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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品淑人?
  一时之间,叶晚棠惊呆了。
  燕白洲是四品云麾将军,她嫁过来后按理早该给她请封诰命,可燕白洲从没提过,白老夫人更是直白说,她不配。
  家中白老夫人是一品诰命,便是燕白盛的妻子大夫人也有五品诰命,只有她还是白身。
  下人称她二夫人,只是时下都这样尊称而已。
  刚开始成亲时,对这件事她也在意,可重生后,她只想着和离,从没想过这件事。
  便是卖药做善事,也从没想过册封诰命。
  可没想到皇后会越过燕白洲的请封,直接册封。
  更妙的是,不是四品,而是三品诰命。
  白老夫人脸都涨成了紫色,眼底不敢置信,更想问是不是弄错了,燕白洲才四品,叶晚棠凭什么三品?
  便是奖励她布善,也没有越过丈夫品级的。
  以后燕白洲见了叶晚棠难道还得行礼不成?
  “三品?”跪在地上的白老夫人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三品。”女官很肯定,看向叶晚棠:“叶夫人。”
  叶晚棠恍惚起身,接过了女官手里的诰书,她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一时却语无伦次,只知道说谢谢。
  女官却很理解,将诰命服等递给听雨后,看了一眼裴渡。
  这事还得谢谢裴督主,是裴督主给皇后娘娘建议。
  她刚想暗示两句,看到裴渡的眼神却暗暗闭嘴。
  裴渡并不需要她多嘴,这件事合该如此。
  叶晚棠她做了善事,好报就该落到她头上。
  燕白洲就不配。
  顺便敲打警告那些打女人嫁妆的无耻之人。
  女官没多嘴,只低低和叶晚棠说了一句谢谢。
  她也是因为叶晚棠的药才侥幸过下来的。
  叶晚棠拿着诰书,手微微有些颤抖。
  虽然一切都是她算计的,皇后娘娘来解救她,也在她预料中,但她没想到皇后娘娘能做到这个地步。
  白老夫人眼睛都气红了,可没等她在开口,女官忽然面色一厉,看向她。
  “皇后娘娘也有旨意给白老夫人。”
  给叶晚棠的是诰书,给白老夫人的则是问责,最后直接撤除了白老夫人的一品诰命。
  燕白盛面色大变,白老夫人更是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她没了诰命,叶晚棠却成了三品诰命,那往后这将军府不是叶晚棠最大?她见了叶晚棠还得行礼?
  “老身冤枉,皇后娘娘不能……”
  “呱噪。”白老夫人才哭出来,就被不耐的裴渡打断。
  裴渡最不耐烦听这些哭嚎声。
  “锵”的一声,裴渡手里的剑瞬间抽出一半。
  白老夫人张大嘴巴,瞬间失去了声音,身体颤抖如筛糠。
  燕白盛忙上前,将白老夫人拉到一旁请罪。
  裴渡收剑,拿出一个令牌给叶晚棠。
  “娘娘交代,叶姑娘可以用自己嫁妆任何事,见令牌如见皇后,谁敢阻拦,杀无赦。”
  交到叶晚棠手里的令牌是皇后的,和之前手里的令牌不太一样,可以直接进入皇宫。
  甚至能命令金吾卫。
  皇后娘娘将她做的看在眼里,最大程度的奖赏叶晚棠,保护她。
  经此一事,叶晚棠彻底拿回嫁妆管理权,以后谁也别想动她的嫁妆。
  且皇后娘娘给了令牌,就是告诉所有人,以后叶晚棠是她照看的人。
  不提皇后因为这件事还开始关注女子嫁妆之事,看有没有人胆敢算计,甚至谋财害人。
  一时之间,以盛京为中心,不管是已经动了嫁妆的,还是动了心思的,不是还了,就是收了心思。
  很多后宅女子对皇后更加感激。
  此刻的叶晚棠,同样眼底发热。
  “我…臣妾何德何能……”
  叶晚棠朝着皇宫的方向磕头:“多谢娘娘厚爱。”
  皇后一直是她的榜样,让她知道女子也可以改变这世界,产生自己的影响力,甚至做出一份事业,帮助他人。
  苏芷瑶一直喊着口号,皇后从没说过这些话,但一直用行动证实这件事。
  她绝不会辜负皇后娘娘的厚爱信任。
  “外面的百姓在等吧?裴督主,我想现在就去,生命不等人。”
  明明饥肠辘辘,但叶晚棠一时之间却获得了无限的力量。
  裴渡看着叶晚棠熠熠生辉的双眸,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
  “皇后娘娘命令本督保护叶姑娘,本督全凭姑娘吩咐。”
  叶晚棠听闻笑了一下:“那便走吧。”
  她注意到裴渡的称呼和他人不同,其他人都是称她叶夫人,或者二夫人,只有裴渡叫她叶姑娘。
  姑娘一般是称呼未出阁姑娘的。
  她不止出阁了,还嫁了三次,已经许久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听闻都有些恍惚。
  她有心想问裴渡是不是叫错了,又觉得特意问也很奇怪。
  思考着姑娘这称呼,她也没看晕过去的白老夫人和燕白盛,带着被放出来的听风听雨听雪三人,直接去唐家药铺。
  裴渡在一旁站了片刻,最后竟然是他带着金吾卫跟在后。
  看着夕阳下的叶晚棠,只觉她整个人都在发亮。
  就像很多年前的她一样。
  叶晚棠从正门出发,看到再次聚集的百姓,听雪直接高声通知唐家药铺重新买药了。
  叶晚棠在听雪的喊声中,吃着听雨带来的饼子,喝着已经凉了的茶水。
  动作看着不大,却最快速度进食。
  “慢点,小姐。”
  听雨很心疼,又替叶晚棠高兴,想笑,眼泪却不受控制流出来。
  叶晚棠手拿着饼子,只能用头去蹭蹭听雨的头安慰她。
  “别哭,没事了。”
  蹭头的结果就是头发簪子缠在一起了。
  风吹起车帘,裴渡骑在马上,不经意的一撇,看到她手里的饼子和微红的眼眸,拿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等看到她去蹭听雨,双手不自觉动了动。
  蹭头的动作奇奇怪怪,却莫名想让人摸一摸她的头。
  就像路边的大黄……
  呸!
  裴渡及时止住,虽然都是莫名想让人摸头,但路边的大黄和叶晚棠怎能相提并论。
  不是一个品种。
  路边的大黄和他抢包子咬人的时候,不知道多可恶。
  叶晚棠还不知道自己和路边的大黄扯上了关系,解开头发后,用额头蹭了蹭听雨。
  听雪在旁边看着眼热:“我也要,婢子也要!”
  叶晚棠失笑,和听雪蹭了蹭额头,又和听风贴贴额头,一碗水端平。
  蹭蹭贴贴的,就赶到了唐家药铺。
  耳力目力极佳的裴渡,听了全程,还看了大半,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女孩子这么喜欢和女孩子贴吗?还轮流贴?
  想想哪个男人敢靠近他贴,立刻将他头砍断!
  只有她那样香又软的,才会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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