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愣了半晌,才应声离开。陆昀礼绷着脸,想起那天在门外听见姜雪柔说的话,胸口还是像有团火在烧,可更多的是懊悔和自责。如果他早点察觉姜雪柔的用心不良,也不会让蒋君嫚受那些委屈……他仰头深吸了口气,慢慢压下涌上心的刺痛。乘着午休,陆昀礼赶去了医院。病房里,姜家豪刚吃过药睡下。哪怕是睡着了,他手里还抓着蒋君嫚的照片。陆昀礼抬手轻轻触碰照片中蒋君嫚的脸,心跳一顿,难言的悲哀弥漫。和蒋君嫚结婚这么久,他才惊觉自己连她一张照片都没有。
陆昀礼想都没想,直接冷下脸丢出两个字:“不见。”
“你去告诉她,她的事有公安处理,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警卫员愣了半晌,才应声离开。
陆昀礼绷着脸,想起那天在门外听见姜雪柔说的话,胸口还是像有团火在烧,可更多的是懊悔和自责。
如果他早点察觉姜雪柔的用心不良,也不会让蒋君嫚受那些委屈……
他仰头深吸了口气,慢慢压下涌上心的刺痛。
乘着午休,陆昀礼赶去了医院。
病房里,姜家豪刚吃过药睡下。
哪怕是睡着了,他手里还抓着蒋君嫚的照片。
陆昀礼抬手轻轻触碰照片中蒋君嫚的脸,心跳一顿,难言的悲哀弥漫。
和蒋君嫚结婚这么久,他才惊觉自己连她一张照片都没有。
“陆团长。”
身后传来李越的声音,他立刻收回手,转身走了出去:“他要恢复多久?”
“依照他现在的情况,想完全恢复也要三四个月,而且还要修养半年。”李越解释道。
陆昀礼抿抿唇,又问:“等他修养好,能装假肢吗?”
“我建议不要,他的身体还在发育,至少要等到十六岁,他的身体接近成人才行,那样假肢对他的身体负荷就不会太重。”
听了李越的话,他点了点头。
那就还是得等四年……
“对了陆团长,这个之前没来及给你……”
李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血染红的合照,递了过去:“这是姜医生一直带在身上的,家豪还小,被他看到上面的血不太好,我想你应该需要。”
想到刚才看见陆昀礼小心翼翼触碰蒋君嫚照片的模样,他就觉得这张照片给他最合适。
陆昀礼接过,照片里蒋君嫚搂着姜家豪,两人笑的都很灿烂。
只是干涸的血染红了蒋君嫚整张脸。
他目光中划过抹痛色,沉声说:“谢谢……”
夜色泼墨般漫上天空。
结束夜训的陆昀礼回到家,疲倦地将自己砸在床上。
房间里,只有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他拿出口袋中的照片,细细看着,整个心重新浸泡在了无尽的钝痛中,逃不开也躲不过。
风透过窗隙吹进来,竟让他有丝彻骨的冷意。
他体验过血液流失的寒冷,那时候的蒋君嫚,是不是也很冷……
陆昀礼眸色一颤,将照片贴在胸口,像是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它。
他阖上眼,紧咬着牙忍着四面八方袭来的孤寂。
云层渐厚,月光被掩藏。
朦胧中,陆昀礼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想睁开眼,可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西索一阵,他只觉一条毯子被盖在了身上,紧接着,蒋君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果我早知道你爱的是姜雪柔,我肯定不会嫁给你的。”
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灵又含着浓浓的伤感。
不!不是的!
他不爱姜雪柔,他真正爱的人是她,是蒋君嫚!
陆昀礼在心中呐喊,拼尽力气都不能发出一丝声音。
微凉的指尖落在他的脸颊,带着不舍和释然:“我怨过你,可你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因为你救了我,我怎么也恨不了你。”
“陆昀礼,你满心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为人民牺牲,也算对你的报答了……”
声音渐渐消失,陆昀礼只觉神经都开始叫嚣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