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道:“今早儿已经答应了你,我不能食言。”闻言,夏知颜眉眼并无喜色,反而有种凄楚感。他答应了她很多事,但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直到最后还要了她的命。“怎么突然绣起花来了?”江慕白褪下朝服,换上长衫。夏知颜没有回答,只是哑声问道:“萧寒,你可会嫌恶我做仵作一事?”江慕白才坐下的身子一僵。他蹙起眉,语气淡漠:“怎会,只是你如今已是郡主,那些事儿能免就免了吧。”夏知颜眸光一暗:“说的在理。”晚膳间,江慕白盛了碗药膳汤放在夏知颜面前:“你气色不太好,喝点儿汤补补吧。”
夏知颜呼吸一滞,掩于袖中的手紧紧握着。
她仰起头,深吸了口气平缓着心口的疼痛:“入冬了,注意身子。”
说完,步伐匆匆离去。
江慕白张了张嘴,不由自主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这两日的夏知颜眉间总拧着一抹愁色,甚至好几次的眼神都让他心中有些发闷。
她为何突然想回凉州?
夏知颜落寞回了府。
她呆坐在椅子上,红红的眼中浸着难忍的悲伤。
哪怕早一年,她问及这个问题,江慕白还是一样的回答。
或许从进了京城,他那颗赤子之心就开始渐渐消失了。
夏知颜无力地沉叹口气。
今日也只有养父一事能让她稍稍有些慰藉,其余的也无甚变化。
只是还未到用晚膳时,江慕白䧇璍却突然回来了。
夏知颜手中拿着花绷子和彩线,面带诧异地望着他:“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江慕白道:“今早儿已经答应了你,我不能食言。”
闻言,夏知颜眉眼并无喜色,反而有种凄楚感。
他答应了她很多事,但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直到最后还要了她的命。
“怎么突然绣起花来了?”江慕白褪下朝服,换上长衫。
夏知颜没有回答,只是哑声问道:“萧寒,你可会嫌恶我做仵作一事?”
江慕白才坐下的身子一僵。
他蹙起眉,语气淡漠:“怎会,只是你如今已是郡主,那些事儿能免就免了吧。”
夏知颜眸光一暗:“说的在理。”
晚膳间,江慕白盛了碗药膳汤放在夏知颜面前:“你气色不太好,喝点儿汤补补吧。”
夏知颜望着眼前的汤,心情复杂。
她摸不准此刻江慕白的心思到底还在不在她身上。
他会不会像那次一样,是因为她无意间撞见他和萧颜在一起才向她示好的。
而这次又如那次如出一辙。
“婉婉。”江慕白忽然唤了她一声。
夏知颜抬眸:“何事?”
“你到底怎么了?”他微冷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探寻,“难道夫妻之间也要藏掖着?”
闻言,夏知颜心中苦笑一番。
这话应该由她问才合适吧。
“没什么。”夏知颜抿抿唇,继续道,“只是今日进宫同皇上说了些话,想起生父母来了。”
江慕白也没有怀疑,继续给她夹菜,神情却若有所思。
夏知颜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忐忑。
她在宫中也听了些关于朝中的话。
因皇上再无子嗣,储君一事成了众臣心中的大石头。
若不是她的出现,皇位必定要传给皇室旁支。
夏知颜深吸了口气:“明日你可有空闲?”
江慕白反问:“何事?”
“爹的生辰快到了,我想你陪我去买些东西给他。”她回道。
江慕白想了想,皱起的眉微微展开:“好。”
用完晚上,府门小厮急匆匆跑了来,在江慕白耳旁低语了几句。
夏知颜故作不在意,余光却见他神情一凛,似是听到了什么烦心事。
待小厮退离,江慕白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出去一趟,你早些歇息。”
“萧寒。”
夏知颜叫住他,看着他眼里的一丝不耐,哑声道:“记着你答应过我的事。”
江慕白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阑。
夏知颜坐在榻上,看着匣中自己为仵作时用及的器具,神色凝重。
她已被江慕白负过一次了,难道又要被负第二次吗?
望着眼前的红烛,夏知颜回想着历经过的一幕幕,手不觉紧握。
最终还是将拳头松开。
也罢,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能他浪子回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