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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奇我为何要带你看这出戏?”青衣男子合起了扇,脸上的笑意愈浓,心情像是极好的,见男子不应他,有点惋惜地自顾自道:“她就如新婚那日一般,不可控。”
  白衣男子瞥了一眼青衣男子,满脸不在意道:“那又如何?”
  青衣男子敛了笑意,一脸严肃,意味深长地看着白衣男子:“按她如今的状态,终有一日,她会不再受我控制。”
  白衣男子自知他所指何意,淡淡道:“与我无干。”
  语罢,便一跃而下,淹没在人群中。
  青衣男子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最好如此。”
  万陵府。
  初夏一下马车,便背着白鹭回海棠院,路上下人们皆投来诧异的目光。
  白鹭身上软骨散的药效还未消散,她靠在榻上,任由念雪在一旁帮她清理手上的伤口。
  念雪看着白鹭红肿的手背,蹙眉道:“怎么回事?”
  初夏站在一旁,满脸泪水,愤愤不平道:“还不是白二夫人欺人太甚,好歹小姐是万陵王妃,她也敢下狠手。”
  “她敢如此是仗着王妃身后无靠山,任谁都来踩一脚。”念雪清理完后,拿了瓶药,撒在上面。
  就像这海棠院底下的丫鬟,若不是被迫分配到此,很多都是不愿来这伺候的,在这做事,注定被其他院的瞧不起,只因她们伺候的主不得宠,无权又无势。
  “是啊,任谁都能踩一脚。”白鹭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但未来得路还长着呢?怎知她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念雪轻叹一声,给白鹭裹上纱布,嘱咐初夏几句,便去了后厨做晚膳。
  如今的待遇还不算太差,若再过个一年半载,王妃依旧不得宠,到时就当真人人都来踩上一脚。
  白鹭吃过晚膳后,身子总算开始有了些力气,所幸她吸入不算太多,在三个时辰后,这软骨散的药效开始减退。
  她睡在榻上,正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听到窗户那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脑子倏地清醒过来,睡意全无。
  她假寐着,警惕地听着窗台那边的动静。
  按理赫连祁知道她打着王府的名号去办事,他堂堂万陵王不至于会做翻窗这种偷摸之事,要来找她算账也该从正门而入。
  那窗户那边又会是谁?
  窗户“咔嚓”一声被打开,而后就是双脚落地的声音,不一会儿,一男子低沉的呼吸声在白鹭耳畔响起。
  白鹭猛地睁开了眼睛,便看见一张粗野的脸凑在她面前,他脸部皮肤粗糙黝黑,牙齿蜡黄,笑得极其猥琐。
  虽已有所防备,但白鹭依旧吓了一跳,她微微一皱眉,瞧着眼前之人有些面熟,脑海闪过初夏被推倒的画面,双眼骤然眯起:“是你?!”
  当初在风华院看门的侍卫!他伤初夏的账还未跟他算呢,竟敢自己送上门来。
  侍卫嘿嘿一笑,“难得王妃还记得卑职。”
  白鹭勉强撑起了身子,秀发凌乱披在双肩,因正是盛夏又是自己的寝室,她只着了件薄纱睡袍,月色洒落在胸口里头,随着呼吸起伏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侍卫看得双眼瞪大,眼前的女子容貌已是绝美,不曾想,身材也这般凹凸有致,当真令人血脉喷张!
  那丫鬟背着她回海棠院时,他便看到了她无力垂下的四肢,像是中了软骨散。酒色之徒对女子惯常用的伎俩,他再熟悉不过了。也不知何人对她用了这手段......
  他擦掉嘴角的口水,开始往自己身上解腰带,一边解一边向白鹭逼近。
  白鹭眼神凌厉,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她艰难地往床后挪了几下,低喝道:“你想干嘛!”
  “当然做让你快活的事,嘿嘿!”侍卫双眼在白鹭身上不停流转,好不猥琐。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白鹭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捏紧枕头的那把匕首。
  她从前帮主人做事时就有个习惯,夜里睡觉,必定会藏把匕首在枕头底下,以免被夜袭。
  那侍卫以为是那档子的本事,脸上兴奋之色更甚:“定会让你下不来床!”
  语罢,便朝白鹭身上压了过去。
  找死!白鹭正想了结眼前这龌龊下流之人,却听到门外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她收起了匕首,满脸惊恐:“你......不要过来!救命啊!!”
  这一叫,不远处的人加快了脚步。
  “你叫破喉咙也没用,这海棠院的奴婢都被我迷晕了。”侍卫的手在白鹭身上胡乱游走,开始扯她身上的薄纱。
  白鹭紧紧抓住身上的衣衫,一脸抵死不从,但药效还未全退,衣衫轻易地就被侍卫扯开,听着脚步声已到门口,她努力挤了些眼水出来。
  “砰”房门被踢开,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来人摔到墙上,他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
  “本王的女人,你也敢碰!”声音如冬日寒冰,冷得骇人。
  刚在近五十米内,他便听到了她的呼叫声,是那样的惊恐和无助,他当下心里一紧,便加快了脚步。
  赫连祁看了看床上衣衫不整、满脸惊恐的白鹭,他转身负手而立,掌握成拳,手背上的静脉凸起,满身煞气,宛如地狱罗刹!
  白鹭扯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低声啜泣着。
  她没想到他今夜会来,其实打着王府的名号去办事,只不过就是损失一些银子罢了,对于赫连祁来说,不痛不痒。唯一在乎的大抵是她挑战了他权威,先斩后奏。
  侍卫回过神来,强忍着疼痛,浑身颤抖,跪下连连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次都未主动找过白鹭的赫连祁,今夜会突然造访,还将他抓了个现行。
  他原本想着,这王妃不得宠,又中了软骨散,正好是下手的好时机,反正贞洁对女子极其重要,得逞以后,亦料定她不敢说出去,只因以往他得手的女子都只敢怒不敢言。
  “拖他出去,五马分尸!”赫连祁低吼一声。
  “是!”
  高山向前,正想将人带走。
  “慢着。”清脆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哭腔,还有一丝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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