,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他低下头在她耳侧轻嗅,一嘴的心疼,“一身汗味,一定累坏了吧?等会儿回去,让影韵给你多炖些鸡汤补补。本王知道你这般辛苦都是为了本王好,本王很感激,才舍不得你劳累呢,等回去后本王亲自伺候你,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景玓抬手扶额,他这是现场表演AI换脑?
正在这时,影韵从门外进来。
“启禀王爷,一共抓捕了一百一十三人,其中五名弟子在外未回,且不见宗主。据青吟宗弟子交代,他们宗主向来神秘,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而且每次现身都会带着面具,无人知晓宗主长何模样。”
这消息一来,夏炎雳也不跟景玓肉麻了,俊脸直接绷着冷硬。
景玓问道,“一个人都没见过宗主吗?会不会是他们嘴硬不肯交代?”
影韵被问得面露难色。
毕竟她不管审讯,只传报结果。
景玓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我不是问你,只是脱口道出的疑惑。这青吟宗的人以坑蒙拐骗为生,且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tຊ当不是一天两天,这种人嘴硬是很正常的,有些狠起来连自己都骗,对付他们,得另辟蹊径。”
影韵躬身,“请六小姐明示!”
景玓看了一眼夏炎雳,见他并没有要打断她擅作主张的意思,便压低了几分嗓音,“把法老们找出来,谁的嘴硬就先灭谁,反正这些人死不足惜,当着他们的面杀几个嘴硬的,摧毁他们的侥幸心理。再把这些人分别关押,防止他们串供。然后跟他们谈条件,谁举报的消息越有用,就放了谁。他们能入青吟宗,能团伙作案,总不能说自己一无所知吧?”
说到最后,她向影韵挑了挑眉。
影韵清冽的双眼中不由得露出钦佩之色,并朝自家王爷看去。
夏炎雳点了点头。
她躬身应道,“六小姐,小的这就去告诉苏城主。”
待她一走,景玓沉着脸道,“王爷,这事是我们挑起的,且我们已经暴露的身份,漏网之鱼厉害与否尚且不知,但这些漏网之鱼多少会成为隐患,随时都有可能找我们报仇。特别是那位神秘的宗主,更是大隐患。所抓的骗子让苏明哲去处理,让影韵和影风监督就好,我们去庚华岛附近转转,看看能否搜罗到一些跟神秘宗主有关的信息。”
对于她的提议,夏炎雳也没多加犹豫,‘嗯’了一声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景玓垂眸看着他收紧的大手,眉心轻拧,本想示意他松手的,但抬眸瞧见他紧绷的侧脸比任何时候都严肃,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们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悄然离开了青吟宗。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虽然他们不是去杀人放火,但却是夜探庚华岛附近各处的最佳时刻。
之前景玓就打听过了,庚华岛附近有三四个村子,分别叫芦村、李村、桃村、柳村。
但一夜暗访,他们并无所获。
眼见天半露白,夏炎雳便提议回去休息。
景玓提议暗访,其实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纯粹想碰碰运气罢了。可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很是平静,实在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她只能接受他的提议,暂时先回去。
就在他们穿过一处密林,正要走上大道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他们对视一眼,寻着声音方向过去。
只见一个年岁半百的老头跌倒路旁的水沟里,正吃力的想从水沟里爬出来。
见到他们出现,老头吃力的挥手求救,“快救救我……拉我一把……”
景玓正欲上前,但手腕被夏炎雳一把抓住。
她回头看他,就听他不满道,“这时辰,你不觉得蹊跷吗?”
景玓看了看天色,突然笑了,然后贴到他耳边低声道,“若对方有问题,那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闻言,夏炎雳反驳不出来。
但他也没让她上前,而是自己上前,亲手将老头从水沟里拉了起来。
因为在水沟里挣扎的缘故,老头一身都是泥浆,又脏又狼狈。但他被拉起来后,没急着感谢,而是趴在水沟边,吃力的去捞水沟里的东西。
景玓和夏炎雳同时看去,只见水沟里有只大背篓,还有不少散落的红薯。
二人相视一眼,都有些无语的感觉。
但最终景玓还是跳下水沟,将大背篓和红薯全捡了起来。
老头抱着大背篓,像心疼宝物一样,这才朝他们感激道,“多谢二位帮忙!”
景玓蹲在他身边,问他,“老人家,你没事吧?摔到哪没有?”
老头摇了摇头,“我没事,只要这筐红薯好好的就成。要是这筐红薯没了,我再好也会变不好。”
景玓看了看篓里大约三十来斤的红薯,继续问道,“老人家,瞧这天色,你是大半夜出来挖红薯的吧?白天出来挖不行吗?这晚上乌漆嘛黑的,你又上了年纪,要是出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老头扫了一圈四周,然后‘嘿嘿’一笑,压着声音说道,“丫头,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这是我们村长要的红薯。一背篓,五十个铜板,别人一个月都赚不了这么多,我一晚上就能挣五十个铜板!”
