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
天养七子、师爷苏、刀仔、高晋等人在吃饭。
“师爷苏,一大早这么多人来装修,玛丽姐要搞什么?”天养生好奇的问。
“义哥把兴福公寓买下来送她,当然要好好装修啦!”
什么?
义哥送了玛丽姐一栋楼?
在场的人都不淡定啦!
“难怪玛丽姐走路都在唱歌,要是有凯子送我一栋楼,说什么我也要嫁给他!”天养恩羡慕不已。
她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再主动一些。
或许,义哥和玛丽姐待腻了,换换口味也不一定呀- - -
“你们都吃完了吗?”陈天义站在门口道。
“义哥,吃饱了!”
天养恩面上一红,站了起来。
其余人也起身招呼。
“都坐下!”
刚才和玛丽运动了一番,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如狼似虎”,肚子有些饿,陈天义先喝了一碗海鲜粥。
接着,他掏出填好的支票递了个过去:“阿晋,这是你的!”
“天养生,你的!”
“师爷苏,刀仔,你们也有份。”
手下分到了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不等的花红。
“这些只是小钱,要干得好,我送你们一栋楼也行啊。”陈天义的话好像火星子落入油锅,瞬间燃爆众人。
现在这年头,社团老大没几个大方的。最惨的莫过于乌鸦的小弟,三天饿九顿,甚至被送到旺角蹲苦窑。
像义哥这样肯分钱的老大,全港城找不出第二个来。
“义哥,下次我一定让你买楼送我!”天养生捏紧拳头,双眼射着狼一样的光芒。
“天养生,话不要说太早啦!我高晋也不是吃素的- - -”
“还有我刀仔!义哥,你把铜锣湾赌场交给我打理,我保证替你赚一栋楼回来。”手下一个个如野狼嗷嗷叫,不甘人后。
陈天义要的就是这股拼劲儿!
“阿晋,我让你约的人呢?”
“义哥,人就在附近的茶楼,我这就带你去。”
很快,高晋带陈天义来到兴福公寓旁边的茶楼。
包厢里坐着几位老板模样的人物。
其中一个戴着金边眼镜,嚣张的挥舞着手臂:“我不管那个陈天义什么来头,总之他要从我这里拿货,必须多给一成的钱!”
“王老板说得对!”
“我们服装社在狮子街做了十几年的生意,凭什么他一来就要收这么高的人头费,就算是大B也不敢这么做- - -”
“你们要交是你们的事情,反正我刘金发不交!”
说着,刘金发取下金边眼镜,擦了擦。
刚才太过激动,口水都溅到了镜片上。
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刘金发的手一抖,脸庞肌肉抽动了几下。
“该不会是陈天义来啦?”一个老板弱弱的问说了句。
“他来啦又怎样?我走了,你们慢慢聊!”刘金发拉开门就要走,这时一只可怕的大手卡住他的脖子,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伴随着“咯吱”声,刘金发的脚一点点的离地。
双眼怒凸、脸颊绯红。
嘴里发出呼哧的喘气声!
嘭!
一声闷响,刘金发死鱼般砸在地板上。
他双手撑地,正准备起身,却被一只大脚踩趴下。
一个身穿西装、面容冷酷的青年男子朝屋子里的众人微微一笑,笑容像凛冬里的冷风:“”大家认识一下,我叫陈天义!”
看着被踩在脚下的刘金发,一干A货商心脏直跳。
“铜锣湾码头一带由我负责!”
“所有份子钱全部加一成,你们还有什么意见?”陈天义说话的同时,点上一支烟,但他的脚一直踩着刘金发。
就像踩一条死狗!
刘金发一动不动,额头冷汗直流。
这一幕让A货商们战栗不止。
但加收一成的份子钱太多,他们还是小声议论起来。
陈天义一边听,一边点头。
最后他抓起烟头,在刘金发的脸上摁灭。
把对方的脸当成了烟灰缸。
“都说完了?”
“说完了!”
“我们的意见都很一致,一成的份子钱太多- - -”王富生站起来道。
“多吗?”
陈天义一挥手,高晋摁住王富生的头一按。
咔嚓!
头撞碎了玻璃桌板,殷红的血流了一地。
“你们想怎样?”王富生喘着粗气道。
“不怎样,和你好好谈一谈!”陈天义松开了脚,但刘金发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天义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径直走向王富生。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 - -报警!”
呵呵!
陈天义坐在沙发上,端茶喝了一口道:“王老板,我们好好谈谈,我这人最喜欢以德服人。”
下一刻高晋的手松开,王富生得以喘息。
“王老板,多收一成份子钱,在于物超所值。我会帮大家打通内陆乃至于东南亚的市场,让你们的营业额增加三倍还不止- - -”
“我创造了这么大的市场,份子钱才多收一成,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哼!
王富生冷哼一声,根本不信。
“内陆的货都是大圈帮在运,你怎么增加营业额?”
“我说的话你不信?”
陈天义加重了语气!
王富生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心里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师爷苏,开门!”
陈天义突然转头,师爷苏拉开门,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戴着金链子的皮裤男子走了进来。
看到此人,王富生一下子站了起来。
水龙——大圈帮三大堂主之一,下届帮主的有利竞争者!
从北角到铜锣湾这一带的A货商,没有不知道水龙大名的,全港城三成的A货都由他负责走水销售- - -
“义哥!”
水龙毕恭毕敬的跟陈天义打招呼。
这一声“义哥”让在场的A货商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