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知情的人都僵住了。
陆战国面无表情，陈晓芸则是愣了一下后，随后笑着拍了拍摄影师的肩膀：“这话还是不能乱说，你们团长这么帅，我要去追恐怕还得排队呢。”
年轻摄影师羞红了脸：“恩……那倒是。”
剪完彩后，厂长邀请陆战国和陈晓芸去食堂吃饭。
制衣厂食堂里，年轻摄影小伙又凑上来，红着脸去搭讪陈晓芸：“陈企业家，咱们能单独合影一张吗？”
陈晓芸微微惊讶：“和我吗？”
她倒是不介意，反而是一边的陆战国眉头皱得很深。
摄影小伙把自己的照相机给了别人，自己拉过陈晓芸就要去摆姿势。
谁知这时陆战国开口：“借过。”
陆战国端着乘着食物的托盘走过，陈晓芸礼貌让道。
但是在经过摄影小伙旁边时，摄影小伙身上一下子被汤汁溅到。
旁边的人赶紧围上来：“哎呀小何，你衣服怎么弄脏了？”
何快满脸通红：“我……”
他怎么敢说是陆团长弄的呢？
陈晓芸倒是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抽出手帕，帮何快擦了擦：“你叫小何是吧？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合照的事咱们下次再说。”
何快见陈晓芸ʝʂց如此体贴，他的脸一下子滚烫：“好，我明白了陈企业家！”
他一下子跑远了，留着陈晓芸在原地有些发愣。6
陈晓芸想了想：“现在小男生都这么纯情吗？”
背后，陈晓芸觉得起了些鸡皮疙瘩。
她一转头，便是陆战国的视线。
陈晓芸叹气。
她凑近，在陆战国面前抬头轻语：“陆团长，我可是看到了，刚才是你把汤溅到了小何身上。”
陆战国别过头：“那又如何。”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陈晓芸很无奈，她端着托盘，坐到陆战国身旁：“陆战国，你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孩子怄气？”
陆战国吃着手里的饭，没理陈晓芸。
陈晓芸凑近了些：“明天我去给宁宁扫墓，你带我去。”
陆战国愣住，手中的动作也停下。
他看着托盘里的饭，用筷子动了动：“五年前的事，是我做错了。”
陈晓芸身体僵住。
陆战国居然在……跟她道歉？
她明明已经在努力淡化前夫妻关系，但是陆战国像是在刻意勾起一些以前的记忆。
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
吃完饭，陈晓芸是一个人走回去的。
回想着以前和陆战国相处的朝朝夕夕，她还能再回去吗？
大概率是不能了。
她来新乡镇，住的是锦江宾馆。
没想到宾馆楼下，何快站在那。
他已经换上干净衣服，浑身都是阳光大男孩的气息。
他看到陈晓芸，大步走来：“陈企业家，我叫何快，在国立大学上学！”
陈晓芸惊讶：“大学生？”
看起来像高中生，还带着些清澈的天真。
这么一想，她年纪或许不比何快大多少：“你来找我做什么？”
何快红着脸：“恩……”
何快不好意思说。
陈晓芸伸出手：“那就很高兴认识你，何大学生。”
何快激动地回握过去。
谁知此时，一辆车在路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