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芳草拿着个小木匣子走了出来,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满满的现金。
“来,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够姐再去给你取。”
陈海看了一眼,估摸着也有一万多,他连忙摆手:“不不不,这太多了,借我3000就行,等凑齐了一定还你。”
这里的幼儿园很便宜,一年只交3000,剩下一千他拿去买药材与生活支出。
芳草故作不悦,“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陈海推辞不了,抿了抿嘴,将这份恩情牢记于心。
现在有了钱,陈妈带着兮兮去最近的幼儿园交学费。
陈海则是向芳草借了辆电瓶车,准备去中药馆买药材。
芳草见他一身伤,有些不放心。
“我来载你吧。”
说完,直接跨上了车,让陈海上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人载,有些不自然,坐在上面,手都没处放。
芳草骑得有些快,凉风划过脸颊,不经意间,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体香。
陈海的心扑通狂跳,脑子里的思绪都无法集中了,村镇的路有些颠簸,一个没注意,竟直接扑到芳草的背上,而他的头正好埋在她的颈窝。
柔软的脖颈如触电般轻颤了一下。
陈海立刻道歉:“抱歉,下次我注意点。”
芳草的脸颊也有些泛红,停下车,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陈海。
“路况不太好,要不你搂着我吧。”
大手搂住那柔软的腰肢,陈海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一路的氛围莫名的暧昧,无形间增添了些若有似无的羁绊。
…
晚上,待兮兮睡下后已经是九点半了。
陈海决定以身试药,又怕家里人担心,所以只能偷偷制作。
药丸制作也简单,只需打磨成粉,而后将蜂蜜作为引子,揉成药丸即可。
看着一颗颗棕黑色光滑的药丸,陈海没有多想,直接吞服,眼中充满期待。
十分钟过去了,身体似乎没什么反应。
二十分钟过去了,身体还是没反应,陈海有些急了,翻出古籍,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刚一转身,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杯。
眼看着就要掉到地上,他眼疾手快,在茶杯距离地面仅几厘米的距离徒手接住。
“幸好!”
陈海捂着心口,这是他最喜爱的茶杯。
忽地,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刚才他的速度似乎是不是太快了?
茶杯掉落到地面也就一瞬间的事,他竟能快速做出预判,并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将其接住,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
还有,他身上的伤。
陈海有些不可思议地甩了下手臂,竟一点也不痛了。
他脱掉上衣,来到镜子面前,身上哪里还有什么淤青。
难道是“固元丸”?没想到它还能治伤。
想到这,陈海内心一阵狂喜,他这次还真是捡到宝了,感谢他上上上辈子,做了件好事。
可开心不到一分钟,身体却有些不对劲了。
药丸治疗完身体后,某方面开始起作用。
一股燥热感传来,愈发强烈,不到两分钟,身体已经烫成了热馒头。
糟糕,不能这样下去!
他是医生,自然知道这种烈性药带来的后果,好在他今天提前摸清了村里的河,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街坊邻居估计也都休息了。
陈海抄起一条毛巾就朝河边跑去。
芳草刚好出来倒洗脚水,看见陈海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穿着凉拖鞋,也跟着追了出去。
男人始终是男人,很快就没了影子。
棉风村的不远处有一条七八米宽的大河,河水清澈,没有污染,平时用来洗衣、洗菜啥的都很方便。
陈海实在受不了身体上的折磨,裤子都没来得及脱就一头扎进了河里。
清透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爽!太爽了!”
陈海决定在水里多泡一会儿,整个人潜了下去。
他从小就喜欢游泳,水性极好,如果没人打扰能在水下憋个五分钟左右。
此时,一个肥硕的女人扭动着屁股,手里提着个桶走了过来。
她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后,开始脱衣服。
夏季炎热,汗水早就浸湿了衣衫,穿与没穿也没多大区别。
才动了几下就累得她满头大汗,耷垂着两块肥肉,直接走了进去。
“真凉快。”
女人舒服地发出喟叹,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狗男人,成天在外鬼混也没见拿几个钱回来,让装个空调几年都装不上,害得老娘差点热死!”
女人嘴里骂骂咧咧,似乎有很大的怨气。
与此同时,芳草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见村里的胖婶在泡澡,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刚想招呼。
突然,水里窜出一个人头,刚好就在胖婶的对面,幽深的夜晚,四目相对。
“啊!啊!啊!”
胖婶子急忙捂着胸口,尖着喉咙,如杀猪般吼叫起来。
这声音,估计整个村的人都能听见。
她一边吼着,一边迈着肥硕的身子跑到岸边将,见芳草在,眼泪鼻涕都跟着流了下来。
“芳草,河…河里有人,他是人是鬼?”
她有些腿软,但不忘捡起地上的衣服,下意识地捂住身子,身上的肥肉因为害怕不停地颤动。
陈海被这一幕给整懵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但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芳草疑惑地看向陈海,心里选择相信。
她轻声安慰:“胖婶你别怕,那是人,是我们村的陈村tຊ医。”
胖婶探出个脑袋,半信半疑地朝河里望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河里,宽肩窄臀,线条极为诱惑。
她吞了把口水,但脸依旧愤恨。
她可是传统的女人!
胖婶两三下穿好衣服,泼辣脾气立马上线。
“好你个小兔崽子,竟敢打你胖婶的主意,说,偷看我多久了?老娘我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陈海整个人都麻了。
就您那副尊荣,脱光了站我面前也不想看啊…
再说了,他是真的啥也没看见。
天知道他在水里根本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否则也不会陷入这般尴尬的局面。
芳草拦住胖婶,规劝道:“婶子您别激动,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说不定他也是来洗澡的。”
她一边拦,一边给陈海使眼色。
陈海回过神来,摆着手解释:“对,我也是来洗澡的,对不起婶子啊,我刚刚一直在潜水,不知道您过来了,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群人提着个手电筒寻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刘老三。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