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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婚姻,就算你对对方有一万个不满意,也不是那么说想离婚就离婚的,就算你有心里千百个离婚的理由,转过身来,又会强行安慰自己,和谁过都一样,最后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地往下过下去。
  婚姻不是恋爱,它牵扯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金钱,面子,保障……
  晚上回到家,林诗渊看到温琼芳占了他的书房。
  温琼芳说:“诗渊,我现在评讲师,以后想要有更好的发展,最好是考博士,我要备考,觉得书房不错。”
  林诗渊看了温琼芳一眼,笑了下:“好啊,你喜欢,就让给你。”
  和温琼芳在同一个书房,空间本不狭小,但林诗渊觉得特别压抑。
  过了两天,林诗渊买了个书桌,放在厅里,接了个台灯,方便改作业和听音乐的时候用。
  他又抽了很多书放在书桌里,为了少和温琼芳同处一室,她在的时候,他连换书都不想到书房。
  原来属于他的私密空间和心灵暂息的地方也被温琼芳挤占,林诗渊心里是很不舒服的,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房子是温琼芳的,他知道只要一提,面临的就是温琼芳高高在上的责怪,他都想好了温琼芳嘴里会说出的话,她会说:“你自己不上进,看不得我比你强。”
  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无话可说。
  在温琼芳面前的林诗渊少言寡语,不通人情,虽有情趣,不多,小气且有些抠门。不过还好,大部分时候都顺着她,林诗渊有缺点,但优点也不少,在同事们老公中,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
  高考,方中填报的都是木棉说的南方院校,真的被南方一所211学校录取,他很高兴地找木棉庆祝。
  年轻人,精力充沛,在一百二十块的旅馆里,他们用劲地发泄着自己多余的精力。
  暑假,木棉马上高三,学校通知补课。因为前天太过劳累,上自习的时候,木棉总是趴在桌子上补觉。
  方中很粘人,木棉有些烦方中,却又沉溺在他给的情天爱海中不能自拔,恨不得方中马上离开,又贪恋他给的温暖,知道方中偏激,也怕惹恼了他,怕他会闹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事来。
  木棉很矛盾,一边应付,又一边享受方中对她的感情。
  木棉知道这样不好,她强迫自己不能这样堕落,她将家中的挂历撕了夹放在课本中,每过一天,便涂掉一个格,这样方中便会在这少呆一日,她便没那么多矛盾与歉疚。
  看着还有一大串的格子才能到九月一日,木棉心里烦得厉害。
  无处发泄的苦闷,让木棉又想着出去偷。
  那天,木棉在农贸市场顺了一个苹果,她拿着苹果,得手后的快感让这她压抑许久的矛盾心情终于得到解脱,她笑着走进学校,却碰到在学校大门口等她的林诗渊。
  木棉见林诗渊找他,吓一大跳,握住苹果的手紧了紧,脸色瞬间煞白。
  “好久没有伸手,伸手便又被他抓。”木棉还是要脸面的,她的心突突地跳。
  在林诗渊的面前,木棉是极不自在的,这个男人知她偷盗。
  林诗渊发现了木棉的拘谨,在操场的篮球架下,他很平静地对木棉说:“木棉,高三了,这是你们在高中的最后一年,大学后你就成年了,这个时候,是人生最关键的时期,我看到最近你上早自习总在睡觉,注意身体,不要太累,要劳逸结合。”
  木棉脸红了,方中要上大学了,现在正放假,男孩子的心在木棉身上,尝到了甜头,恨不得与木棉腻到死,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哪里肯放木棉离开。
  木棉低着头应道:“老师,我知道的。”
  林诗渊没有多留她,对她说:“你去吧。”
  木棉快步离开。
  方中这两天没有见着木棉,到学校来找她,在楼梯口,看着林诗渊和木棉说话。
  求偶期间,任何一个靠近自己伴侣的异性,都是他的情敌,方中看向林诗渊的眼中充满敌意,他以为这几天木棉不理他,是因为林诗渊。
  林诗渊是男人,在温琼芳那里,他被全方位压制,他的爱与欲无法得到满足,能让他臆想中舒服与放松的人便是木槿,木棉是木槿的妹妹,他总要帮忙照看一点,所以说得也多一些。
  看着木棉离开的背影,林诗渊又想起了木棉作业本里曾经夹过的那封信,他甚至有些感叹:“十几岁孩子的生活都比自己丰富。”
  木槿许久没有见林诗渊了,这个男人很聪明,问了几次,问她为什么不去城市公园散步了,木槿总以忙推脱。
  八月过半,木槿仍然没空,林诗渊知道她在避嫌,她越这样,林诗渊越是喜欢,知道木槿不是随便的女人,既然她不愿,他也不强求,渐渐便远了些。
  那日,木槿如平常一样,给方园打掩护,然后回家,路上接到张朝阳电话,说他加班。
  晚上九点,木槿的电话响了,是老板叶芬芳打来的,她声音微弱:“木槿,我病了,你过来帮帮我。”
  木槿很担心,急忙出门叫了台车,找到叶芬芳说的地址。
  在一个饭店,餐桌上的饭菜还没有收,叶芬芳空腹,喝了酒,又吃了辣,脸色惨白,冷汗直滴。
  木槿将叶芬芳送到医院,挂了急诊,是急性肠炎。
  木槿手忙脚乱地帮着叶芬芳弄好住院,路过晚间急诊,她竟然发现张朝阳和一个女子,两人很是亲密,搂搂抱抱,女人整个人像没长骨头,靠在张朝阳怀里,大庭广众之下,那女人的手使劲往张朝阳的衣服里面伸。
  张朝阳满脸宠溺,捉住那女人的手,柔声哄着:“乖,别乱动,医生说没事,回去吃点药一会就好。”
  木槿的脚如灌铅,她想过去问问张朝阳,那个女人是谁,或想上前好好的给那个女人一巴掌,但是她没有。
  木槿不是那样的人,她逆来顺受惯了,且当街做不出那些出格的事来。
  那晚木槿很晚才回家,她呆坐了一个晚上,张朝阳根本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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