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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哪跟哪?
  薛锦若后背一痛,伸手扣住他脉门狠狠一摁,便听男人闷哼一声,喉间咳出一股黑血。
  果然是中毒……
  而盛景泽眼底带上了些许不敢置信,看向她的目光已经掺杂上丝丝杀意!
  这个草包毒妇,竟然能制住他?
  怎么可能!
  薛锦若紧握着他手腕,捂着脖子痛咳几声:“掐人脖子的毛病能改改?自己这条命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就不能老实一些?”
  盛景泽眸光更寒:“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盛承杰那个人渣,也不配我甘愿献身你,我嫁给你,不过是图个自保,也救出我的家人。”
  她哑声开口:“你中了奇毒天绝散,而且现在毒性已经深入脏腑,要是不治,你也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命,我没必要对你做什么。”
  “你我可以做一笔交易,你让我做你的正妃,待我救出家人,我可以自请和离,你的毒,我来解开。”
  “胡言乱语!本王何时中了毒?!”
  盛景泽眼中寒意凌然,声音里更是夹杂着些许不敢置信。
  薛锦若望他一眼,似笑非笑:“王爷,讳疾不可忌医,我刚刚探过你脉象,如屋漏残水,良久一滴,显然命不久矣。”
  盛景泽的嘴唇越绷越紧,忽然手成爪状,趁薛锦若不备将她按在榻上,死死捏住了她肥腻的脸!
  入手触感细腻柔软,身下那道娇躯,更是软得惊人。
  盛景泽蓦地一愣,再回过神时,胸口已经传来一阵巨痛!
  薛锦若一巴掌拍在他胸前,捂着脸上那两道红痕咬牙切齿开口:“你不要太过分!”
  这脸皮,是真的……并不是易容?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蓦地喷出一口黑血,视线越发模糊。
  薛锦若微微拧眉,这厮毒发了啊……
  见盛景泽脸色难看,她一把拽下他衣裳,又拔下头顶金簪,捏住他的手一把刺进他中指,又飞速点了他胸口璇玑、华盖、玉堂、紫宫、膻中几处穴位。
  黑色的血顺着他指尖流出,盛景泽竟觉自己胸口那股经久不散的痛意淡了许多。
  那柔软的手指点过他胸口,莫名让他心跳加速,喉结也不由得一滚。
  她……真的能解他的毒?
  薛锦若眼看他脸色逐渐好起来,目光划过他腰间那块龙纹白玉,若无其事道:“王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天底下除了我,恐怕也没人能解你这毒,要不要跟我做交易?”
  盛景泽眸底闪过一道暗芒。
  “本王可以信你,不过你父母通敌叛国罪证确凿,本王顶多能让他们免了死罪,这活罪,可逃不掉。”
  薛锦若握紧了拳:“薛家一门忠良,怎么可能谋反!”
  盛景泽嗤笑一声:“证据何在?凭你一面之词,便说他们冤枉?”
  薛锦若磨了磨牙:“那你让我见我父母!”
  “他们在天牢,本王可没法让你见死囚。”
  盛景泽慢条斯理穿好衣裳,声音凉薄:“你若真能治好本王,本王能让他们只被流放,这便是底线了,但你若不治……”
  他眼底带上了些许寒意:“莫说他们的命,连你这漏网的罪臣之女,也要死!”
  “……”
  狗男人!白嫖她!
  薛家的案子本来就是他主办,他好意思说不行?!
  薛锦若看着他背影,眼底寒意悄然涌现,看着盛景泽迈步离开,慢慢摊开手心,露出盛景泽腰间那块白玉。
  她做事,可永远都会给自己留一手,原主记忆里,这块白玉是盛景泽私物,见它如见摄政王。
  有这东西,想进天牢,怕也不难。
  眼看天色逐渐暗下,薛锦若偷摸出去换了套不显眼的衣服,径直从后门离开王府,循着原主记忆到了天牢。
  看见摄政王的玉佩,差役们果真没有为难她,只是走了个过场盘问两句,便将她放了进去。
  牢房中昏暗阴沉,四周还泛着浓浓的霉味,薛锦若被差役带到最深处一处牢房门口,便看见原主的父母和三名哥哥都被关在里面,满身伤痕。
  大概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作祟,薛锦若只觉鼻尖涌起一股酸意,忍不住哽咽开口:“爹,娘……”
  牢房中的薛颐中抬了抬眼皮,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看清站在牢房门口那道身影,眼眸顿时血红:“锦儿!你,你怎么会来?”
  母亲沈湘琴和哥哥们也被惊醒,扑到牢门前紧紧盯着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你一个女儿家该来的地方?!”
  大哥薛思俭怒视着她:“不是让你离开京城走得远远的吗!为什么不听话!”
  “我不走,我会帮薛家洗清冤屈!”
  薛锦若紧握着拳开口:“爹,娘,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
  母亲捂着嘴痛苦,三哥薛思让却是冷冷道:“薛家不用你管,你这个蠢丫头好生活着,别被盛承杰那混球坑死,我们也不至于死不瞑目了。”
  二哥薛思良重重拍了拍弟弟后脑示意他闭嘴,而后担忧看向薛锦若:“小妹,他……还愿意庇护你吧?”
  薛锦若抿了抿唇摇头:“我跟他退婚,嫁给了摄政王。”
  薛家五人都是一愣,之前薛锦若可是对这门婚事极其抗拒的。
  许久,薛颐中才长叹一口气道:“摄政王殿下肯容你,也是你的福分,他能护住你的……锦儿,你便好好待在王爷身边,明哲保身,莫要再管我们了。”
  “父亲,现下就别说这些了。”
  薛锦若语气凝重:“我说了会为你们平反,便不会独善其身,我此次是偷偷出来的,时间不多,有几个问题,您好生想想再回答我。”
  薛颐中紧绷着唇,只觉女儿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是因着家中有如此巨变,所以一夜长大吗?
  他眼中有水光闪过,强忍泪意点点头。
  薛锦若一边回忆,一边询问道:“当时御林军是在您的书房找出那通敌叛国的书信,事发前几日,您的书房除了您自己,还有谁进去过?”
  薛颐中一愣,许久才迟疑道:“只有你雪瑶妹妹在前一日给为父送过一碗参汤来,为父喝下那汤便觉有些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雪瑶还让为父保重身体,早些去睡呢。”
  雪瑶……是薛家那养女薛雪瑶?
  薛锦若瞬间皱起了眉,才发现天牢中竟然没有薛雪瑶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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