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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说她忙,要赶年报。
  林诗渊也猜到木槿应该在避开自己,他和木槿都是有家庭的人,木槿不想理他,是情有可原的。
  林诗渊有些难过,他和木槿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他在她的身边很舒服自在,什么都想和她讲,没有和在温琼花在一起的压迫感,他忍不住就想靠近木槿。
  林诗渊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每天晚上六点半都会到城市公园门口等木槿,等到七点,木槿不来,他就一个人进公园走一圈。
  温琼芳觉得最近林诗渊好像心情不好,最直接的反应是回家没有饭吃。
  以前,温琼芳说想吃啥,林诗渊都会去买去做,最近连续好几次,她的丈夫都会甩出一句话:“我有些忙,你在你们食堂随便吃点吧。”
  温琼芳有次发火了:“你不就一个破高中物理老师吗?忙忙忙,有什么好忙的?”
  林诗渊好久没有吭声,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周末,温琼芳请客,叫木槿和方园出来吃饭。她向木槿和方园抱怨:“我老公最近怪怪地,都不搭理我了,总是说忙。”
  木槿安慰她:“过好自己就行,我老公经常不理我,那只是旅馆,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老夫老妻不应该是这样子吗?”
  方园也说:“是啊,男人,都是一样,我家的,他干什么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他和别人生了孩子,只要不带到我跟前,只要他不说离婚,我便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有那心思操心他,不如过好我自己。”
  木槿手机有信息,她低头看了一眼,是张朝阳:“我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温琼芳笑着:“你们都说过好自己,怎样才算过好自己?我每天回家,看不到老公,我就空落落的,就算他什么也不做,他在那里,我便觉得安心了,我的心啊随着他的情绪起起伏伏。”
  木槿把手机放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杯,她将茶杯冰着自己的脸:“我以前憧憬的家,是两人一起买菜,一起做饭,饭后一起散步,一日两人三餐四季,再有一双可爱的孩子。可是后来,我老公他一直忙,我喜欢种花,他喜欢沙发躺,我喜欢买菜,他说市场脏和商场吵,饭后,他不洗碗不拖地,说给了生活费,那钱就是买我的劳动,我饭后想出去走走,他又要打游戏,根本无法调和。我吵过,闹过,无用的,每个人都有他的性格,我们不在一起生活的前二十多年里,各自已经养成的习惯,没有人会为你改变。后来呀,我累了,不吵了,我喜欢的事,我自己去做就行了,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不再要求他的陪伴,他轻松了,我也自在了,倒也能和平相处了。”
  温琼芳咯咯笑:“我不行,我做什么,都要我老公陪着,我生下气,他就会示弱,转身便会来哄我。”
  方园夹了一根青菜,她的笑很怪异,似是漫不经心,对温琼芳道:“你家男人不错了,还会哄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这时林诗渊打电话给温琼芳:“你晚上回来吃饭不?我买了你喜欢的菜。”
  温琼芳声音柔了下来:“我现在和姐妹们在外面玩,晚上回来吃你做的饭。”
  温琼芳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从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毛病,一边嫌弃着林诗渊,一边爱着他。
  温琼芳不知道她以为的一句一句无心的实话,正一步一步正将林诗渊往外逼离。
  林诗渊父母关系融洽,两口子一辈子,就算有小的争吵和口角,很快便会和好。林诗渊受了很多委屈,也没有想到离婚。
  结婚的时候,林父就看出了温琼芳的强势,教着自己的儿子:“诗渊,夫妻关系,和为贵,忍在先,你是男人,为了家庭和睦,吵架生气的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真男人,不要与妻子争意气。”
  林诗渊都记得了,他一次一次的退让,换得了温琼芳的得寸进尺,他觉得很累,他想逃离这段婚姻,但是他又没有胆量和勇气。
  人都是自私的,大多数的夫妻生活都在凑合和算计。
  同在一个屋檐下,不愿做戏的,鸡飞狗跳。会做戏的,面上和睦,暗里却多的是算计,为争取在夫妻关系中,能用少量的付出,占据主导一方,让对方尽可能多的付出劳动或情感,让自己得利,无所不用其极。
  没有得到自己的目标,便对对方明里暗里打压和贬低。
  林诗渊是这样,张朝阳和彭光远一样。
  木槿失落,因为她想从张朝阳那里获得情绪补偿。
  温琼芳是想获得林诗渊的金钱和精神上对她双重的爱,她两者都要,两种都不满足,她才有巨大的失落。
  方园的婚姻,开始便是交易,她比谁都清楚,所以洒脱,放得开。
  三个女人中,温琼芳学历最高,可是婚姻生活,不是论学历的,再高的学历,没有同理的心思,她一样过不好自己的人生。
  中午吃过饭,三个人就散了,木槿回家睡觉,方园约了帅哥,温琼芳回学校加班。
  等温琼芳加完班,发现外面天色已暗,林诗渊给她打过三个电话。她开车回家时,桌上的饭菜没有动,很丰盛。
  林诗渊不在家。
  温琼芳打了个电话给林诗渊:“你在哪?”
  林诗渊声音平和:“我在城市公园爬山,做好饭,打了几次电话给你,你都没接,知道你忙。你吃了,先休息,等我回来收拾碗筷。”
  温琼芳笑着道:“谢谢老公。”
  林诗渊挂断电话,脸就冷了下来,温琼芳总是这样,她要的,她定好的事情,随时都有反悔和改变自己决定的权利,如果多说两句,就说林诗渊不爱她。
  林诗渊心想,都是理科人,男女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多?他叹了口气:“应该不是男女,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木槿就不会,她说她以前每次都是准点六点半到城市公园门口,遇到她的两次都是六点半,最近不来,是因为她要避嫌,她就不会如温琼芳那样任性无理。”
  林诗渊突然也认识到了她的妻子:“温琼芳她喜欢投机取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初留校,她的笔试成绩并不理想,所以色诱教授,在家庭生活中,多是无理取闹,吵过闹过,就给颗枣,以为事情就这样过了,没过几天,便又卷土重来,从不知改。”
  林诗渊惨笑着摇头:“我怎么找了这么个玩意做老婆,遇事便走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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