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固定好宣慈,打开铁门,就彬彬有礼的邀请女人进去,让女人先开始吸血了,他才开始。
这次因为有两个人,宣慈被吸得差点晕了过去。
那两人吃足之后,居然就在牢房里的草堆上纠缠在一起。
女人像是还有一点理智,将男人稍稍推开了一些:“那里还有人呢!”
“那哪能算人?不过是吃的而已,而且她都不会思考了,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当她不存在就好。战将族人的血可真厉害啊!我感觉我现在有用不完的力气,保证把你伺候得好好的。”男人说着又埋头继续了。
女人也再没了顾虑,两人就在草堆上起起伏伏。
宣慈就微微睁着眼看着那模模糊糊的身影,只是本能的被声音动静吸引目光,看着那浮动的肉体,她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之后,每次来的的时候都是那对男女一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是情意绵绵形影不离的,吃足之后情意上头都等不及离开这里就在草堆里开始翻云覆雨。
时间长了,两人感情的热度就慢慢褪去了,最后归于平静再开始不和,就开始争吵了。
男人指责女人每次都吸得太多,再这样下去,他们养的食物就要被吸死了,他真后悔带女人来。
女人则指责男人薄情寡义,明明说好会爱她一辈子,结果没多久就厌倦她了。
这日,在男人固定宣慈的时候,女人在背后一刀捅了男人,同时男人反手用铁链勒住了女人的脖子。
男人笑得近乎癫狂:“原来你也想杀我?”
女人双手抠着勒住脖子的铁链,说得断断续续:“你…不是…说…爱我…吗…”
话音落下,她的双手已经无力的垂下,男人松开了手里的铁链,也缓缓的滑坐在了地上。
“爱…”他垂眼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笑了一声:“爱哪有吃的重要?没爱不会死,没吃的才会死。”
他缓了片刻,就回头看着牢房里的宣慈。
宣慈此时就蹲在铁栅栏后面,静静的看着男人,她的眼神懵懂无知,看上去就像一个天真的孩童。
男人朝她笑了笑,温和的说:“过来。”
宣慈还是蹲在那里,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男人。
男人扯着嘴角笑着,气息很微弱:“过来,把手伸出来,等我好了,我带你出去,给你换个舒服的地方,这地方是不能呆了,我连打开你手脚的钥匙都带来了。”
宣慈歪了歪头,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还是蹲着不动。
男人苦笑:“居然指望你能听懂…呵呵…”
他又缓了缓,就抓着铁栅栏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最后只能朝牢门爬去,沿路留下一条血迹。
他爬到牢门边,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串钥匙,tຊ还好锁的位置不高,他废了老大的劲,终于打开了牢门,最后朝着牢里爬去。
爬到宣慈面前的时候,他就一动不动了,宣慈歪着头,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三日后,宣慈睡醒了缓缓睁开眼,周围是漆黑一片,跟之前的无数次醒来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这次她对这样的黑暗感到惧怕,她终于有了情绪。
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前几日发生的事渐渐在她脑海划过,她才想起那个男人死在了牢里。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害怕什么,浑身都抖得厉害,冷汗直冒。
她抖着手伸手在地上摸索着,想知道男人的位置。
摸索了不知多久后,她终于摸到了一只冷冰冰的手,顺着手往上,摸到了男人冰冷坚硬的肩膀。
她现在抖得厉害,加上已经几日没吃过东西,没有什么力气。她咬紧牙,废了老大劲才把男人翻了个面,最后在他怀里摸到了火折子。
她之前看到那个男人每次来都会掏出火折子点燃墙上的灯,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能带来光亮的办法了。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火折子,颤抖着身子将火吹了起来,终于为这间牢房带来了光明。
她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男人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在盯着她似的,那双眼似乎在诉说着他的不甘。
她没有在男人身上过多停留,就将目光移到了男人手上,男人手里还捏着那串钥匙。
因为男人死了已有几日,现在手十分僵硬,她又是废了好大劲,才把钥匙取了出来。
紧接着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四肢的手环,连走带爬的逃离了这里。
来到外面,她被阳光刺得久久睁不开眼。她扶着门框,贪婪的呼吸着没有霉味也没有血腥味的空气。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阳光,也没有呼吸过新鲜的空气了。被关起来的那些日子她总是浑浑噩噩,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她现在站在一个小院子里,身后就是刚才自己出来的房间,对面几步远的地方就是离开这个院子的门,这整个宅院就只有她身后的一间房,一眼就能扫完,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家境并不好。
宣慈立马又倒了回去,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翻出了衣服,扯烂了一件衣服,把布裹在头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最后把能找到的所有铜钱也带走了。
几日后。
“今年神族的悬赏令又来了。”
“又来了?还真是准时,每年一贴。”
“那神族的神君还没放弃找寻神后啊!”
“走走走,去看看,看看今年悬赏有什么不同没?”
“要我说啊!这还有啥好找的啊!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
今日街上吵吵嚷嚷的,宣慈也跟着人流去看悬赏令。
人们口中的神君,她猜测是殷渡,只是神后是谁?殷渡成亲了?还把神后搞丟了?
宣慈现在就是副叫花子样,杵了根棍子装得一瘸一拐的,手里还拿了个破碗。
本来她之前逃出来的时候拿了套衣服出来准备换了把自己收拾体面一些,后来发现这街上到处都是叫花子,多她一个不多,叫花子也好隐藏身份。
再后来等有机会看见自己的德性后,她连裹头的布都扯了,她脏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更别说会被人认出来。她头发脏得都支棱起来了,一个头快有几个大了。
她逃出来后,没敢贸然的离城回神族去,毕竟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她并不清楚,万一再被抓了,她不一定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再重见天日。
于是她就先装成叫花子,等把现在的情形搞清楚后,再想办法回去,以免不小心又落到巫冥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