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飞往海市的航班上,苏悦晚重遇了曾经囚禁了自己半年的男人。
秦亦风,海市只手遮天的秦氏总裁。
她的小叔。
坐在头等舱座椅里,苏悦晚整个人僵硬的像一块木头,脸上的口罩根本不敢摘下来。
而旁边,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翻看着报纸,对她的如坐针毡视而不见。
就好像没认出来一样……
“苏女士?午餐您想要什么?意面还是米饭?”
空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悦晚猛地回过神,就对上秦亦风看来的目光。
刹那间,她后背一麻,下意识的开口喊人:“小叔。”
秦亦风眸色晦暗:“嗯。”
随后看向空姐:“两份意面,一杯加浓美式,一杯牛奶。”
空姐迟疑的看了眼苏悦晚,见她没否认,便将两份餐食端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温热牛奶,苏悦晚心里复杂难言。
美式是秦亦风的,牛奶是她的。
被秦亦风困在别墅地下室的那半年里,她不知道吃了多少份这样的搭配。
以至于逃离秦亦风的这半年来,她甚至都不敢碰一口牛奶。
“怎么不跑了?”
秦亦风凉淡的声音传来,苏悦晚紧张的咽了咽喉咙:“小叔说笑了,我……”
“苏悦晚。”
秦亦风冷声叫着她的大名。
苏悦晚就像猫被抓住了后颈一般,霎时噤了声,不敢动作。
只听见他说:“如果我是你,既然逃了,那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海市。”
苏悦晚张了张嘴,哑然无声。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回海市。
可是她听说,秦亦风要结婚了,和她最讨厌的谢静柔!
想到那个女人,那些被强行忘记的记忆又浮现脑海。
那半年里,秦亦风说过的冷言冷语一句一句也蹦了出来——
“苏悦晚,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设计我,跟我发生关系,找人堵静柔,害她断了一条腿……哪一桩不是你做的?”
“怎么?半年就受不了了?静柔一天不原谅你,你就永远不可能解脱。”
……
回想着这些,苏悦晚眼眶有些发酸。
她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不是自己做的,可秦亦风从来不信。
被秦亦风囚在地下室的那半年里,他们做尽了男女之间的亲密事。
却没有一次是温柔的。
暴力,发泄,折磨……
和苏悦晚曾幻想过的两情相悦,抵死缠绵,简直是两个极端。
她怕了,怕这样下去会耗尽了自己对秦亦风心里那些爱。
所以她逃了,一走就是三年。
可听闻他要结婚时,还是忍不住回了国。
却没想到会在飞机上就重遇!
苏悦晚攥了攥手:“所以小叔你真的要娶谢静柔了吗?”
提到谢静柔,秦亦风眼神微微冷凝:“你问她做什么?”
“苏悦晚,三年时间,还不够你学乖?你还想对静柔做什么?”
苏悦晚从小寄养在秦家,和秦亦风朝夕相伴十几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更刺痛她的,是秦亦风对谢静柔的在意和关心。
“我能对她做什么?她的腿跟我没关系,小叔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苏悦晚有些压不住情绪。
秦亦风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我和静柔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但你既然回来了,就把三年前没完成的事做完。”
这话一出,苏悦晚愣住了。
三年前没完成的事?什么事?
这时,只感觉飞机一颤,平稳落地滑行。
机长广播在机舱内缓缓响起。
秦亦风的声音也在嘈杂中,清楚地传进苏悦晚的耳朵里。
“成豪武等了你三年,既然回来了,就和他把婚礼完成。”
顷刻,苏悦晚像掉进了冰窟里。
成豪武是秦亦风的司机,也确实对她有意思。
但整个海市无人不知,他是个天残,天生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