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越想越气,昨晚怎么就跑阿鸢房间去了,丢死人。
这下要被他笑话很久了。
看着他就眼黑,裴寂立刻发动车想离开这里,没想到阿鸢一踩油门挡在了她车前。
车窗降下,他一只胳膊搭在车框上,裴寂刚好能看见他左耳上的纹身。
那条蛇帅气的要命,很带感,就是怎么偏偏到了他脑袋上去了,真是浪费。
“你最好有事。”裴寂咬牙切齿道。
“别忘了明天的事。”阿鸢淡淡道,一副轻蔑样。
那模样好像在说:谁想和你说话啊,真当自己香的不行呢。
“知道了,别来烦我。”
明天有什么事?是她要和那该死的男人领证的日子。
阿鸢这才驶了出去,裴寂紧跟在他后面,两人都要回华庭。
他们的婚房。
裴寂踩着油门侧边超过了阿鸢,阿鸢也不让她,两人又比了起来。
不过为了交通秩序两人还是渐渐放缓了速度。
一个红灯口,两人停在一条线上,阿鸢看向裴寂道:“比一比?”
裴寂挑眉看他,“好啊,待会可别哭。”
随后两辆车向赛车场驶去。
既然现在比不尽兴,那就赛车场见,场上见高低。
两人到赛车场后换上了赛车服,红白相间的衣服让两人看起来更加帅气。
裴寂把自己的一头金色卷发扎起,利落的马尾辫随风飘扬。
阿鸢留着板寸,面部线条锋利,充满攻击性的长相让他看起来野性十足。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表示不屑,随后各自坐进车里。
同一起跑线上,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随着前方旗手一挥,两辆车就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冲了出去。
引擎的声音让这场较量更加激烈了起来,裴寂看向前方,眉头微皱,阿鸢的速度和她不相上下。
两辆车几乎齐头并进。
距离最后还有一圈的时候,裴寂红唇扬起,带着必胜的自信笑容猛踩油门。
赛车冲了出去,很快就与阿鸢拉开了差距。
阿鸢看着前方的车,也毫不示弱,油门踩到底紧跟而上。
裴寂本以为胜券在握,即将跨线的时候身侧阿鸢的车追了上来。
没差,到达时间几乎持平。
裴寂拉开车门靠在车身上,双腿交叠,阿鸢依旧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看她。
“技术不错,不过比我还是差点。”阿鸢笑道。
裴寂解开头顶的头绳,金色卷发倾泻而下,在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
“你也就一般般。”裴寂白了他一眼。
阿鸢下车后向她走来,突然逼在她身前,她甚至没反应过来身子就本能的后退依靠在车上。
阿鸢的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他身形高大,挡的裴寂只能看见他性感的锁骨和下颚线。
“裴寂,你知道的,这可不是我的极限。”阿鸢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随后直起身子笑着看她。
裴寂似乎还没回过神,愣愣的看着他,阿鸢说的没错,刚刚的速度不是他的极限,他是可以更快的。
但那是她的极限了。
“滚。”裴寂骂一声后想推开他,阿鸢却依旧挂着一副嘲讽的笑容看她。
“笑你妹!”
说话之间裴寂的腿就已经蹬上了阿鸢,但阿鸢更快,准确的抓住她细嫩的小腿甚至捏了几下。
“腿挺软。”
他甚至还能说出这种话!裴寂更气了,挥拳就要揍向他的脸。
阿鸢一个歪头准确的躲闪,“你这脾气这么暴躁,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
“不用你受,松开我!”裴寂咬牙切齿道。
阿鸢刚准备松开她,裴寂就借势抓着他的肩膀膝盖朝他腹部一顶。
踢完就立即走人想跑,胳膊却被身后的人拉住。
那货挨了他一腿竟然还有力气?
裴寂回头就看见阿鸢一只手捂着小腹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
“裴寂,你他妈不搞偷袭会死么?”阿鸢怨道。
随后手一拉就把裴寂整个人带了过来,一只手握着她两个手腕将她压在车前盖上。
“你干什么?”裴寂使劲拽着自己的手腕想要从他手里抽出来。
阿鸢小腿抵着她的腿,防止她再来一脚。
气氛一下诡异起来,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
赛车场的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裴寂和阿鸢这对死对头真夫妻狠狠磕啊!
“阿鸢!你他妈松开!”裴寂咬牙道。
阿鸢额头青筋跳动,整个人脑袋都埋到了裴寂脖颈间。
刚才她那一脚是真的猛,在偏点的话他怕是要成京城第一太监了……
“你是真下狠手。”阿鸢抬头看她,裴寂被他压在身下皱眉看他。
“那不收了劲了,不然你早废了。”裴寂嘟囔道。
“那你也得让我讨回来,我可不能白白挨你这一脚。”阿鸢道。
“怎么?让你踹回来?”裴寂挑眉道。
“那倒不用。”
“那你想怎样?”
阿鸢看着裴寂的脸庞,几年的时间她长的更好看了,在他当兵的那几年里她也成熟了不少。
脾气也长了不少……
不过,还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啊。
对付讨厌的人的最好办法那不就是自己本身么,阿鸢想到了好主意。
看着他一脸的不怀好意,裴寂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腕。
下一秒,她呜咽一声,瞳孔骤然收缩。
阿鸢埋在她脖颈间咬她的脖子,这个变态!
“你疯了!”裴寂挣扎着,脸都涨的通红。
没一会后阿鸢抬头看她,还轻轻抿了抿嘴唇。
他笑的一脸得逞,看着裴寂恼羞成怒的样子就觉得高兴。
“味道不错。”他懒懒道,想看看裴寂什么反应。
“不错你大爷,死变态。”裴寂恨恨道。
阿鸢松开她的手腕起身,裴寂捂着自己的脖子就要打他。
“你要是还想再来一次的话就继续。”阿鸢靠在自己车上笑的一脸灿烂。
裴寂忍住心底捏死他的冲动愤愤离开,和阿鸢近身肉搏她确实打不过他。
不过占了她的便宜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的,之后的项目他都别想要。
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后,一道鲜明的红痕出现在脖颈上。
鲜艳又扎眼。
想起刚才痒痒的感觉裴寂又是一阵哆嗦,甚至能感到阿鸢舌尖在她脖颈上扫过的触感。
“真是该死。”裴寂咒骂一声加快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