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陷入沉寂。
半晌，顾长凌冷冷：“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云薇苦涩一笑，脸上写满了难过。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说：“出国的事情我再想想，先走了。”
话落，云薇起身朝外走，没有带走申请表。
顾长凌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下午六点。
云薇准时下班。
刚走进电梯，转头看见顾长凌也走了进来。
云薇有些诧异，以往这个时间点他都还在医院加班吗，怎么今天……
没等她想明白，顾长凌突然开口：“我开了车，一起回。”
云薇一愣，连忙点头：“好。”
电梯缓缓下行，云薇看着身侧的顾长凌，唇角不自禁勾起。
她要的从来都不多，仅仅是他的一个眼神，就足够她开心一天。
回到家。
两个人和往常一样吃饭洗漱，一切又像是回到了之前。
没有很甜蜜，但能这样安静的和他一直相处在一起，云薇已经觉得无比满足。
关灯后。
顾长凌覆身压了上来，云薇顺势环住他的脖颈。
男人密密麻麻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一阵酥麻。
云薇倏地绷紧了身体，顾长凌在她耳边低喃：“出国的事情，想好了吗？”
话落，男人狠狠的咬上了她的肩膀。
云薇仰起头，似是受不了这力道，眼眶泛起了泪花。
她情不自禁的喘道：“轻……轻点……”
云薇脑中一片混沌，淹没在浪潮中，灭顶的快感吞噬全身。
事后，云薇躺在怀里，脸上泛着异样的红晕。
这时，顾长凌的声音突然响起。
“出国的事情，想好了吗？”
云薇沉默了半晌，声音闷闷的：“再给我点时间。”
顾长凌神色没变，嗓音却冷淡了下去：“申请的截止时间在三个月后，你自己把握。”
下一秒，云薇只觉背后一空，顾长凌已经松开她背身睡了过去。
她攥着被子，眼神黯然无色。
并不是她不愿意出国，而是她不敢去赌，不敢赌她在顾长凌心中的位置。
不知过去了多久，云薇才鼓起勇气翻身抱住顾长凌，试探开口。
“那你会喜欢上别人吗……”
顾长凌轻轻拉开伸过来的双手，嗓音淡淡：“不要去想还没发生的事。”
听着这句话，云薇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撕扯，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转过身，哽着声吐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云薇看着床头柜上的婚纱照，脑海闪过昨夜在顾长凌西装里看到的照片。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无声落下浸入枕絮。
半夜。
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
云薇朦胧睁开眼，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接听：“你好……”
一道娇嗲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景言，你能来陪陪我……”
云薇一个激灵，还未听完，手机猛地被顾长凌夺了过去。
云薇不安的坐起，看见顾长凌“嗯嗯”两声，挂断电话后，竟是直接起身下床。
她猛地攥紧了身下的被子，直直盯着顾长凌。
“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