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的话落下，空气瞬间陷入凝滞。
顾长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转身要离开。
云薇失落垂下眼帘，眼角泛起红。
但下一秒，伴随安全门打开响起的，还有顾长凌的声音。
他说：“不会。”
云薇怔住，猛然抬头。
她看着顾长凌离去的身影，眼角一瞬泛红。
下午。
云薇去打水遇到同事。
她刚准备打招呼，同事林怡突然将她拽到了一旁，一脸八卦：“听说你和陆主任结婚了？”
云薇一愣，故作镇定问：“你从哪里听来的？”
“那个，就中午，我去楼梯间抽烟时不小心偷听到了你和陆主任的谈话。”
云薇心底莫名有些慌乱，语气有些急：“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先帮我保密。”
同事没多想，应了下来：“好。”
云薇抿了抿唇，又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近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打水间，全然没听到身后同事的小声嘀咕。
“你和陆主任结婚了，那今天陆主任怎么在大家面前说自己有女朋友了？”
顾长凌办公室。
云薇推门进去时，他正在看文件。
听见动静，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有事吗？”
云薇关门在他对面坐下，攥着手低声开口：“林怡知道了我们结婚的消息，她说是不小心在楼梯间听到的。”
顾长凌一顿，视线从文件上离开。
他的神色有些凝重，云薇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她以为顾长凌会生气时，他却说：“知道就知道了吧，不用管。”
云薇倏地松了口气，同时又隐隐生出几丝侥幸和期待。
他不再排斥同事们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不是也代表他在慢慢接受自己。
云薇眉梢微微上扬：“那你先忙，我回去了。”
“等等，把这个填了。”
说着，顾长凌从抽屉拿出一张表推到她面前。
“今年全院出国进修名额只有五个，我给你争取到了一个，这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帮助。”
云薇低头看向桌上的申请表，大脑一瞬混乱。
若是她出国，岂不是很长一段时间她和景言都不能见面了？
等她回国，他们原本就不多的感情还能剩下多少？
想到这，云薇将申请表推了回去：“我不想去。”
顾长凌蹙眉，语气有些严厉：“云薇，你我都是国内顶尖医学院毕业，合作完成过上万台手术，这样的成绩也许在国内还行，但在国外，顶多算中等。”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这次进修培训的专家，是国外专门研究脑神经的顶尖专家，如果你能学有所成，那我们以后就可以摆脱对国外技术的依赖，开发自己的技术。”
云薇默默垂下眼帘。
顾长凌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可想到要分开那么久，她就变得很迟疑。
很久，她才发出声音：“那这次出国要去多久？”
顾长凌薄唇轻启：“五年。”
云薇攥紧了手，心中明知不可能，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要是我出国五年，你会不会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