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二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吃起饭。
吃完饭，站在餐馆门前，陈晓芸对着陆战国：“我们没纠葛了吧，陆战国。”
这是五年前陆战国和方晓倩的婚礼上，陈晓芸亲口说的。
陆战国面色沉稳，不说话。
陈晓芸看着他，一时间有些皱眉。
没想到五年过去，陆战国的心思她更加有些看不懂了。
她这么想着，又露出生意人的笑：“那大概还是有纠葛，之后制衣厂重建规划还得再沟通沟通。”
说完，陈晓芸就要离开。
但是她的手一下子被陆战国抓住。
陆战国缓缓开口：“晓芸，我们复婚吧。”
陈晓芸瞳孔震颤：“复婚……？”
陆战国的神情很严肃：“五年前那场托儿所的火灾之后你就消失了，我一直在等你。”
陈晓芸咬着唇：“你没事吧？”
陆战国是不是发烧了，脑袋不清醒？
她抬手想去探陆战国额头的温度，谁知陆战国一把抓住她的手。
他直视着陈晓芸：“我是说真的。”
陈晓芸被这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但她表面还是淡定的模样：“我不想跟你复婚，宁宁和我妈的死是我一辈子的痛。”7
或许，应该说是两辈子的痛。
因为上一世，宁宁病死，自己妈喝酒摔死。
没想到重来一世，她还是失去了她们。
天色已经昏暗，陈晓芸跟着陆战国到了他家。
陈晓芸站在门口：“制衣厂的事再聊聊吧。”
这里，是她曾经和陆战国的婚房。
没想到陆战国居然还住在这。
陈晓芸一时间有些犹豫，她害怕推开门，又会在院子里看到陆战国别的女人。
但好在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风在吹着树枝。
当初陆战国就是在这抱着宁宁，把她从这里轰出去。
陈晓芸攥紧了手。
现在，陈晓芸已经变聪明了。
她知道了伪装，痛苦都会被她掩藏在淡定的微笑背后。
哪怕心中早已伤痕累累。
然而等跟着陆战国走到大厅，看到正中央桌子上摆着的宁宁黑白照片时，陈晓芸的泪终究还是绷不住。
她抹开自己的泪，吸了吸鼻子：“陆战国，宁宁的命，你要拿什么还？”
陆战国站在一边，沉默着。
等到陈晓芸终于平静下来，陆战国才从桌子的柜子里抽出一封信：“你母亲留下的。”
陈晓芸展开，看了一眼。
她迅速将信又收好，深呼吸一口气：“那我就不继续叨扰了，工作的事下次再聊。”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
夏夜的风，是凉爽的。
她走在街上，一身时髦打扮，很是显眼。
等到坐到车上，司机开始发动起车子，陈晓芸才开始哭起来。
林莲留给她的信，只写了一句话——
晓芸，是妈对不住你。
……
一个月后。
三福制衣厂的重建顺利完成。
陈晓芸作为新厂的投资人，站在了剪彩时的中间位置。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陆战国正好站在她旁边。
摄影师咔嚓一下，一张照片便就拍好。
摄影师是个年轻小伙，张口便是傻乎乎的：“陈企业家，你跟咱们团长真有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