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大院外、巷子里,望着头顶四方的天,突然有些怀念在冰岛的日子。反正在哪里我都是孤立无援,在那里我还能自在些。想到这儿,我打开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订了离开的机票。或许我离开北京……是所有人都想要的。眼眶又一次发热,我忙仰头忍回去,然后拦了辆计程车前往机场。北京不能直达冰岛,要先到莫斯科再转机。最近一班去莫斯科的航班在五个小时后,我坐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内,心想不知道下一次再回北京会是什么时候了。也可能我再也不回来了。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我和黄浔轩的恋爱该是以什么方式公开。
但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一种。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两年前和黄浔轩同进同出酒店的照片,瞬间手脚发软。
以至于苏景翊只是碰了我一下,我就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差点摔倒时,身后伸来一双手将我稳稳扶住——
是傅家的管家:“二小姐,傅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黄浔轩也知道这件事了吗?
来不及多想,我囫囵应了声,脚步杂乱地往傅家大院走。
走进宅门,黄浔轩静静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两年前我和他的照片。
进出酒店的、接吻的、牵手的,甚至还有一张车的照片——
虽然什么都没拍到,但是想也知道当时我们在车里做什么。
我脚步一滞,当即僵在原地。
是谁拍的?对方是跟踪我还是跟踪黄浔轩而拍下的这些照片?
为什么两年前对方不把这些照片发出来,而是现在才发?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我脑海里冒出无数问题。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沉默中忽然响起黄浔轩冰冷的嗓音。
“是你吗?”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第一时间并没听清:“什么?”
但黄浔轩没再重复,只用黑沉的眼盯着我。
几秒后,我终于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你觉得是我做的?”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在确定他是真的怀疑我之后,我的手不可控制的开始发颤:“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黄浔轩倚靠沙发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而他寒霜似的神情丝毫不变:“你想公开,又不想回冰岛,一箭双雕。”
好一个一箭双雕。
我再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因为黄浔轩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就算我找到幕后黑手带到他面前,他也只会觉得我在做戏。
茶几上那些照片里的我有多爱黄浔轩,现在的我就有多想离开他。
“好,是我做的……”我点点头,忍着滚烫的泪意颤声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黄浔轩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旁若无人的站起身:“你回去吧。”
说完他就走回了卧房。
只剩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些照片,心疼得好像被撕裂。
半晌,我蹲下身,选了一张我和黄浔轩贴得最近的照片带走——
恋爱三年,我和他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看着照片上的男人,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同时,我的眼泪一滴滴砸落。
走出宅门时,管家拦住了我:“二小姐,今晚您还是待在傅家吧。”
我摇摇头,幕后黑手还不知道是谁,我这个关头还留在傅家,难保不会被再次大作文章。
但离开傅家,我也不想回自己家。
想也该知道那个家里会怎么对待我。
我还能去哪儿?
我站在大院外、巷子里,望着头顶四方的天,突然有些怀念在冰岛的日子。
反正在哪里我都是孤立无援,在那里我还能自在些。
想到这儿,我打开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订了离开的机票。
或许我离开北京……是所有人都想要的。
眼眶又一次发热,我忙仰头忍回去,然后拦了辆计程车前往机场。
北京不能直达冰岛,要先到莫斯科再转机。
最近一班去莫斯科的航班在五个小时后,我坐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内,心想不知道下一次再回北京会是什么时候了。
也可能我再也不回来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出乎我意料的,打来电话的人竟然是我妈。
我想她一定是要骂我。
果然刚接起,还没开口,就听那边我妈恶狠的声音:“罗梦泉,家里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非要这么拖累家里?!”
我听得一头雾水:“我又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我妈语气更加愤怒,“你勾引谁不好去勾引黄浔轩?结果你被他甩,现在他要收购整个苏氏,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