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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指的话让江鹤微微一怔。
何思辰直接夹着病历本走了:“寒夜,既然你们熟人,就麻烦你处理了。”
见他甩手掌柜似的走了,江鹤也没了耐心:“这里是医院,继续胡闹难堪的只会是你。”
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让苏父顿时收敛了气势,他还不想和姜姊一样去蹲大牢。
电梯口,何思辰看着走廊尽头,蹙眉摇了摇头。
即便他不清楚姜姊和苏父有什么恩怨,可有那么个视财如命的父亲,恐怕比特发性肺动脉高压还要痛苦吧。
也因为这么一出,他更加坚信姜姊是有苦衷。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何思辰刚走进去,江鹤就跟了进来。
“处理完了?”
江鹤嗯了一声,疲倦地捏着眉心。
何思辰双手插着兜:“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闻言,江鹤眸光渐暗。
他也忘了怎么认识苏家的,只记得那天季母说自己的好朋友嫁了人,要带他去看看。
然后就被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当成小叔一直叫着。
江鹤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手下那个病人怎么样?”
听到这话,何思辰才想起他之前发来的短信:“目前病情还算稳定,另外你还不能去看她,她情况比较特殊。”
“特殊?”江鹤蹙眉。
何思辰看他一脸不知情,反倒更加疑惑:“不对啊,你既然认识刚刚那个男人,不该也清楚他们家的事吗?”
姜姊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两家如果认识,江鹤不可能不知道姜姊坐牢和生病的事。
而江鹤似乎对苏父的事很反感,他绷着脸看了眼时间后:“不行就算了,我去看我爸。”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块走了出去。
何思辰看着幽静的走廊,又开了口:“听说方颖要回国了,你们俩……”
“你话怎么越来越多了?”江鹤冷冰冰地打断他。
“别误会,我只是想说你们俩一点也不合适。”何思辰露出只有在手术时的认真表情,“结婚这种人生大事,还是得慎重。”
江鹤有些诧异。
他们虽然是多年好友,但何思辰是头一次这么直白的提起自己感情的事。
“我不会和她结婚,”他淡漠吐出一句。
提起结婚,江鹤又忍不住想起了姜姊。
为了摆脱她的纠缠,他借口说自己要结婚了,没想到姜姊却依旧不肯放手……
察觉到江鹤的情绪变化,何思辰也没多说,在拐角处和他分开回办公室了。
江鹤却停下了脚,思绪似乎又被拉回了一个多月前。
自从姜姊被判刑后,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就萦绕在他心里。
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却没人知道,一个人承受愧疚的压迫感。
良久,江鹤才敛去心绪,朝病房走去。
恰巧季母拿着脸盆出来,惊讶不已:“寒夜?今天你没上班?”
“来看看我爸。”
或许是江鹤的态度过于冷淡,让季母有些不满。
她拉住想进病房的人:“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臭了?”
江鹤不言,似乎一点也不想跟她说话。
季母却一脸如临大敌,连同声音也拔高:“寒夜,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姜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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