景玓惊呼,“就背一篓红薯,就赚五十个铜板,这也太好赚了吧?你每晚都背吗?这一背篓要吃不少天吧?你们村长家人口多吗,吃得过来不?”
老头笑道,“他家吃不吃得过来我不知道,反正我有铜板赚。”
景玓好奇问道,“老人家,你哪个村的?”
老头道,“我桃村的。”
谈话到此,景玓直起身,笑着朝夏炎雳看去,“相公,要不咱们送送老人家吧。他方才那一摔,肯定不能再背重物了。”
夏炎雳用眼神剜了她一下,虽然俊脸黑沉,但还是上前,抓住背篓的绳将背篓挂到自己肩上。
景玓将老头扶起来,一脸和善地继续同他聊天,“老人家,我们送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们是外乡人,跟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不会把你说的告诉别人的。”
老头感激道,“你们可真是大好人啊!”
随后他领着他们往南边桃村的方向而去。
“老人家,你贵姓?怎么称呼?”
“我姓贺,没有名字,从小到大别人都喊我贺老三。”
“那我喊你贺三爷吧?”
“呵呵!好好!”贺老三一脸是笑的应道,一边走还一边盯着景玓打量,“丫头,我以前学过给人相面,我瞧你这面相,不是普通人啊,而且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可是来历非凡。”
景玓微愣。
但也只是瞬间的功夫,她就露出惊讶之色,“你还会相面啊?”
贺老三回头看了一眼夏炎雳,突然压低声音,“丫头,你说实话,这不是你相公吧?以我的眼光,你应该还未婚配才是,且我瞧着,你将来的相公必是体贴专情之人。这位公子虽然生得极好,龙之骄子,气宇非凡,可他面带桃花相,不像是个专情的……”
“咳咳!”景玓赶紧出声打断,并下意识回头。
果然,某个男人停住了脚,满身阴沉戾气直冲他们而来,那脸色更是冷得有些吓人。
她赶紧拉着贺老三急走了几步。
但贺老三仿佛没察觉到危险,还继续说道,“丫头,我是看你心善才提点你的,事关终身大事,你可不能太草率。俗话说,得不到的才珍贵,你将来的福气可是大着呢,可不要随随便便就被花言巧语迷惑住了。”
景玓都快被他的话逗笑了。
说他是骗子吧,可他说的好像都对了。
说他没问题吧,可这老头的言行举止直叫人起疑。
走到一处竹林边,贺老三突然停下,并转身去接夏炎雳肩上的背篓,“二位,就送到这里吧,过了这片竹林,很容易被人发现。我们村长脾气怪得很,不喜欢外村人。”
夏炎雳把背篓给他。
景玓上前帮他背好,还笑眯眯地叮嘱他,“那你慢些,别再摔倒了。”
贺老三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道,“我们村长家就在村口东面,第一家就是。你们若想知道谁每天吃这么多红薯,欢迎你们去村长家做客。不过要记得,一定要晚上去,我们村长惧光。”
说完,他背着红薯进了竹林。
景玓和夏炎雳瞬间脸色大变。
不是因为他说走就走,而是因为他竟健步如飞,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入竹林不见了!
他们拔腿追进竹林,更诡异的事发生了——
一只装了红薯的背篓被丢在竹林里!
而贺老三无影无踪!
景玓想往深处去,但夏炎雳又一次抓住她手腕。
她拧眉看向他,只听他低沉道,“没听那老头说吗,村长惧光!把人手调集过来,再去也不迟!”
景玓盯着那只背篓,神色和心理一致充满复杂。
从一开始他们便觉得那老头有怪。
谁大晚上的进野山挖红薯?不怕喂狼啊!
随着老头的健谈,他们越来越怀疑老头的身份,只是为了吊住对方,景玓才一直表现得格外亲和。
没想到,这老头突然给他们来这么一手……
不但有高强的身手,甚至还在他们眼前玩起了消失!
“王爷,你信他的话吗?就不怕他故意引我们进圈套?”
“你觉得他的圈套能有多大?能套住整座蜀南城的官兵?”夏炎雳笑问。
“……”景玓缄默。
没错,那老头儿并不像要害他们。
因为如果要害他们,可以直接把他们带进圈套中。可他在这里停住了,而且临走时还说出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说简单点,对方其实是在提醒他们,桃村村长有问题,还是个见不得光的,他们若要去,最好晚上去,同时还附赠了村长家的具体位置!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老头好像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是她很不能理解,这老头究竟什么来历,为何要帮他们?
桃村村长……
是青吟宗宗主么?
“王爷,我在这里守着,你去调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