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车上下来一名女子,身穿着淡粉色的长裙,华丽的绫绢和丝绸上面装饰着各种精美的刺绣。头上点缀着乳白色的发簪,耳坠随着下车的动作轻轻摇摆。
“道长!”
何琼被丫鬟夏荷小心翼翼扶到夏梨浅的面前,对着她行了一个礼。
“不知姑娘叫住贫道有何贵干。”
夏梨浅身穿着深绿色的道袍,一袭胡子白花花的。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高人形象。
夏梨浅:怪不得师父总是摸胡子,这感觉瞬间就高大上了!
何琼眼含泪珠,身体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她慢条斯理道:
“小女子见道长刚才出手就制止住了马车,救了小女子一命,特前来感谢。不知道道长名讳是......”
夏梨浅轻轻仰头,捋了捋胡子笑呵呵道;
"姑娘无需如此,贫道也只是见不得有人出事罢了!贫道号槿初"
槿初?倒有些像是女子的名字。
何琼见眼前额槿初道长说完就要离开,立刻出声说道:
“道长留步,小女子有事相求。不知道长可曾听说了县长家的事情,若是可以能否劳烦道长......酬劳都好说的!”
何琼洁白的脸颊泛着红晕,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祈求旁人,毕竟身为县长家的女儿自小也是丰衣足食、无需低声下气的。
夏梨浅心底偷偷一乐,这不就成了。
“善!”
何琼见眼前的道长居然点头同意了,立刻将人请到了马车上。
夏梨浅坐着何家的马车很快就到了何县长家的大门口,朱红大门前两个小厮见二小姐回来立刻开了门,只不过见下来的还有一个道士......
“二小姐,这位道长是?”
虽然何琼身为何家的二小姐,但是也不能随意带人进入府内,凡是也是需要通报一声。
见被门口的小厮阻拦,她立刻开口介绍道:
“这位是我请来的槿初道长,特意请来解决家中的怪事!”
看门的小厮一听抱着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梨浅,见夏梨浅慈眉善目手拿拂尘倒是有一些世外高人的样子,但是最近的骗子太多小厮也不敢随意将人放进去,只是说了一句:
“等我通报一下县令大人!”
何琼有些羞涩,毕竟是她将道长请了过来,但是却让道长被挡在了门口,于是她立刻转身对夏梨浅深深行了一个道歉礼:
"还请道长不要见怪,家中规矩较严,若有冒犯还请道长莫要见怪!"
夏梨浅也没有生气,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若是真的随随便便就让她进入了县令家的大门那才是怪事。
今日恰巧是何葵的休沐,他穿着一身深褐色的长袍,听到何琼带回了一个道士皱了皱眉头,但是想到家中这些天接连不断的怪事深深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让人进来吧!”
夏梨浅刚进道何家就发现了不对劲,满屋子的狐臭味,就像是有狐狸驻扎到这里一样。想到何家所说的闹鬼一事,看起来不是虚构的。
何葵端坐高堂,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一切的他自然也明白了眼前的道士可能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但是能不能解决何家的事情就是一说了。他对着面前的道长温和地说道:
“道长请坐。”
何葵没有摆出一副咄咄逼人样子让夏梨浅有些惊讶,毕竟在她的印象当中这些当官的各个都是用鼻孔看人。
夏梨浅也没有过分客气,毕竟走了这么长时间地路途她也是有些累了。喝了一口下人端上来的茶后,李葵率先按捺不住开始说起了家中的怪事:
“想来路上我那女儿也和道长说了家中闹了怪事,不知道长有何高见?”
夏梨浅放下茶杯,将拂尘甩到一边:
“不知何县令可是有饲养狐狸?”
何葵大吃一惊,眼前的高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府内的怪异之处。之前的僧人也好、道士也罢,顺着外界的传言就说是鬼魂作怪,但是只有何家人自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和狐狸有着密切关系。
他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夏梨浅就是一个鞠躬,吓得她赶紧将县令扶起来:
“县令大人有话可以直接说,不必行如此大礼!”
县令回到座位上,开始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我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和小女儿是我先头那位所生,儿子则是后头这位所生。大女儿年满17岁,也是时候嫁人,于是我就托付现在的这位夫人寻找几位合适的人家相看,不成想我那大女儿死活不嫁人,甚至在定下婚期的那天投河自尽。她往日素爱养一些狐狸等,我本想着女孩子家待在后院也是无聊,养就养了。
不成想,就在大女儿去世的当天,她养的所有狐狸居然一夜之间全部死去。自那之后家里总能够听到奇怪的哭声,我和家里人都能够嗅到狐臭的味道,但是下人外人都不曾嗅到过。这段时间家中接连出事,先是后院的水井突然出现狐狸的毛发,甚至还有血迹,还请道长快救救我一家吧!”
县令说着说着声音变得梗塞,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禀报说夫人来了。
只见一个30左右的夫人穿着青紫色的裙摆,头发盘成发髻插着金镶玉的发簪,举手抬足之间带着说不出的韵味,面容姣好看不出一点皱纹。
“老爷!该吃药了!”
只见那位县令夫人先是对夏梨浅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随后就让身边的丫鬟将煮好的药送到手上,自己亲自将药送到县令的面前。
夏梨浅:这场面有点像潘金莲的‘大郎,该吃药了’
县令叹了一口气,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药闻了闻,皱了皱眉头,最后一仰而尽。随后将碗放下,丫鬟顺势就将其收了起来。
县令擦拭了一下嘴,随后带着歉意表情对夏梨浅说道:
“让道长看笑话了,这是贱内。最近我这身子不好偏还总是忘记吃药,多亏了夫人提醒!”
“何夫人!”
夏梨浅起身就要向县令夫人行礼,却被其一把拦住,何夫人软弱无力、娇嫩如玉的手倒是让夏梨浅生了疑心,毕竟这手无论如何也不像是30岁人的手,倒是有些像17、8岁年轻姑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