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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儿子冲过去抱住李大娘:“娘!对不起!儿子没用!”
  李大娘疼的说不出话,安抚的捏了捏儿子的手。
  其他族人看到这一幕敢怒不敢言,心头惊怒又茫然。
  这么多年来,季氏一族出门别人总要让三分,这种事情还是头一tຊ回。
  官兵头子看见这一幕眼中闪过嗜血的笑意,鞭子挥舞的更起劲了:“母子情深?那就一起见阎王去吧!”
  族长咬牙,这个时候他不出声,谁来管?
  “张县尉!还请看在以前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过这无知的妇人一回!”
  张县尉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以前你季家出了一位三品大员,现在你季家有什么?一群贱民跟我攀交情?配吗?”
  族长被这话说得脸色青白交加。
  就算以前是看在季大人的面子上,县衙上下给他们季氏一族几分颜面。
  但是他们每年该孝敬的钱和东西可是一样没少!
  毕竟远水解不了近火。
  他们从没有仗着季大人就祸害乡里,反而给县衙的孝敬比之前还要厚几分。
  上个月才刚把今年的孝敬银子交上去,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贪婪!实在贪婪!
  季丰益沉声开口:“上个月我去县衙办事的时候遇见了大人,请大人吃了一顿饭,能否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张县尉的姐姐是县令最宠爱的小妾,这才用上关系混了一个职位。
  最嫉妒的就是靠实力出人头地的人,以前虽然心中嫉妒,但是季家有个大官在也不敢太过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落草的凤凰不如鸡。
  “行,既然咱们秀才公开口了,那当然是要给几分薄面。”张县尉笑着说道。
  这话让季氏的人心中一松,李大娘一家全都感激的看向了季丰益。
  “不过··放过他们可以,就是要委屈秀才公了。”张县尉嘿嘿一笑,举起鞭子朝着季丰益抽去。
  “爹!!”
  “相公!!”
  “大哥!!”
  张县尉说动手就动手,季家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唯有季长樱早就戒备的一直盯着张县尉。
  她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故意惹事!
  今天只要有他在,就别想好过。
  看到鞭子抽来,季长樱伸手一扯夺了鞭子,对着张县尉露出一个傻笑,然后一脚踹向了他。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张县尉被夺了鞭子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她的傻笑弄得莫名其妙。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身上一股剧痛,整个人倒飞出去了。
  这一下足足飞出去了五米远!
  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晕了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季长樱自己都十分的意外。
  怎么回事?她怎么力气突然这么大?!
  在场的十个官兵愣了两秒,全都惊叫着冲过去。
  不管他们怎么掐人中,张县尉都没有醒过来。
  就有人立马慌乱的喊道:“通知兄弟们加快动作!装好东西回县城!”
  “把人全都看在这里不许动!”
  “把伤人的那个看好!”
  “是!”
  张县尉晕倒其余的官兵顿时也没心情继续了。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
  要是张县尉出了什么事,那他们一家子老小可就全没了活路!
  反正也抄的差不多了,一群人押着季氏一族和东西匆匆往回赶。
  莲花村所有人家全都糟了难,就连不姓季的人家,家中也被顺走了不少东西。
  季氏全族的房屋、田地、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充公。
  四辆马车腾出来一辆载着张县尉,另三辆全是抄家的东西放在里面。
  季长樱悄悄的把自己的身子隐藏在人流中,趁着无人注意,立马隐身。
  然后大摇大摆的钻进了马车里。
  季氏一族出了几位秀才,又曾经出过大官。
  族人的田地一半都挂在秀才名下,每年只有一小半田地需要交税。
  时不时京里也会送东西回来,条件在当地算是十分不错。
  马车里有不少书籍、笔墨纸砚、几箱银子。
  一些粮食棉被布料等等,卖了也能换钱,所以官兵连这些都没放过。
  季长樱用同样的手段动作极轻的全收了。
  然后才像是没事人一样,重新回到了队伍里。
  刚站好就看到季长川满头是汗的找到她紧紧拉住,生怕她不见了。
  季长樱笑了一下,一把将弟弟捞起背在背上。
  季长川羞的满脸通红:“我不累,你放我下来。”
  季长樱颠了一下:“别乱动!”
  季长川一下子僵住了,像是木头一样直挺挺的被季长樱背着走。
  到了县城他们就被送进了大牢里看押。
  要等流放的大部队过来交接给押送的官差。
  一进牢房不少人就绷不住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呜呜呜··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不让人活了呀!”
  ···
  牢房里面哀声一片。
  季家人正盯着季长樱问:“阿樱的力气怎么突然变大了?”
  周氏一脸骄傲:“这不是应该的吗?我娘说了,我家祖传力气大,传女不传男!”
  季丰收惊讶的看着周氏:“那之前怎么没有?”
  “那有啥奇怪,我也是突然有的。”周氏理所当然的说。
  季长樱恍然大悟,她就说呢!
  怎么眯了一觉起来,力气突然这么大。
  不过这遗传竟然还看性别,随机出现?
  季丰益叹气:“毕竟是女子,以后在人前还是注意下,要不然以后不好找婆家。”
  胡氏点头,十分认可。
  周氏这个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后给阿樱找婆家的事还得她操心。
  想到这里她一怔:“还是先顾好眼前吧。”
  晚上狱卒过来一人扔一个发硬的馒头,就算是一天的口粮。
  有意见的人刚抱怨一句,狱卒就冷笑着开口:“爱吃不吃,饿死拉到。”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发白的闭嘴了。
  到底是不一样了。
  凌晨。
  看着牢房里的人都睡了,季长樱睁开眼睛。
  牢房对外的那面墙是铁栅栏围着。
  季长樱试探的用了五分力气,伸手往两边一扳。
  两根铁棍就被掰开了可通行的缝隙。
  季长樱的嘴巴变成了o字型。
  没想到啊,两辈子的遗传基因都这么好!一个空间,一个力大如牛。
  都太实用了吧?!
  她心情极好的出了牢房,重新把铁栅栏掰直,看上去像是没有异常的样子。
  隐身后看都不看正在呼呼大睡的狱卒,跑了出去。
  她打伤了张县尉。
  与其等着人家找她算账连累家人,不如主动出击,看看对方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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