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外面已经有家了。怪不得这些年陆勇军着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原来外面有他的宝贝儿子呢。陆杳杳忍住了揭开真相的冲动。看蒋芸的样子,对陆勇军还有留恋,她能做的,是先收集证据,做到万无一失,一击毙命!陆杳杳主动服软,抓着蒋芸的手摇了摇:“好了,妈,我不说这些话让你生气了。你吃饭没有?我给你做饭好不好?”蒋芸打起精神,捏了一下陆杳杳还带点婴儿肥的脸,这张脸笑起来时格外讨喜,让人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你那点厨艺我可不敢恭维。等你做好饭菜,天都亮了。”
蒋芸看起来面容憔悴,脸色不太好看。
见到陆杳杳,她立即站起来,却是眼前一黑,差点要摔倒。
陆杳杳眼疾手快扶住她。
蒋芸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杳杳,你回来了,最近你过得好吗?”
她拉着陆杳杳的手腕,上看下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只是那眼神,如果陆杳杳仔细对比的话,就会发现,蒋芸看她和看陆悠雪的眼神到底是不一样的。
“我挺好。妈,罗姨呢?悠雪呢?”
“悠雪啊,说晚点才回来。你罗姨的媳妇生了,我给她放了一个月的假。你怎么回来了?你还是赶紧离开。万一让你爸看见了……”
陆杳杳想起在公园见到的陆勇军跟小三和私生子其乐融融的景象,冷哼了一声:“别提他!”
“杳杳,你是不是还在怪你爸?怪他把你关起来,这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他现在不会再关着你了。”
“妈,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再认他当我爸了。妈,你还看不清楚吗?他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女儿看待?你们以为我小,你们在我小时候吵架他说的话语,我都记得。我五岁那年,他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你哭着找过来,他那时候应该就是想遗弃我吧?还有,我七岁那年在假山喂鱼,我不是摔进池子里了吗?大家都以为是我自己摔进去的,但我清楚记得,是有人推了我一下。
妈,那次你跟爸吵架,其实我听到了一些。后来,不管我去哪里,你都不会再让我单独和他在一起。那个时候,你就有所觉察了吧?妈,你还看不明白吗?就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他对我诸多嫌弃和怨恨。当一个人看不惯你时,你连呼吸好像都是错的。还有,你觉得他对悠雪真的好吗?他从来不管悠雪,只有给钱的时候稍痛快一点。从小到大,不管去哪里,基本上都是你带我们去的。家长会,你赶完我的一场又赶悠雪的,我们的家长会,他哪次去了?”
蒋芸嘴唇哆嗦着:“够了,杳杳!再怎么样,他都是你爸,是我的老公。”
可是,他在外面已经有家了。
怪不得这些年陆勇军着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原来外面有他的宝贝儿子呢。
陆杳杳忍住了揭开真相的冲动。
看蒋芸的样子,对陆勇军还有留恋,她能做的,是先收集证据,做到万无一失,一击毙命!
陆杳杳主动服软,抓着蒋芸的手摇了摇:“好了,妈,我不说这些话让你生气了。你吃饭没有?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蒋芸打起精神,捏了一下陆杳杳还带点婴儿肥的脸,这张脸笑起来时格外讨喜,让人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你那点厨艺我可不敢恭维。等你做好饭菜,天都亮了。”
“妈,我这不是没有机会实践嘛。”
陆杳杳缠着蒋芸,她内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跟蒋芸在一起的机会会越来越少了。
正好陆勇军和陆悠雪都不在,没有人打扰她们的母女时光。
“今天晚上,要不给你包馄饨吧?”
“好呀,我最爱吃妈包的馄饨了。我要茴香馅和白菜馅的。”
陆杳杳准备去后院的一块菜园子摘一把茴香和香葱,蒋芸挽起袖子,陆杳杳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痕迹。
陆杳杳眼眸一缩,蒋芸却把袖子放了下来。
“妈……”怪不得蒋芸这种天还穿长袖,是被陆勇军打的吧?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蒋芸眼神带了哀伤和哀求,陆杳杳把“那句是他打的吧”咽了回去。
她若无其事转过身去,眼里是心疼是愤怒还有几分怒其不争。
蒋芸调了两种馅,陆杳杳帮旁边帮着包。
陆杳杳包的饺子也好,馄饨也好,都包得不算美观。她只有一个追求,那就是但求馅不散就好。
蒋芸包得个个都特别漂亮。
陆杳杳嘴很t?甜,连连夸赞:“妈,你包的好好看哦。一会我要吃三大碗!”
“小馋猪,都是你的,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蒋芸似乎想到什么:“你爸最喜欢吃白菜馅的,悠雪也喜欢,我给他们留一点。”
她的心里,还是心心念念挂着他们。
可是,蒋芸知不知道,她爱着的男人在外面已经有了家。
“妈,这些年,你觉得他对你好吗?”
“你想说什么?”
“妈,我是说万一,万一,你们俩分开了,妈,你跟我生活好不好?我可以养你的。妈,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新工作,我以后可以赚好多的钱。我到时候多打几分工,你就跟我生活好不好?”
蒋芸用力地抿了抿嘴,看向陆杳杳,眼里的情绪太过复杂,陆杳杳看不懂。
陆杳杳的心猛然一跳,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再说吧。杳杳,我知道你对他有意见,这次他也不该送你去联姻。不过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这么做了。就算他对你不好,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心里清楚吧?”
“我知道啦,妈对我最好了。”陆杳杳说出这句话时,是真心实意,却不知道到了后来,回想这一幕,内心只觉得是满满的嘲讽。
在蒋芸烧开水下馄饨时,陆悠雪也回来了。
她回来鞋子也没换,直接在沙发上坐下来,将鞋子踢掉,嘴里喊着:“陆杳杳,我渴了,给我倒水!”
这一年,陆悠雪对陆杳杳就是这样,不叫姐姐,直呼其名,把她像佣人一样使唤。
陆杳杳当然不是好欺负的,从来不入套,于是陆悠雪就会告状,陆勇军就会收拾陆杳杳。
次数多了,陆杳杳干脆减少回家的次数,只有逼不得已,才会回来。
听到陆悠雪又像以前往常那样使大小姐脾气,把她当佣人使唤,陆杳杳走过来,直接给了陆悠雪一个爆栗:“没大没小!悠雪,叫姐姐!渴了不会自己去倒呀?你是没手吗?”
陆悠雪发出一声尖叫:“妈,陆杳杳她打我!她又不是我的亲姐姐,她只是被领养的,她凭什么打我?”
“谁说我不是你姐姐?嗯?小时候是谁像跟屁虫一样,我去哪你就跟去哪?被人欺负了,只会姐姐姐姐的叫。再大点,你上学了,不会的题,又叫姐姐。你保送大学,是谁的功劳?没有我那些笔记和这两年的辅导,你能这么容易?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